楚天霸嘩的一下便掀開了門簾:
“剛纔這裡有殺氣,是誰釋放出來的?”
楚天霸看着後廚衆人,衆人皆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到楚天霸的身邊低下頭不敢吭聲。
“我再問一遍,剛纔是誰對着我釋放殺氣?!”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說?都不說是吧?”
楚天霸上前便揪住了一個工人:
“是不是你?嗯?”
楚天霸揚起手來啪的就打了他一耳光,那工人慘叫一聲便捂着臉倒地。楚天霸歪着頭看他,心想應該不是這個人,這時小馬擡起頭來,眼中充滿着倔強的光:
“你是誰啊?憑什麼打人?”
秦非低着頭,聽到小馬所言伸手拽了他一下。楚天霸看着小馬,眼睛一眯:
“哎呦呵?大鹽城裡居然有人不認得楚爺我?你是不是剛來的?在大鹽城裡呆多久了?”
小馬不置可否:
“我是剛來的,在大鹽城裡呆了不到半個月吧,你究竟是誰?!”
楚天霸邪惡的笑了:
“哦哦哦,呵呵,不到半個月?很好。看你這小夥長得憨厚,來來,到我身邊來。”
小馬宛若初生的牛犢,大喇喇的就走到了楚天霸的面前。楚天霸忽然一耳光扇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小馬也捂着臉倒地。楚天霸揚起頭來,小馬趴在地上,眼中充滿了憤怒,然而他還沒站起來便被秦非按住,秦非將小馬護在身後,轉過頭來衝着楚天霸笑了笑:
“楚中校,別來無恙。”
楚天霸眯着眼看着秦非,道:
“咱們以前,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秦非一笑:
“哦?這我可不記得,興許是中校記錯了。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工,您是高高在上的中校,我們老百姓怎能高攀呢?”
楚天霸聞言心情頓時好多了,衝着秦非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小馬:
“小子,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楚爺我也不刁難你。剛纔你也聽到了,老子是中校,隸屬城防軍,真把老子惹惱了,老子讓你們馬家在大鹽城中所有的店都關門大吉!”
小馬捂着臉坐在地上,低着頭不敢說話。楚天霸左右看了看後廚中的每一個人,他實在是看不出究竟那個深藏不露?不就是一羣普普通通的廚工?看來剛纔的殺氣應該是自己的錯覺。楚天霸清了清嗓子:
“廚師長何在?”
“我就是。”
秦非笑着開口道。
“哦?你?”
楚天霸打量着秦非:
“你們老闆馬文濤去了哪?你知曉麼?”
“嗯,當然。他之前被人打了,現正在黃大夫的療養院中養傷呢。”
“哦,黃大夫的療養院麼?嗯。”
楚天霸點了點頭:
“行了,沒事了,你們接着幹活吧。”
秦非將小馬扶起來,小馬依舊滿眼了不忿的目光,秦非衝他搖了搖頭。
楚天霸轉身走出後廚,他環顧了一下週遭吃飯的客人,感覺好像也沒啥問題。他又朝着大廳走了幾步,時而停下回頭看看後廚,感覺似乎也沒啥問題,終於鬆了口氣。小蓮依舊在前臺算賬,楚天霸看着小蓮,這馬金彪的老婆長得還真是他媽挺讓人心動的。這翠綠色的連衣裙,這翹鼓的臀部,這修長的腿。自己可是城防軍中校,在這羣老百姓面前自己就是天王老子,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讓爺爺摸摸屁股應該不過分吧?爺爺又不想她做啥,就是乖乖撅起屁股讓爺摸一下,嘿嘿,再摸一下,再來一下,哈哈哈。
楚天霸一臉猥瑣的朝着小蓮走去,小蓮見狀頓時有些恐懼,她說話聲音都開始發顫:
“楚楚楚中校,你想做什麼?”
“嘿嘿嘿,小蓮妹妹呀,你的丈夫剛死,家裡也沒個男人疼你。你看看這多不好,要不你以後就跟了楚爺我?放心,爺爺我可會疼人了~”
小蓮抱着賬本不斷後退:
“幹嘛?你幹嘛。。你不要過來。。”
楚天霸一臉壞笑的朝着小蓮逼近,忽然他渾身一顫,急忙扭頭看向後廚。方纔後廚中的殺氣再度出現,他可以肯定,這次絕對不是錯覺。楚天霸急忙扔下小蓮快步走進後廚,只見後廚中衆人依舊各忙各的,完全看不出有哪一個像是有武功,可以釋放殺氣的樣子。
“他媽的都給我停下,剛纔的殺氣是誰放出來的?!”
衆人紛紛放下手中活計,又一個個低着頭來到楚天霸的身前。楚天霸順手就抓住一個廚工,不停的扇他的嘴巴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說!你說!”
那廚工是個婦人,讓楚天霸這般又打又罵,沒有兩下便哭了起來。楚天霸將她丟在一邊,又揪住另一個打罵了一番。
“不是這個。”
“也不是這個。”
“可惡,到底他奶奶的是誰?!”
楚天霸一把揪住小徐的衣領,小徐慌張的手腳亂舞,他哪裡敢得罪楚天霸?他還等着馬文濤轉讓給他一個店,然後在大鹽城裡做做生意,這要是現在把楚天霸得罪了,以後生意可就別做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楚天霸抓着小徐的領子吼道。
“不是我不是我,楚爺,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有不軌之心啊。”
“哼!賤民!”
楚天霸一把將小徐推倒在地走前一步,卻忽然踩在了地上的一把勺子上。他腳一滑,嗷嚎的驚叫一聲便既倒地,俯身過程中手忙腳亂,竟一不小心碰翻了油鍋,滾熱的油頓時就傾瀉在了他的臉上。
“啊。。啊。。啊。。”
楚天霸已經完全慌了,秦非見狀趕緊叫小馬端了盆清水來,嘩的往楚天霸臉上一倒。這一下冷水入熱油,楚天霸的臉直接就冒煙了。後廚之中頓時一片混亂,小馬又端了一盆水澆在了楚天霸的臉上,楚天霸當場痛的蹦了起來,慘叫着便往門外跑去。秦非趕忙組織人手收拾後廚,小馬撓着頭:
“師傅,我想起來了,冷水和熱油不是不能摻和在一起的麼?不然會爆啊。”
秦非扭過頭來衝着小馬笑了笑:
“對呀。”
小馬愣了一下,隨後也嘿嘿直笑,這個師傅也太壞了。他剛纔端水的時候還想着師傅是在讓他解救楚天霸,結果卻給楚天霸的狗臉燙開了花,原來師傅是故意的。
小馬蹭在秦非的身邊,一邊幫他打下手,一邊跟着他學習烹飪新菜。小徐一直在後面低着頭默默地忙碌着,雖然他和徐婧說要跟秦非一家子保持距離,但見秦非對小馬從不見外,小徐居然心裡也被秦非的行爲給打動了。他並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他只是覺得秦非真是一個很好的人。明知小馬是馬文濤叫來頂替他的,然而秦非卻還是一心一意的教導着小馬,從來都沒有算計過他。小徐心中暗想,像秦非這麼好的人,可不可以真就將婧兒許配給他的兒子?仔細一想還是不行,這個混蛋世道,錢纔是第一位。你人好,充其量讓人喜歡,但這不能保證兩口子的生活質量啊?更何況自己還等着拿嫁閨女的彩禮錢翻身呢,秦非?他是能給自己一家門店?還是能送給自己一根金條?不行不行,王亥和秦少英都不能嫁。
“少英~”
“娜娜~”
秦少英正待跑過去和娜歐拉相擁,誰知後衣領卻被人給提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老布魯?秦少英心中暗道不妙,這要是彼爾德的話,他還能想辦法掙脫,可換了是老丈人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踢老二?
秦少英想着都直搖頭,哎呸呸,怎麼能踢岳父老二?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嘿嘿,嘿嘿嘿,原來是布魯先生啊,咱們上次在貿易所是見過的,您不記得了麼?”
老布魯將秦少英提起來仔細的打量,這小子他的確記得,自己在貿易所和摩訶阿提婆談生意的時候,就是他跑過來跟摩訶阿提婆套近乎,結果還遭到了摩訶阿提婆的鄙視。娜歐拉跑過來湊到老布魯的身邊:
“爹,少英不是壞人,你快將他放下來吧。”
老布魯將娜歐拉拽到一邊:
“少英?”
他將秦少英放下:
“你這個小鬼到底叫什麼名字?”
“布魯叔叔好,我叫秦少英。”
秦少英微笑着對他開口,顯得頗有禮貌。老布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娜歐拉,道:
“娜娜,他叫秦少英,你爲何光管他叫少英,不叫他的姓氏?聽你對他的稱呼,你們倆的關係似乎很親近?”
娜歐拉半低着頭,她拉着老布魯的手:
“爹~,你討厭,我們沒有很親啦,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秦少英頓時扶額,你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這麼跟你爹說,那不是讓你爹誤會了麼?
老布魯皺了皺眉頭,從包裡拿出一件紅色的狐裘皮衣道:
“這個,是不是你送給我女兒的?”
秦少英打了個哆嗦,這老布魯想幹嘛?他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我平日裡給我女兒的零用錢還是不少的,她若是自己想買衣服,少說也會弄個九尾狐裘來。你的這件也太普通,我們布魯家也是奇達亞洲的大氏族,娜娜更是我的掌上明珠,這樣的禮物你怎麼就好意思送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