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趙敏的叫囂,傲狂出神的想着接下來應該如何。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總之得儘快脫身,要不了幾天朝廷的高手就要到了,不走只有死。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傲狂叫醒一旁熟睡的趙敏。吃過一些野果便繼續趕路。
這兩日傲狂有些奇怪的感覺,感覺有些人總在暗處注視着自己。不對勁的地方不光是自己有所發覺,有幾次烈焰總無緣無故的警惕着周圍的一草一木,可到頭來卻一無所獲。正是這種詭異的氣氛使得傲狂越來越煩躁。
想一想自己殺了劉濤已經兩天了,那些朝廷派來的高手也應該到了。傲狂懷疑那些人已經到了,正是他們在暗處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每每想到這傲狂總是一身冷汗,更加密切的挾持趙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這一日,傲狂實在是熬不住了。有時都在想幹脆將趙敏放了,由他們處置自己。已經兩天了,自己沒睡過一分鐘的覺。有時剛想睡下就聽見烈焰的吼叫,醒來察看卻是毫無發現。更有幾次發現草叢中樹林中閃爍的人影。還有時不時的飛來一兩隻箭射在自己周圍的地上或樹幹上。自己用趙敏威脅過,可毫無用處。
就在剛纔傲狂還躲過一隻箭以及看到對面一閃而沒的人影。在這種情況下傲狂真的毫無辦法。現在的傲狂面色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很疲憊。傲狂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以及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傲狂直向安安穩穩的水上一覺。
正午時分,沿着小路奔跑的烈焰猛的停下來,徹底的驚醒了背上有些迷迷糊糊的傲狂。
只見五個戴着鐵面具的黑衣人一字排開堵住前進的道路。看到這架勢傲狂趙敏的耳朵柔聲道:“你安全了。”
聽見傲狂的聲音趙敏側過臉笑道:“你危險了。”
見到趙敏這樣說傲狂只能報以無奈的苦笑揚聲道:“各位‘邵敏郡主’還在我手上呢。”
這時中間的黑衣人陰沉尖銳的說道:“小子,你真的可以對‘邵敏郡主’下死手嗎。我們收到的命令可是以朝廷威嚴爲重。必要時可不顧‘邵敏郡主’安全的。”
聽見這話傲狂臉上的苦色更濃了。傲狂試探的問道:“非殺我不可?”
“非殺不可。”
傲狂抱着趙敏跳下來,將趙敏穴道解開道:“你真的安全了。”說完便向那五位黑衣人走去。
傲狂知道此次只有戰,沒有逃。走到五位黑衣人三米處停住,擺出‘七傷拳譜’起手式道:“各位,請了。”
見到傲狂如此中間的黑衣人尖銳的笑道:“小子,你夠狂。雜家很欣賞你。”而後對右手邊第二人道:“小李子,你去跟他玩玩。”
那黑衣人躬身行禮道:“是,公公。”說完走到傲狂對面。
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切,傲狂心想,果然是朝廷派來的高手,不光是高手更是太監。
二人就這麼對立而望,片刻後那叫做小李子的太監率先向傲狂攻來。手捏蘭花指點向傲狂太陽穴。傲狂右手擋住攻來的招式左拳直取對方心口。傲狂在這一拳打出去的時候看到對方眼睛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頓時感覺不好,果然接下來那名爲小李子的太監對傲狂攻向心口說完一拳視而不見,原本捏着蘭花指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根藍幽幽的繡花針屈指一彈射向傲狂的眼睛。
傲狂眼見躲不過去了,一狠心側頭避開眼睛要害,同時左拳以更快的速度記在對方的心口。趁着這個機會跨步上前不顧打向自己胸膛的一掌舉拳便打。
傲狂此時完全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的打法。經過剛纔那一招的接觸傲狂知道論功力與經驗自己皆不是對手,更何況除了此人還有四名黑衣人,逃跑是沒有希望的,繼續戰鬥也是死路一條。傲狂心想左右是個死不如拉個墊背的。
想到這更是隻攻不守以求以命換命,一時間竟將對手入下風,只能招招防守,偶爾還擊的招數傲狂不閃不躲用身體硬抗循着對手露出的破綻給他來上一兩拳。
就這樣對手在傲狂如此瘋狂的攻擊下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後終於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抓住這絲機會傲狂稍微側過點向膻中穴的一指,一拳擊在對方腰部後,便施展起‘七傷拳譜’中的一招‘七式連環’第一拳打在神闕穴上,第二拳中極穴,第三拳氣海穴,第四拳乳中穴,第五拳大椎穴,第六拳關元穴,正要施展最後一拳攻向印堂穴時,那一開始站在中間的太監一個閃身來到傲狂面前一掌封住第七拳的走向,與傲狂對拼了一招。
一觸即分,傲狂接不住掌中那股陰柔深厚的掌力向後飛去。跌落在地的傲狂感受到背部傳來的震力以及體內翻騰的氣息一口鮮血仰面噴了出來。
鮮血一吐出來,傲狂便緊盯着接住自己第七拳的太監。傲狂對這招‘七式連環’有很大的信心,‘七式連環’第一拳是正常發揮自身的功力,而第二拳便是自身功力的兩倍,第三拳三倍,第四拳四倍,而第七拳便可以打出相當於自身功力七倍的拳勁。傲狂不信那名太監會毫髮無損的接住自己第七拳。更何況自己修煉的不是尋常真氣而是火勁。
果然片刻後那一動不動的太監猛的吐了口鮮血而後立即打坐調息。剩下的三名黑衣人看着打坐的太監以及那名捱了傲狂‘七式連環’前六拳正在地上慘叫着滾動着的太監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只見那在地上滾動的太監,裸露在黑衣外的皮膚迅速乾澀,枯燥,漸漸的從身上的黑衣裡冒出了一絲焦味。隨着這絲焦味的出現,那名太監不在掙扎,慘叫聲也越來越弱,最後只看見裸露在外的手臂如枯木一樣的焦黃,乾瘦。看到這一切剩下的三名黑衣人的眼睛中透漏着恐懼,看着傲狂的眼神更是如同看見鬼了一樣。
傲狂也沒有想到,眼前的狀況會是自己能造成的。以前雖然領教過火勁的霸道,但從沒想過以自己現在的功力會造成如此的殺傷力。嚥了口唾沫傲狂心想難怪江湖流傳,死在司徒鎮天手上的皆是化作飛灰。現在看來所言非虛啊。
這時趙敏走到傲狂身前小聲道:“一死一受傷剩下的三個愣住了你還不跑?”
聽了趙敏的話傲狂道:“別說我現在沒力氣跑,就算有隻要我一動他們就會立刻驚醒。你真當朝廷派來的是酒囊飯袋啊。到那時我連調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得面對他們的練手擊殺。真不明白你有時候很聰明的,爲什麼笨起來就笨成這樣。”
傲狂剛說完就看見趙敏一巴掌向自己打來,過後趙敏氣嘟嘟的道:“討厭的傢伙,你以爲現在還是我被你點住穴道的時候嗎。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又是一巴掌打來“啪。”一邊打一邊道:“讓你欺負我,讓你調戲我,我打死你。”
就在趙敏打得起勁時,就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道:“打得好。”側過趙敏傲狂看到打坐的太監此時已經站起身來。
趙敏聽見那太監的話頭也不回的道:“多嘴,關你什麼事。”而後向傲狂身後道:“玄冥兩位師父,給我教訓他。”
傲狂一聽連忙回頭一看,只見玄冥二老,成昆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到自己身後站着了。
玄冥二老聽見趙敏的話,立即向那太監打去。剛到身前那三名愣住的黑衣人趕忙迎上去。
此時的傲狂看着戰作一團的六人,又看看眼前的趙敏,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趙敏感覺到傲狂的目光,“哼。”的一聲坐在傲狂聲旁,就這樣兩人一起注視着打鬥的六人。
場中拳掌相交,你來我往,勁氣四射好不精彩。看着場中的打鬥傲狂才感覺到自己能活到現在是多麼的幸運。不說玄冥二老與哪領頭的太監,單是剩餘的三名黑衣人隨便挑出一個也不是傲狂所能抵擋的。以他們的功夫來看要殺自己最多五十招。
百招之後,領頭的太監抽出空向趙敏道:“郡主,你這麼做是何道理?”
聽見這話趙敏懶洋洋的道:“剛纔是誰說,不顧本郡主死活的。”
那太監急聲道:“郡主,雜家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再說那是朝廷下的命令。”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太監可以將朝廷兩字咬的很重,其意思不明而喻。
趙敏聽了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看了傲狂一眼側過頭道:“玄冥兩位師父住手吧。”
待玄冥二老退下後,那太監道:“多謝,郡主明見。”說完對傲狂陰森森的道:“小子,雜家很欣賞你,竟然可以殺了我一個手下,不過現在你該上路了。”一邊說着一邊向身後三名黑衣人打着手勢。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三人,傲狂明白今天是活不了了。當下用手指沾了下嘴角看着上面的鮮血,轉頭對趙敏道:“喂,嫁不出的。”
看見趙敏回頭傲狂趕忙將手指上的鮮血抹在趙敏脣上壞壞的道:“甜的。”趙敏這回出奇的沒有叫囂沒有回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傲狂。
看到趙敏的反應,傲狂在心裡嘆息道‘這輩子無緣了。’起身挺直了腰桿,冷漠的看着對面兩米外的三人。
其中一個對傲狂道:“該上路了。”
就在這時叢林中傳來一聲充滿磁性低沉又威嚴的語句:“誰敢當着我的面殺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