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些,衆人不用傲狂再繼續吩咐,默契的直留下一部分人堵住門口,砍殺從大門衝進來的朝廷士卒。其餘的漢子各自有序的站在傲狂十餘米外的正前方,排成兩派面對前方晃動的圍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堵在門口的教衆又繼續砍殺了足有百多人後。前方的圍牆上也出現了裂紋,而後緊接着接連傳來三聲馬匹撞擊圍牆的聲音後,上面的裂紋越來越大,圍牆顯得搖搖欲墜,好像隨時可能會崩塌一樣。
看到這,傲狂穩穩當當的坐在太師椅上等待着圍牆的崩塌等待着外邊的士兵衝進來。傲狂沉穩的作態感染了衆多明教教衆,此時他們皆是沉默的如磐石一般好似雕像一樣的站立不動,只是他們眼眸中越來越濃烈的戰意與嗜血的神色,顯示着他們此時並不沉靜。
‘轟’‘轟’‘轟’??????,撞擊之聲不斷的傳來,圍牆上的裂紋也越來越大,此時衆人的戰意也越加的濃烈。‘轟隆’的一聲裂紋滿布搖搖欲墜的圍牆終於崩塌下來。
隨着崩塌的圍牆,地面也跟着震動起來與此同時對面齊刷刷的響起一聲振奮人心的大吼‘殺’。
聲音的響起,圍牆倒下濺起的塵埃漸漸散去,緊接着那些士兵,在殺氣凜然喊叫聲,如潮水般的涌來。氣勢何等的壯烈殺伐。
而傲狂面前站着的幾百名餓虎般的壯漢面對涌來的士兵毫無懼色,有的只是瘋狂。時間在這一刻好像變得緩慢停頓。看着面前涌來的士兵,衆位壯漢整齊一致的舉起手中的兵刃,齊聲大吼一聲‘殺’,隨着話音的響起,排成兩排的壯漢,攜帶着更爲猛烈的氣勢,迎了上去。兩方人馬一接觸,便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兵刃向對方要害上招呼。
此時的傲狂看着仍然留在面前的血一等人道:“血一,一會你帶着血刃等人在戰場中的逛逛,對付一些相對來說必要扎手的蒙古士兵。這些漢子都是好樣的,可惜就是武功弱了些,要是能好好培養未嘗不能成爲一支虎狼之軍。你們下去多照看一下,要是就這樣的讓他們死在這,太不值得了。”
傲狂的話音落下,血一立即迴應道:“是,狂少。我明白,這就去。”說完一招手帶着五名血刃人員,向着戰場中不同的方位而去,不停的在練武場中游蕩,斬殺一些蒙古軍中武功不錯的士兵。
血一等血刃人員的離去,使得傲狂身邊只剩下小昭,無忌還有一個跪在地上蜷縮着身子的扎牙篤。這個時候的傲狂悠閒的喝了口酒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以欣賞,挑選,思索的眼神看着一片混亂的練武場,看着他們廝殺,搏命。
此時展現在傲狂眼中的景象,頗爲的悽美,夕陽金色的陽光鋪撒在廝殺中的衆人身上,手中的兵刃每一個揮動都反射出金色的光輝,每一刀落下,都帶起連串的血珠,身上的鎧甲也都鍍上金色的色彩,顯得華麗漂亮。耳邊聽着廝殺中衆人的呼喊慘叫,看着他們痛苦的面容,死亡的恐懼,求生的拼搏,嗜血的興奮。傲狂的酒興也更加的濃烈。這一場戰鬥對傲狂來說就是個笑話,對明教衆人來說就是一場享受屠殺的盛宴。論士卒強悍這羣蒙古韃子不行,論高手有傲狂在椅子上坐着,他們更是沒有可比性。朝廷的軍隊有什麼?不過就是人比明教一方多了三倍罷了,別說那些三百多名渾身散發着野獸氣息以一當十的漢子,就是血一等六名血刃人員合力,在官兵不跑的情況下也能在短短小半個時辰內將他們一一斬殺。這對蒙古韃子來說就是一場裸的屠殺,要不是他們的小王爺在自己腳下跪着,傲狂毫不懷疑他們會轉身後退的逃跑。
這個時候的場面實在不能說是一場戰鬥,一場戰爭,一場拼殺。蒙古軍隊此時就好比一羣沒了頭領的綿羊,而明教一方就是餓了幾天的猛虎。此時的明教教衆,根本沒有任何的隊形,完全就是直接撲進去提着刀子就往身邊砍,殺光身邊的人後,哪裡的官兵人多就往往哪裡擠,一個個的根本不怕死。
傲狂曾看到,一名身披鎧甲手持橫刀的明教教衆,在連殺了三名朝廷士卒後,如瘋如狂般的直接衝進戰場的中心,人一進去直接反手一刀將身後一名來不及阻擋的朝廷士兵砍死。一顆頭顱在刀鋒劃過之後,直接從頸部跌落在地。傷口處的血柱頓時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那名教衆疾行幾步,立即趕到此時依然保持站立的無頭屍體前,任由沖天三尺的血柱落在自己的臉上,而後眼眸瘋狂猙獰的舔舔嘴脣,品嚐上面的鮮血,最後竟然張開嘴,趴在沒了頭顱的頸部上大口大口的吸食新鮮的血液。
他的這種行爲雖然是蒙古士卒的包圍中做出來的,但凡是看見這種行爲的士卒,無一人敢上前一步、足足三息的時間後,這名教衆的嘴脣才從不斷涌出鮮血的頸部上離開,轉身瘋狂的怒吼着“來啊,來讓大爺殺個痛快,你們這幫狗孃養的蒙古韃子。”話音落下,手中的鋼刀,直接砍向自己身邊左側的一名士兵,拉開了戰鬥的嚎叫。
還有一名餓虎般得壯漢,比之剛纔一人更加的兇悍不畏死。這名教衆不知殺了多少蒙古士卒,此時正處於五名士卒的包圍下,身上鎧甲染滿了鮮血,臉上有着一道猙獰的刀傷,直接將他的面容分成兩半顯得詭異猙獰。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朝廷士卒手持長矛從他的後背刺來,在同伴的牽制下這名朝廷士卒手中的長矛狠狠的,從鎧甲的縫隙中刺進了這名身在包圍中的明教教衆體內。而這名教衆的反應則是,直接揮刀反手,砍斷木杆的長矛,而後一刀砍向右側一人,根本不給那名士卒閃躲的餘地,一刀直接劃過他的咽喉。做完這一擊他手中不停,一鼓作氣的砍向另一人。
可惜他身在包圍中,又事先身受重傷。就在他砍死一人,刀招剛出的時候,便有一名元朝士卒一刀斬斷他的手腕,使得他右手的手掌與一直握着的鋼刀,一同落在地上。失去右手的教衆,不知是因爲疼痛還是有意的立即低頭彎腰,剛好躲過身後的一根長矛以一把彎刀,長矛刺空鋼刀卻砍在鎧甲上濺起眨眼即逝的火花。而這名教衆也趁着此時用左手撿起掉落的鋼刀。一個直刺,快很準的插入前面一名元朝士兵的腹部中,鋼刀一插進入肉內,這位教衆持刀的左手,便立即轉動手腕,使得鋼刀在士卒的腹部中轉動了半圈後,猛然的向左划動瞬間將士卒的腹部撕開,緊接着腸子等內臟‘嘩啦’一聲從腹中流淌出來落在地上。
做完這些,這名教衆立即收刀,快速的上前兩步,一刀自左向右的砍向一名士卒的脖子,與此同時站在士卒身旁的一人也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所砍向的方向便是這名教衆的左臂。而明明看到如此現狀的教衆卻是不管不顧的好似沒看到一般,左手中的刀帶着必死的決心將面前士卒的腦袋斜着砍下半邊,一刀落下沒了一半頭顱內的屍體,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的腦漿還在微微的晃動,於此同時另一名士卒的彎刀也將教衆的左臂自手肘處斬落。而這名教衆的此時表情卻是猙獰,嗜血,狠辣,總之沒絲毫痛苦膽怯的冷笑,看着自己斷了的手臂向地上掉落,當手臂離地還有一尺的時候,右腳猛然一踢。原本掉落的鋼刀,在這一踢之力下,化爲一道寒芒插入那名手持彎刀的士卒咽喉。此時沒了雙臂的教衆剛一轉身,一柄長矛頓時從胸膛刺入,看到自己的現狀,這位教衆怒吼一聲,雙腿用力身體猛然向前跑,而插在胸膛上的長矛此時更是插入的更深,隨着向着手持長矛的士卒奔跑,長矛當胸穿過,教衆人到身前,張開口對準了這士卒的咽喉咬去,頭一甩嘴中含着一塊血淋淋的皮肉,看着持刀向自己砍來的另一名士卒,此時他沒了雙臂,又當胸穿插着一根長矛,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士卒一刀砍向自己的頭顱。
這個時候的傲狂看着練武場的三百多名漢子,皆是瘋狂嗜血的廝殺搏命,根本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讚歎道,當真是一羣餓虎,一羣嗜血如命的野獸。
看到這,傲狂一腳跺在腳下的地板上,緊接着‘咔嚓’碎裂的聲音頓時連綿不絕的響起。腳下的一塊青石地板,頓時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紋,而後傲狂的腳掌微微一震,碎裂的石板,頓時化成一塊塊拇指蓋大小的碎石頭被傲狂震起。這時傲狂手掌一翻,上升到面前的衆多石塊好像有着牽引一般紛紛聚集到傲狂的手掌上,而後形成如龍捲風般的形狀在傲狂的左手手掌上旋轉,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