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斷劍的斷劍之仇

就在第六天將要過去時,墨凌迎來了他的第七個顧客,一個殺手。雖然看起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仙人,但是,墨凌卻能讀出他那平靜的目光下隱藏的殺意。

“我想煉製這個,跟靈珠中影像的一樣,不要做任何的調整。而且,我要求對仙器的外形保密。”隨着殺手的手伸出,墨凌接過了一個記憶靈珠。

神識掃過,墨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握住靈珠的手伸到了殺手的面前,“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我不能給你煉製。”

殺手微微一皺眉,平靜的問道:“可是有什麼原因?”

墨凌說道:“我怕如果煉製出來,我的一個朋友會不高興。”

殺手心中一顫,但是面色卻出奇的平靜,“誰?”

墨凌感覺到了他的仙元力正在悄悄的往右腳和左手上聚集,一條淬毒的銀線在他左手的戒指中蓄勢待出,如果目標仙君修爲的話,這一擊得手的機會將相當的大。墨凌略微思索,想到了一個可能,擡頭對殺手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殺手略一猶豫,立刻點頭道:“好的,這邊來。”隨即兩人在衆人疑惑和不捨的眼神下,穿過鬧市,來到了一座旅店中。敏銳的墨凌立刻察覺到這旅店不一般,幾個小二自始至終非常的平靜,沒有因爲兩個太仙的出現而慌張,而且沒有多看兩人一眼。穿過冷清的前廳,兩人來到一座隱蔽在樹木、奇石中的院落中,殺手站住腳步,淡淡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墨凌笑道:“如果我只是找了個藉口,想在沒人的地方殺你呢?”

殺手道:“我無法戳穿你的謊言,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殺意。”

墨凌看着殺手那雙深邃的眼睛,咧了咧嘴道:“你們殺手都一個德行,光風還差一點,最受不了段天,那麼喜歡扮酷,本來我以爲我就夠冷漠的了,沒想到世上還有你們這種人。”

聽到段天的名字,殺手瞳孔一縮,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的道:“你說給我煉製這風影劍,會有人不高興,是什麼意思?真的不能給我煉製嗎?”

墨凌笑道:“風影劍自然沒問題,不過,這把劍不叫風影,而叫斷劍。你還想試探什麼,殺手朋友?”

殺手道:“殺手沒有朋友。”

“那段天呢?”

“……他是我的神。”

“如果不是我知道斷劍組織十八絕世殺手全部隕落,我還真以爲你是其中之一呢,你的修爲這麼高,還真是符合……”墨凌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看着殺手的反應。

“就因爲斷劍湮滅了,所以你認爲我們全死了?”殺手冷冷說道。

墨凌擺了擺手說道:“如果是段天說的又如何呢?”

殺手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道:“你有什麼證據。”

“自己看吧。”墨凌將萬里怒海圖展開在殺手面前,心神一動,畫卷上立刻顯現出了凡淞、段天和南老,三人正在研究重塑心脈的事情,由於進展緩慢,三人均一臉凝重的表情。殺手凝視了片刻,已經看出了端倪,緩緩的問道:“劍主傷到了什麼程度?”

墨凌將畫卷收起,揚了揚眉毛說道:“修爲退到玄仙境界,而且需要依賴藥物,好了,該我問你了吧,殺手朋友?”

殺手嘴角翹了翹,似乎算是笑了吧,“我叫段無羽,是劍主座下十八殺手的最後一人,我跟大哥無邪都是劍主的徒弟,那次事件,十六位兄弟爲了保護我跟大哥,在那強大的衝擊下造成了十死六傷,之後,仇家得到消息,不斷探聽我們的下落,在一次埋伏中,我們又失去了三位兄弟……”

“如果想要見你們的劍主,隨時告訴我,守在段老身邊的是我大哥,所以我並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即便你們是段老的仇人……”墨凌說完從段無羽腳下的影子中化出了身形,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向來路走去。

直到墨凌走出旅店,段無羽、段無邪兄弟,以及其他三位頂級殺手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雖然墨凌不是殺手,但是他那鬼魅般的動作,讓五人從心底感到恐懼。除了段天外,他們首次對一個人感到徹底的畏懼,即便是當年中伏,面對二十餘名太仙,他們也沒有絲毫畏懼。雖然折損了三人,但是他們硬是擊殺了對方的九個太仙,突圍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墨凌便回到了貿易區的攤子處,簡單的跟梅宗楚和碧乾打了個招呼,墨凌對面前的人們說道:“下一位。”

墨凌就在接過材料時,突然對碧乾說道:“如果再有人來排隊,跟他說我不接生意了,沒空了,完成這些生意後,我有要緊事要做。”

碧乾疑惑的點了點頭,識趣的沒有問什麼,但是他下意識的覺得,墨凌根本就是在找藉口。接下來,碧乾果真替墨凌推掉了之後的十餘個聞訊趕來的仙人,即使他們對碧乾有些意見,但是一衆手持印有天星殿徽記頂級仙器之人自發的留了下來替墨凌護法,自然是平安無事。

只是這些人也不見得多麼好心,在他們看來,自然是墨凌接的生意越少,他們的仙器便越稀有。如果多來幾個死乞白賴的求到墨凌心軟,那無形中頂級仙器的普及率又要上升不少呢。於是,大部分拿到仙器的人抱着這種心理,開始充當免費護法。

據拍賣大會還有七十五天,墨凌結束了他的煉器生意,跟梅宗楚、碧乾來到了拍賣會的報名處,以三千萬仙幣登記了三人的參會資格。出乎三人意料的事,三人被安排到了貴賓席中。三人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別說三千萬,就是一個億,舉辦方也不會把三人捧到貴賓席中。因此,他們推斷出這幾日來高調的行事,恐怕早已經引起了逐風仙帝的注意。

事實上,那個敗家到拿頂級仙礦精髓跟墨凌打賭的,就是蘇霜兒的弟弟蘇驥。蘇驥雖然行事有些目中無人,但是卻極爲家族着想,事後立刻便將此事告訴了父親蘇天罡。不難猜出,這個無人知曉的仙帝級煉器師就是時空旅者,當時他便猜測此人不是凡淞就是墨凌。在這個時期出現在天羅城,而且還在貿易區擺攤,墨凌的意圖自然是一千萬仙幣的參會資格。

即使沒有凡淞、墨凌踏入仙界,破壞敖勇的求婚這件事,單是憑兩人仙帝的身份,也該享受貴賓待遇。因此,蘇天罡一早就吩咐下去,如果墨凌來報名參加,就給他一個貴賓席。而蘇霜兒居然心血來潮的要求去做那一席的競拍侍者,考慮了再三後,蘇天罡答應了。凡淞爲首的旅者位列天榜,追隨凡淞的仙人肯定也不在少數。蘇天罡認爲也許裡面就有女兒中意的人,那樣就可以一勞永逸的絕了敖勇的念頭,爲此,他才答應了這個看似胡鬧的要求。

說道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敖勇。在經歷了墨凌、凡淞輪流消失在天榜,又不斷出現後,敖勇已經厭煩了。第一次在敖勇發現被擠出天榜失望而歸後,他便發現天榜出現的兩個仙君又不見了。雖然有些興奮,但是他仍舊出於尊重而在之後的七天才再次拜訪逐風仙帝。那日正是四人在南老住處跟青雲劍盟對峙之時,結果可想而知,敖勇鬧了個大笑話。此後雖然凡淞經常的消失,可敖勇再也不敢貿然行事了,因此這段時間也沒有再來煩蘇天罡父女。

墨凌在離開拍賣會管理處時,看到了一面之緣的段無羽,如他所料,段無羽又帶他到了那個旅店,梅宗楚和碧乾已經聽過了段無羽的事情,所以看到旅店中的殺手們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到了後園,墨凌見到了那天隱在一旁的其他四個頂級殺手,這五個太仙中期的殺手,實戰能力堪比三個太仙后期的高手,絕對小看不得,便是墨凌都暗暗提高了警惕。

段無羽依次介紹了幾位兄弟後,對墨凌解釋道:“我聽說太仙有事情要暫時離開,我們希望能在此之前跟劍主見一面,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我們覺得如果因爲膽怯而失去了這可能見到劍主的機會,我們會後悔一輩子。”段無羽說完,其他四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墨凌毫不猶豫的展開萬里怒海圖道:“如此我便帶你們去一趟,不是我多麼相信你們的話,而是我相信自己和我大哥的實力。”墨凌的話語中流露出的強烈的自信和自豪,仙帝這個稱號,終究是區分普通太仙和王者的重要界線。

隨後,迎接段無羽五人的是天夕城的十二個太仙高手,因爲之前墨凌通知他們了,五個實力堪比太仙后期的殺手要來,需要他們壓陣,事實上天星殿的核心成員基本上都在這了。於是,在強大的太仙陣容和夢幻般仙境的畫卷空間中,五人驚訝的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當段天略微哽咽的喊出五人的名字時,五人激動的走到段天身前,單膝跪地道:“參見劍主。這些年……屬下……”段無羽流着淚,語無倫次的說着。

段天拭去眼角的淚水,扶起五人,然後向段無羽問道:“當年事發突然,我身受重傷勉強逃出,隨後我在附近留下了暗記,卻沒有迴應,我以爲你們全都不在了。至此心灰意冷,隱居了萬年,直到碰到了凡淞仙帝。”說着,段天將凡淞、南老、東方光風等人一一介紹給段無羽五人。

聽到段天說留下暗記,段無羽嘆道:“當時衆位兄弟拼死結陣讓我們有機會瞬移逃走,爲此,斷魂老大等十人犧牲了,隨後,我們中了天機府太仙團的埋伏,又犧牲了三人,最後,只剩下了我們五人。本來我們是想趁這次拍賣會的時機,跟天機府收點利息的,結果碰巧看到了墨凌太仙煉器,猶豫了再三後,我想要重新煉製一把斷劍,沒想到……”說道這裡段無羽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段天聽到此處,臉上恢復了殺手之王的本色,冷冷道:“利息不着急收,有凡淞仙帝幫我,百年內我就可以重塑心脈,並可以因禍得福,成爲火靈之體,到時候,我們不光要收利息,總賬也要算一算。”

凡淞點頭道:“此事着急不得,現在我們仙帝修爲的人稍顯薄弱,仙君層次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這次拍賣會的機會,錯過也就算了。”

段天聽了凡淞之言,略微詫異的道:“殿主,這是我們斷劍的事情,你不必參與進去吧?”

凡淞反問道:“如果是我要跟天機府動手,段老你會坐視不理嗎?”

段天苦笑道:“我們是殺手……”

凡淞接口道:“你已經失去做殺手的資格了。”

段無羽等人聞此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劍主說話,該不會吵起來吧,而出人意料的是段天只是無奈的道:“當我在認定目標後,你會發現,我的殺技沒有退步。”段天的性格變化,這讓段無羽等人大感驚訝,在他們的印象中,劍主似乎從未如此好脾氣過。

墨凌淡淡的道:“殺手不是死士,如果你抱着必死的決心去,你覺得你的義子和部下們有可能活着回來嗎?”

凡淞接着說道:“不要覺得有了東方光風你就毫無遺憾了,你應該想一下,是誰讓你身負重傷,讓斷劍十八核心殺手直接間接隕落了十三人。我,就是天華星的仙人,雖然天華星的仙人們萬年前的記憶都被抹去了,但是我仍舊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現在還早了點,但是終究,會有人爲此付出代價的。”

段天道:“弒神啊,仙帝果然是仙帝,即使是來自異界,不,應該說是剛剛回歸的仙帝,你也有跟四大勢力比肩的資格,好,從此以後便沒有斷劍了,不知道老弟是否願意收留這些見不得光的殺手呢?”

凡淞笑道:“哈哈,我等的就是段老你這句話,這幾個太仙假以時日可都是仙君頂級的存在呢。”

段天謙虛道:“殿主客氣了,你天星殿的實力我還不知道嗎,這裡的太仙都是二代弟子,如果把他們的宗門長輩聚集起來,怕是天機府也架不住吧?”

凡淞笑道:“段老知道我爲什麼到這仙界來嗎?”

段天搖了搖頭,凡淞自豪的說道:“因爲在我們稱作上界的仙人世界中,已經沒有挑戰了,而且,有一個人約我在仙界相聚,我有些事情需要他來解釋清楚。”說着,凡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黃虛翔敏感的問道:“莫不是鵬皇?我一直想不通,鵬皇是怎麼知道仙凡界這一存在的,大哥你不是說當時的仙人記憶都被抹去了嗎?”

凡淞手一張,幻化出了那柄鯤鵬族的至寶亡魂刺,同時解釋道:“同我瞭解那段隱秘的途徑一樣,金鵬是通過傳承神器知道的,聽炎影講,那件神器是隱神界神人傳下的寶物,其中對鯤鵬族的介紹也非常的詳盡,所以他纔會有仙界再會之語。同樣,龍族、雷魔牛族族長也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他們挑起戰爭,也不乏排除異己的想法。”

凡星疑惑道:“那爲什麼我們師尊,還有天魔宗、仙宗之人似乎都不知道呢?”

凡淞道:“確實,魔族、人族雖然也有神器傳承,但是那是天華神界降下的,你說神界會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咳,扯遠了,段老,簡單的說,我們背後的實力基本上是以仙君實力爲最高,準仙君的人最多,總共的話,大概有個近二十人,但是,在天華上界,我們也有敵人,雖然被我們壓制了,但是,除非整體遷移,否則我是不放心請他們來幫忙。”

凡星聽師兄說宗門實力最高爲仙君實力,不由的詫異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師尊還有大伯他們修爲都不如你了?”

凡淞嘆了口氣道:“小星啊,最近是不是不動腦筋,思維麻木了啊?師尊他們雖然厲害,但是也只是跟我平手,按天榜的算法,師尊之後的幾人排名肯定在二十四之外,只能算是仙君了,只是他們的排名會相當靠前。”

凡星立刻辯解道:“不是啊師兄,我正是想到了師尊實力跟你基本在同一水平上,纔有此一問的。”

凡淞哈哈一笑,而梅湘雨則瞪了凡淞一眼,對凡星道:“你師兄嚇唬你呢,他自己懶起來才叫過分呢,就說這幻雲島衆修居住的佈局,他一點都沒關心過。”

凡淞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道:“其實天華星仙君實力者能有十餘人,既是各宗宗主、族長,他們能有此實力並不是他們天分多高,而是天華神界暗中擴展自己勢力的結果,否則這仙界的仙君一共不過百餘人,而一個天華星如何就能出十餘個呢。”

朱何一邊伸出手指,一邊說道:“鵬皇是一個,隕落了,靳洪、赤血也隕落了,還有三族、四宗可能有仙君實力之人存在,這其中能有十餘人嗎?”

凡淞一拍額頭道:“是了,也只有八人而已,冥域的兩個冥尊、走獸族的三個算是仙君,二伯和四叔也是如此,加上兩族四宗之人,正是八人。”

段天此刻剛剛聽明白,於是理了理思緒道:“即是說如今天華星除了諸位,只有八個仙君級修爲之人,而其中還有一些是你們的敵人,可是如此?”

凡淞點頭道:“沒錯,而我之所以有仙帝修爲,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修煉而來,其中有些運氣在裡面,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這幫核心成員快點到太仙境界,而這些太仙能夠晉級成仙君,現在我的勢力跟四大仙帝比起來,還不夠看。”

殘宿笑道:“說不定哪天我就頓悟了呢。”

凡淞笑道:“你別悟的入魔了就成。”

殘宿一揚眉毛道:“你什麼意思,歧視我們魔族嗎?”

碧乾聽了眼前一亮道:“這位大哥,你也是魔族的?”

殘宿看着一臉興奮的碧乾,不知道他高興什麼呢,迷茫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

碧乾道:“我第一此見到準仙君級的同族,真是太厲害了,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殘宿略顯尷尬的道:“殘宿。”

碧乾高興的說道:“自從我知道自己是魔族之人後,我一直想見見魔族的仙帝是什麼樣子的,如今見到了殘宿大哥,感覺我們魔族的太仙還是蠻厲害的嘛。”

殘宿沒想到碧乾想說的居然是這個,頓時冷汗道:“今天天不錯啊,那個什麼,我該督促侄子修煉了,下次再聊。”於是,在衆人的鬨笑聲中,殘宿飛一般的逃跑了。

這時昆烈才笑道:“碧乾老弟,剛纔那話是凡淞教你說的吧?”

碧乾迷茫的搖了搖頭,衆人絕倒,墨凌嘆道:“你就是這麼崇拜你族中的高手啊,這麼弄,換作是我肯定也吃不消。”

凡淞突然大喊了一聲,看着墨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墨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要糟,剛要把衣服換回原來的黑袍,凡淞已經喊了出來,“老弟,你看上哪家姑娘了,相親也不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要不是我看得仔細,幾乎被你矇混過去了。”

朱何自恃觀察入微,看了半天也是摸不着頭腦,看了看衆人,俱是如此,最後朱何問道:“大哥,你從哪看出來的?我們沒發覺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凡淞指着一臉無奈的墨凌說道:“我發現,老弟穿了一身帥氣的武士服,這肯定是爲相親準備的,怎麼?你們沒發現嗎?”

……衆人一陣無語後,雪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大哥,您拿二哥開涮哪?還是您真的遲鈍到現在才發現啊。”

凡淞做認真狀回答道:“剛纔事情太多了,直到剛纔,我纔想到老弟爲什麼會穿的這麼帥氣。”

墨凌無奈的嘆了口氣,整了整衣襟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拿我開涮,要不是段無羽他們找上我,我給忙忘了,也不會給讓你有這個機會。”

凡淞調侃道:“老弟啊,你這身打扮真不錯,拍賣那天我也換身打扮,雖然咱窮,但是至少要看起來像個有錢人。”

墨凌一臉自得的炫耀道:“我弄了三千萬仙幣呢,大哥,不用裝有錢人了吧?”

凡淞咋舌道:“哎呦,老弟,辛苦了,煉製了不少仙器吧?既然有錢了,我們就裝窮人吧,我看凡人都是這樣,有錢的裝窮,沒錢的裝闊。”

墨凌道:“哈哈,凡人的心態確實很有意思。嗯,這次一共接了十三單煉製頂級仙器的活,每一件十二個時辰,正好不到十五天。”

凡淞佩服道:“老弟你這故弄玄虛的本事,愚兄真是甘拜下風啊。”

墨凌立刻反脣相譏道:“大哥太謙虛了,這不都是你教得嗎。”他說的倒是不錯,從墨凌有思想開始,凡淞的一言一行都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像,包括現在,墨凌仍舊在模仿着凡淞。

朱何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別再互相吹捧了行不行?怎麼也得考慮下大家的感受吧。”

凡淞聞言一揚眉毛,立刻朝着朱何指使道:“老三,去安排一下,來新人了,大家聚一聚。”

朱何哼道:“今天老子罷工了,大哥您自己去吧。”

凡淞自然能聽出來,朱何是真不想去了,仔細一想,凡淞猜測道:“雖然弟妹不讓你喝酒,可你也不能消極怠工啊。”

朱何順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凡淞知道自己猜中了,嘿嘿笑道:“哈,果然被我猜中了,要不要我幫你求情去啊?”

朱何知道如果順嘴答應,怕是大哥又要刁難自己,所以故意裝作不信說道:“大哥,你沒這本事就不要硬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凡淞故作神秘的說道:“兩句話,如果兩句話弟妹還是不讓你喝酒,也算我輸了,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朱何此刻真是有些懷疑了,不禁問道:“說實話,我知道大哥你可能有辦法,我剛纔那是爲了激你去故意這麼說的,可你說兩句話就能說服蓉兒,我倒是真的不敢相信。”

墨凌笑了笑道:“你不信,我信,要不要再打賭?”

朱何果斷的說道:“不要,差點又被你們坑了,瘋子才和你打賭呢。”

凡淞最後安排道:“雪嘯、烈空、清風你們幾個通知下各堂主、各族的族長,訂一下主席的人員名單,還有跟老王商量下一會如何安排普通席位。讓段老的那幫孩子跟各族的中層搭配坐,還有了解一下大家的意願,席位是可以靈活調整的。碧乾你是丹修對吧,跟我來一下。昆烈,陪無羽他們轉轉,熟悉下環境。我跟段老、碧乾還要去南老那一趟。這邊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凡淞說完,衆人立刻有條不紊的開始忙碌起來。原本段無羽、碧乾幾個人還以爲天星殿不過是凡淞和他的朋友們簡單的湊在一起罷了,直到凡淞安排分工,衆人默契的開始忙碌起來時,他們才意識到天星殿的凝聚力實在是太強了。一個組織不需要時刻處在嚴肅、緊張的狀態下,正如同一張弓,只要在需要的時候,把弓弦繃緊就可以了。這,就是凡淞所展現出來的,一個勢力最和諧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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