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傲狂帶着濃重懷疑的語氣問道:“真的?”
“真的。我胡青牛發誓我說的絕對是真的。”當看到傲狂眼眸中透漏的好奇神色時,胡青牛停下手中的活,清了清嗓音道:“我用含有‘曇花一現’的毒血試驗過,的確是可以讓人在極端內的時間爆發出超越自身實力十倍的力量。我仔細研究過了,人體的經脈理論上是完全可以承受超越自身十倍的真氣。服用‘曇花一現’後之所以會有經脈盡斷的現象是因爲,先期十倍的爆發已經將人體的經脈撐到一個極限,而‘曇花一現’的爆發遠遠不止十倍,算句話說就是人的經脈可是承受住十倍的爆發,可是當真氣膨脹到十一倍,十二倍之後,經脈再也承受不住膨脹的真氣之後纔會寸寸斷裂。”
聽見這荒唐的理論,傲狂笑道:“你不會告訴我‘曇花一現’的作用就是刺激真氣膨脹暴漲吧。之所以會讓人死亡,那是因爲他們承受不住暴漲的真氣,從而落得經脈盡斷而亡。”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們可以準確的控制‘曇花一現’藥性強弱,那麼它就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藥,搖身一變成爲增加功力的絕世聖藥。”胡青牛激動的回覆道。
話音落下許久之後,傲狂放下手中的藥材轉身走向門外的同時嘆息的說道:“縱然天花亂墜,我也毫不動心。”
看到傲狂真的快要走出房門時候,胡青牛從懷中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向傲狂喊道:“是真的。我用收取的毒血做過實驗,我有半,不,一,一成的把握可以控制毒性的爆發。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觀看到真氣的暴漲。我敢用性命發誓‘曇花一現’的毒真的有可能轉化成增長功力的聖藥。”
頭也不回的接過胡青牛讓過來的瓷瓶,傲狂道:“這是什麼?”
“壓制藥性的解藥,等你吞食了含有‘曇花一現’的毒血感覺到真氣暴漲到極限之後。再將這瓶中的藥丸服下,就有可能化解多餘的藥性。你想一想你會得到什麼?一般人的經脈極限是十倍,而你自小身受火毒煎熬之苦經脈的堅韌程度超過常人,再加上你當年吸取了龐大的火蠶精元使得武功大成,我敢說你的承受能力遠遠超過十倍。十倍啊,增長十倍的功力你,”
“夠了,天下第一奇花的毒性豈是說化解就化解的。就算你的理論是對的我也沒有膽子去嘗試。此時此刻是營救六大派的關鍵,容不得有半點差錯。滿大街的人多得是會武功的高手也不再少數,你要找人試毒我無話可說,但是想讓我去嘗試你休想。”怒氣之下傲狂握着手中的瓷瓶就要像地上摔去。
看到傲狂與胡青牛二人的話語漸漸的有了針鋒相對的感覺,一旁的王難姑連忙說道:“別摔,這是他沒日沒夜配置出來了。”而後轉頭對胡青牛道:“你也是的,幹嘛非讓狂兒試這毒藥呢。你們師徒兩個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這天下除了這小子,還有誰具有眨眼間煉化毒性的真氣?我不找他我找誰去?”胡青牛道。
聽完王難姑與胡青牛的話,傲狂順手將手中的瓷瓶放入懷中沉默不語的向庭院之外走去。
“你別走,把解藥還給我,還給我。你就真的不想知道這毒藥到底能不能轉換成?要是成功了那可是十倍的增長啊,十倍”
耳中充斥着胡青牛的聲音,傲狂心頭不知是何種滋味的迅速趕回自己的房間。
狠狠的抓起桌上的茶壺灌了幾口。而後茫然的盯着手中的兩個瓷瓶一陣發呆。回想着胡青牛的話語傲狂感覺自己竟然升起嘗試一番的衝動。
十倍啊,如果真的能行那至少提升十倍的功力。面對十倍的提升沒有任何一個武者可以毫不動心的拒絕這種誘惑。胡青牛號稱‘醫仙’他斷然不會說一些沒有根據的醫學理論,以傲狂對他的瞭解也非常確定他不會信口開河。面對這個誘惑傲狂動心了,自從左臂受傷成了半殘廢之後,傲狂從沒有如此渴望擁有着力量。良久之後傲狂慢慢打開盛放着毒血的瓷瓶,有些顫抖的緩緩向自己嘴邊送去。當嘴脣接觸到冰涼的瓶口,嗅着那充滿了曇花香的氣味。舉棋不定反覆思索再三到最後還是沒勇氣去嘗試。
長長的嘆了口氣,傲狂往椅子上一靠探頭看着房樑苦笑道:“呵呵,沒膽子,真的沒這個膽子。哈哈。左手成了半殘廢我比以往更加需要實力。哈哈,哈哈。實力,實力。如果我有超越現在十倍的實力,我孤身一人就能把萬安寺的士兵殺個乾淨。”
“啊····”突然發泄情緒的吼出一聲。傲狂暗自道:“如果,如果,如果有個屁用。我要的是提升實力方法。我要的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實力,我要的是掌握別人生死的實力。不是這該死的如果。”
傲狂情緒混亂的吵鬧聲,驚醒了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烈焰。此時烈焰看到傲狂有些瘋癲的狀態,抱怨的擡頭吼了兩聲。
看着烈焰傲狂一肚子火又無處發泄,頓時起身向外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大都城正南方的郊外。
此時心情糟糕的傲狂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一朵朵雲彩。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想左臂受傷的事情,可越是如此結果越是糟糕。心頭怒火節節攀升看什麼都不順眼。想着含有‘曇花一現’的毒血,想着在武當大殿被冷玄冥一劍刺穿琵琶骨,想着自己一身武功如今只能發揮出六七成,想着‘鬼骨葉’‘火靈芝’‘漠行花’三樣可遇不可求世間少有的三味藥引等等壓在心頭使得自己難受的事情。
當最後想到自己剛纔沒膽氣嘗試胡青牛的理論,傲狂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刀對着前方的水潭劈下。一道足有三米長的火焰刀罡頓時將水潭一分爲二。隨着被火勁蒸發的水霧升起傲狂手中的刀揮舞的更加急速,一道道刀罡四下亂飛。
自悟出來的《百戰刀法》施展到最後一招之時,傲狂雙眸血紅的看着眼前兩人合抱粗的大樹緩緩倒下。刀罡上的火焰使得切口處一片焦黃,隨着一陣風起冒出點點火星。
嘴角掛起一絲冷漠的笑容,傲狂反手揮出一刀斬向身旁的一個大樹,這一次的刀罡之上充斥着濃濃的紫色火焰。半月形的刀罡一接觸到樹幹就如同燃燒着的火油一般包裹着大樹繼續燃燒。對此現象傲狂一絲輕笑走向樹林深處。每走一步必定發出一道火焰刀罡點燃身旁的一棵樹木。
看着身後數十顆紮根在大地上熊熊燃燒着的大樹,傲狂體內奔涌的火勁更加的活躍。隨着步伐的走動在落腳點漸漸蕩起一個個火圈。泄露出的火勁瞬間沿着地上的枯草向四周蔓延,而從順着樹幹攀爬而上包裹着整棵樹木。
小小的樹林不過有着千多顆樹木,傲狂走動一圈之後站在樹林中央,巡視四周看着自己的傑作,突然之間感覺到心情好多了,‘哈哈’就是在火海之中發出陣陣快意的大笑。
千多顆燃燒時所散發出的熱浪,讓傲狂十分懷念在冰火島練功時的日子。站在這火海中盡情的感受好像要將人化爲灰燼的火焰,不知不覺間傲狂體內的火勁越加的活躍。
與此同時,大都城內明教分壇。
胡青牛急急忙忙的衝着王難姑道:“難姑,你看那是什麼東西在燃燒?怎麼這麼怪異?”
同樣站在房頂上向着南方遙望的王難姑隨口道:“好像是樹林失火了吧,有什麼好怪異的。”
“不是,你再仔細看看,那火焰中是不是有點淡紫色?很像狂小子的火勁。”胡青牛揉了揉眼睛繼續道。
放眼望去只見遠方升起陣陣濃煙直直的衝向天空,順着煙霧向下看除了木材正常燃燒的火焰之外,偶爾還能看到一縷妖異的紫色火焰閃漏。
看到紅色火海中透露的丁點紫色火焰,王難姑轉頭看着胡青牛道:“真的很想,可是狂兒不是回客房了嗎?怎麼會在哪?爲什麼哪一處的樹林會燃燒?莫非是遇到強勁的對手?”
無人能解釋王難姑這一連串的問題。同樣在瞭望的血一立即施展輕功帶着縷縷殘影奔向傲狂的房間。片刻時間後,整個分壇上空迴盪着血一焦急的吼聲道:“狂少不在房間裡,全體血刃集合前往南方郊外。”
“走,我跟着血刃先行一步,難姑你去找朱元璋,常遇春他們。吩咐他們儘快趕到。”話語說完,胡青牛跟着迅速集合的七十多血刃人員立即離開分壇。
就在王難姑依照胡青牛的話語調集明教教衆的時候。皇宮中的一位老者也在看着南方郊外燃燒的樹林向周圍的大內侍衛吩咐道:“好,不錯,不錯。哈哈。你們立即召集一些頂峰境界修爲的供奉前往失火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