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狂兒啊,這種事情義父也是頭一回遇到,況且以前也從未聽說過。不過剛纔義父查看過烈焰體內的真氣,果然如你所說是在主要經脈中自成循環,我想應該不會對烈焰造成什麼傷害的。”謝遜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義父,也別說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越是聽你這麼說我便越加擔心啊。”傲狂道。
“義父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是,我也沒辦法啊。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好奇,烈焰體內的真氣怎麼會自己運轉呢,要知道人只有刻意的修煉內功時,經脈中的真氣纔會運轉的。”說完這些話傲狂便發現謝遜看向烈焰的眼神越發的好奇,越發的熾熱。
看到謝遜如此傲狂連忙問道:“義父,你說說爲什麼認爲烈焰不會受到什麼傷害,要知道以烈焰目前的情況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都是不確定的。”
“狂兒,哪有什麼好擔心的,練武之人還有走火入魔的風險呢。如果想要有十成的把握確保烈焰不發生什麼意外,也只有在震散烈焰體內真氣的同時,打斷它的經脈,可是這樣一來烈焰也就廢了。”
聽到謝遜如此說道,傲狂想了想,也對啊,烈焰是因爲體內有真氣的存在纔有發生意外的危險,把它體內的真氣弄沒了不就行了嗎。可是又一想這樣做的代價,烈焰以後就廢了。
想到這傲狂不由得埋怨起自己,好好地幹嘛要往烈焰體內輸送真氣呢,都是因爲自己,才弄成現在這種局面。傲狂雖然懊悔可還是不死心的向謝遜問道:“義父,你在想想,以義父的武學修爲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呢。”
傲狂的話音剛落,謝遜便無奈的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事已至此,了不起就把烈焰當人看教它內功就是了。反正都有經脈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聽到謝遜的話,傲狂不由得愣住了。許久之後傲狂用似是迴應謝遜似是安慰自己的語氣說道:“也對,反正都是這樣了,有什麼好猶豫的。廢了烈焰雖然能保住它的性命,可是當一頭獅子沒了戰鬥,捕殺的能力後那它也就沒了活着的尊嚴了。教它內功就教它內功,說不準以後就能去獵殺武林中一流高手呢,對,就這麼辦。”
想通了這些,傲狂頓時覺得舒服多了。接下來就苦惱着要讓烈焰學習什麼內功心法,它又能修習什麼內功。雖然烈焰也有經脈,可獅子和人的經脈能一樣嗎。正在自己苦惱之際偶然擡頭便看到謝遜正望着自己。真笨,怎麼把這個義父忘了呢。先不說自己這個義父文武雙全,武學見解奇高。就是當年義父爲找成昆報仇四處拜訪習武,一定有不少的武學秘籍。
頓時傲狂笑呵呵的對謝遜說道:“義父,你看烈焰修習什麼樣的內功合適呢?”
“什麼樣的?我當年雖然習得不少的秘籍可是沒一樣是烈焰能修習的,畢竟烈焰與人的經脈是不同的。”聽到謝遜所說傲狂只覺得心中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看到自己先前一番話竟然讓傲狂如此失落便繼續道:“不要這個樣子,先聽我把話說完,雖然這些秘籍每一樣烈焰都不能修習,不過剛纔我察看過烈焰的經脈,發現其中有幾條主要經脈與人體的極爲相似。有了這些經脈再自創一種武功就是了。”
“真的?義父你是說真的?”傲狂抓住謝遜的臂膀欣喜的說道。
“那還有假?給義父一些時間,我雖然不能創出絕學那種層次的武功,但要給烈焰創出一種簡單些又適合它的武功還是可以的。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就算有合適的武功,你怎麼讓烈焰修煉呢,獅子畢竟是獅子不能和人比智慧的。”謝遜道。
“那還不簡單,只要義父創出武學,我再把運行功法所需要的經脈走向牢記在心,最後在用自身真氣牽引着烈焰體內的真氣運行一遍不就好了嗎。”傲狂道。
“簡單?要知道運功的時候只要出了差錯那便是會走火入魔的。頭一次你幫助烈焰運行功法,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你不能時時刻刻的爲烈焰運行真氣的。再說就算烈焰自己能在運行功法的時候不出差錯,它也未必會運用功力去與人對戰的。”謝遜道。
“話雖如此,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成與不成還是取決於烈焰自己的。再說,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還是有機會的,呵呵。”就這樣傲狂安慰着自己。
“好了,不說這個了,都快中午了,讓無忌別練了,走回去吃飯了。”謝遜實在不忍心看到傲狂爲這件事而煩悶,便岔開話題如此說道。
“無忌,別練了,改回去吃午飯了。”傲狂對正在一旁練功的無忌道。
“知道了,狂哥,我這就來。”
就這樣三人向着山洞的方向而去。
待謝遜,傲狂,無忌三人回到山洞,與張翠山夫婦一起用過午飯後。謝遜正要帶着傲狂,無忌二人再去練功時,剛走到洞口,就覺得一陣狂風襲來,緊接着就聽見長空傳來滾滾雷聲,片刻便雷鳴交加下起了傾盆大雨。
無奈三人回到洞中。無忌道:“大伯,這場雨好大,太突然了,看樣子下午沒法去練功了。”
聽見無忌的聲音謝遜迴應道:“是啊,沒法出去練功了,不過好在這山洞夠大,有足夠的空間讓你們練功的。哈哈”
瞧見謝遜如此說道,傲狂,張翠山夫婦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只有無忌在那苦哈哈的腆着一張臉。
帶大家笑過之後,謝遜道:“翠山,今天下午就由你看着狂兒,無忌練功了。”
聽見謝遜如此說道,張翠山心想一向都是大哥教導傲狂,無忌練功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不由得開口問道:“大哥,你下午還有別的事?”
“是的,我下午要仔仔細細的察看烈焰的經脈,也好爲它創出一門更合適的功夫。”謝遜道。
“大哥,爲烈焰創一門武功?這是怎麼回事?”張翠山吃驚的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狂兒跟我說。”謝遜完完整整的對着張翠山夫婦二人講述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聽完謝遜的敘述,張翠山二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既然如此,就由我看管傲狂,無忌練武。大哥就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那現在就開始吧。”說完謝遜便盤膝於地,運功輸送真氣開始察看起烈焰的經脈。
“傲狂,專心點。”聽見張翠山的聲音,傲狂便繼續演練起《七傷拳譜》不過仍然時不時的看向謝遜盤坐的地方。
都好幾個時辰了,義父怎麼還在察看烈焰的經脈,記得自己往烈焰體內輸送真氣的時候沒感覺到烈焰的經脈很複雜啊。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盤膝而坐的謝遜終於有了反應。
看到謝遜有了反應傲狂連忙轉頭對張翠山道:“二叔,都練了一下午了,休息一會行不?”
“去吧,知道你心急,整個下午出了剛開始的時候認真的把《七傷拳譜》演練了一遍,其餘的時間總是心不在焉的。”張翠山頗爲無奈的回聲道。
傲狂立即跑到謝遜身前,問道:“義父,怎麼樣,都運功一下午了累不累,還有烈焰沒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事,整個下午我都不停地察看着烈焰的經脈,發現除了幾條與人體相似的主要經脈外,其餘的經脈走向竟然與幾種功夫的運功路線有一部分類似。”謝遜道。
“義父,烈焰的那些經脈與哪幾種功夫類似啊。”傲狂不由得問道。
“分別是《鐵布衫》《草上飛》《橫練鐵骨功》《龜息術》《降龍伏象功》。”謝遜道。
未等傲狂開口詢問這些功夫烈焰能不能練時,一旁的張翠山便道:“這五種功夫,前四種都是武林中流傳氾濫的簡單武學,至於《降龍伏象功》可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啊。”
“翠山說的不錯。我原先以爲還要根據烈焰的經脈走向耗費心思的創出一門武學呢,現在看來要容易得多了。”
“義父,烈焰的經脈與人的不同它又不能修煉你所說的幾種功夫,不是還要自創嗎?你怎麼說容易多了?”傲狂好奇的向謝遜問道。
“狂兒,先前義父說要自創的時候,原以爲是毫無依據只根據烈焰的經脈走向而創出一門武學。可剛纔義父發現這幾種功夫的運功路線有些地方與烈焰的經脈走向非常的類似。也就是說,現在義父只要截取這些武學中運功路線的一部分,改良成適合烈焰經脈的就行了。唯一的難點就是將這些斷斷續續的運功路線連貫起來,又不會在運功的時候使其走火入魔。”謝遜道。
來是這樣,傲狂心想。想到烈焰的武功有着落的時候,傲狂總算放下心了。
看到謝遜額頭被汗水打溼的金色頭髮,傲狂便向謝遜說道:“義父,你運功察看烈焰的經脈都一下午,這時間也晚了你也累了。不如我們先吃飯,再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接着說。”
“也好,這一下午是夠累的。”
就這樣大家吃罷晚飯,上牀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傲狂正在迷迷糊糊的回味着夢鄉的餘溫時,便聽到謝遜的大聲喊叫聲:“轉風了,可以回中原了。可以回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