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睡在夢鄉中的傲狂卻不知道,縣衙內一處豪華的客房內,一名二十三四歲的英俊男子,正聽着一名農夫打扮男子的話語,只聽那農夫道:“回,回稟,小王爺小的我,在清晨天剛亮的時候見到過告示上的男子。”這農夫結結巴巴的說完後。
坐在上端的那名英俊男子,頓時站起身來到跪在地上的農夫面前,一字一句的嚴厲問道:“你真的,看到告示上的人了嗎?”
“是,是的。”跪在地上的農夫此時更加顫抖的迴應道。
聽見這話,那名男子頓時語氣一鬆,有些溫和的說道:“別怕,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對這名農夫說完後,這名英俊的男子轉頭對站在一旁身穿官服的中年人道:“李縣令,你將畫像拿來讓他在看一下。”
這位被稱作小王爺的英俊男子一說完,那名中年人的李縣令頓時恭敬的將一卷畫像放到那名農夫面前,攤開後說道:“這是那人的畫像,你可要看清楚了,你見到的到底是不是他。”
當這名農夫看到這畫像的時候,頓時有些急忙慌張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他。我今天凌晨時分見到的人就是他。我確定真的是他。”
這位農夫說完,那位小王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嫉妒的神色,而後便是陰沉,但到了最後的時候臉上只剩下幻想的喜悅。此時他拿過縣令手中的畫像,放眼望去只見,白色的紙張上用墨紋畫出一幅極爲傳神的畫像。只見這男子的相貌,五官端正,眉若刀劍,眼眸如星,面龐剛毅卻不失俊秀。嘴角處十分自然的帶着一絲懶散不屑的嘲諷,眉宇間有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如星辰般的眼眸中極爲的傳神,總感覺充斥着狂野沉默的神色。
而此時拿着畫像的英俊男子看到這畫上的男子後,臉上陰沉的神色越加的濃重。而後殺氣凌然的自言自語道:“傲狂,哼。我不管你跟敏敏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現在既然讓我找到你,那你只能成爲一個死人。殺了你,敏敏就只喜歡我一個人了,哈哈哈。”隨着話語中殺機,這名男子拿畫的雙手漸漸的用力,使得原本完好的紙張頓時皺了起來。也就在這時,這名英俊的男子看着在自己手中的畫像皺了皺眉頭,而後將畫像交給一旁的縣令道:“找人將這畫像恢復如初,這個是敏敏親自畫的,不能損壞。”
當縣令接過這幅畫的時候,不禁張口說道:“一幅畫而已,更何況郡主所畫的是個朝廷侵犯,沒有必要,”
不等縣令說完,這名男子便頓時偏激的怒道:“閉嘴,只要是敏敏的東西都要保存完好。本王讓你去做件小事,你就推三堵四的是不是不將我這個小王爺放在眼裡。”
看到這名小王爺憤怒的樣子,縣令頓時跪倒在地,惶恐的說道:“下官知道了,下官這就找人去辦。小王爺息怒,息怒。”說完後便戰戰赫赫的看着面前的小王爺。
瞧見縣令的作態,小王爺的怒火頓時消散一些,看着跪在地上的縣令道:“待會再去,先處理眼前的事情。”說完這些小王爺立即轉頭對仍然跪在地上的農夫說道:“說說你是怎麼見到畫像上的通緝犯的,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總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話音落下,這位農夫頓時迴應道:“小人今日凌晨的時候起來擺攤位,正好看見一對人馬從城門中進來。然後當我在街頭無意間看到官府通緝朝廷侵犯的榜文畫像時,才發現畫像上的公子與我今日凌晨所見打頭進入城門的公子很像,尤其是那嘴角處好像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有些不屑的淺笑,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農夫的話語說完,一旁的縣令頓時着急的問道:“那個侵犯的人呢?現在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進城後便一路向南而去。”農夫立即迴應道。
就在縣令還在準備追問的時候,那位小王爺發話了,只聽他道:“李縣令,你現在讓公差上街去打探的他的行蹤,同時拿着我的兵符去軍營調三百,不,一千精兵前來。”說完這位小王爺從懷中掏出兵符拋向一旁的縣令。
此時的縣令一把接過小王爺遞過來的兵符,頓時有些不可思議的愣在原地看着這個時候臉色謹慎的小王爺。而他的作態全被小王爺看在眼中,此時見到他竟然愣在原地,不禁重複的說道:“還不趕緊去做事,你這個縣令是不是不想幹了。記住我要的是最精銳的一千精兵,你別給我找回來一幫廢物回來。”聽見小王爺帶着濃重怒意的話語,縣令頓時慌忙的向門外而去。而就在縣令一腳踏出房門的時候,小王爺又道:“將這個農夫也帶下去,按照懸賞的獎勵給他一百兩銀子。”
小王爺的話音落下,跪在地上的農夫,便不停的磕頭說道:“謝謝小王爺,謝謝小王爺。”
如此不停的磕頭,直到這位農夫的額頭變得殷紅之後,隱隱有了血跡時,坐在上方的小王爺才嘲諷厭惡的說道:“趕緊走,下去拿了一百兩的獎金。別帶着這讓我心煩。”
當整個房間只剩下這個小王爺的時候,坐在上方座椅上的小王爺面色陰沉的用着充滿了妒忌,怨恨,惱怒,不解,苦惱等等負面的語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敏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你爲什麼最近這些年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我聽說你去光明頂處理明教事情的時候,見到了當年夾持你逃亡的惡賊後,就開始變得有些莫名其妙。對我更是越加的不理會,我從洛陽特意的趕來看你,追在你身邊受着流浪江湖的日子幫你處理中原武林的事情,可你連正眼看都不看我一下。我不管你對那個惡賊是怎樣的心思。總之,我扎牙篤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此時這位叫做扎牙篤的小王爺在追查算計着傲狂,而傲狂卻是躺在牀上,甘甜的沉睡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