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揚衫打着肚子從遠處走來,堪稱絕色的面容上不再是十年前的冷豔,而是慈愛嬌柔的成熟風韻。揚衫走到小女孩的面前道:“小思元,你無忌叔叔說的沒錯,要好好練武,你張爺爺半年前爲了你可是耗費功力傳你精純無比的太極真氣。”
無忌緊跟着道:“不了好武功以後會被人欺負的。”
小丫頭晃着腦袋道:“我有爹爹纔不會被欺負呢。我去找爹爹,讓爹爹叫我《乾坤大挪移》。”
看着小丫頭一蹦一跳遠去的身影,無忌溺愛的搖了搖頭,看着揚衫無忌道:“嫂子,你說狂哥什麼時候纔會出來?前段時間,大伯來信說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等人衆多起義豪傑開始互相攻擊,大元朝已經岌岌可危。”說到這裡無忌嘆了口氣道:“大伯與楊左使,周顛還有外公他們當真是執着,十年了,他們爲了光復明教整整時間了,與朱元璋鬥了整整十年。明教教義是反元,朱元璋也在反元,不明白他們爲什麼如此執着一個明教的名分。如今中原戰亂紛爭我怕大伯他們會有危險。”
聽到這話,揚衫笑道:“當初我們來冰火島的時候,夫君不僅把二百黑衣衛留下,更是將大宋埋藏的七千鐵騎和三分之二的血刃留在了中原。有他們在縱然打不過各路諸侯也不會有危險。”
聽到七千鐵騎時,無忌笑道:“呵呵,當初在藥池中看到那七千活死人時,胡師傅也是不停的由衷讚歎。七千身懷硬功縱橫戰場的騎兵竟然藥效下保持不朽,這依然讓人驚奇,其後那七千活死人脫離藥池竟然漸漸甦醒,而後肉軀與常人無異。想想當時的情景我先都忍不住的發寒。”
“是啊,雖然身體無所異常,但頭腦中只有殺虐與服從。那是一幫只知道殺虐的死士,他們不會思考不會叛變。可是他們只認那枚黑色骨龍扳指,誰有那枚扳指雖有能號令那七千來自地獄的死騎。”揚衫道。
想想那讓人發寒的七千鐵騎,無忌剛要回應便只聽頭頂傳來一聲鷹鳴,擡頭一看無忌笑道:“是大伯他們傳來消息,嫂子您懷有身孕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是什麼消息。”
揚衫看着無忌離開,轉身去找趙敏下下棋。
然而叫做思元的小丫頭卻坐在烈焰身上奔往前方的小火山。
小丫頭看着腳下的火山口不停的轉着微微有些藍色的眼球,而後笑嘻嘻的來到烈焰身旁撅着嘴道:“好烈焰,幫思元把爹爹叫出來好不好。”
烈焰是越來越通人性,小丫頭話音剛剛落下,烈焰低頭衝着火山口就是一陣大吼。
此時傲狂盤坐在當年的那塊岩石上,突然頭頂傳來獅吼聲,感覺就連氣息都在微微震動,傲狂起身向右側的棺材彎腰鞠躬,自言自語的說道:“師傅,徒兒出去了。一會便來陪您。”
當日德壽死去,傲狂決定回到冰火島永不入中原。德壽的屍體也被來了回來,所放的位置就是當初的那具石棺,傲狂每日出去陪着小昭,趙敏幾女便會來到這火山底層的巨石上盤坐,一來通過這種陪伴讓自己的內心好受些,二來,修心養性感悟心境。當日一戰至今,絕殺九式的心境傲狂只有模糊的感念,但好在七情六慾全在,久而久之傲狂懂得了滿足,懂得了隨緣。
相比十年前,傲狂在堅毅之中多了份沉穩與大海般的深邃氣質。看到傲狂出來,小丫頭頓時昂着小腦袋喊道:“爹爹今天帶思元打獵好不好?”
輕輕一笑,傲狂蹲下身抱着小丫頭道:“不好。”
小丫頭在懷中開始撒嬌,開始鬧騰。傲狂就是喜歡女兒這般,這般的天真可愛,活潑惹人疼愛。
當玩耍般的打獵開始沒多久,無忌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到:“狂哥,不好了。大伯他們被滅絕待定的武林人士以及朱元璋,張士誠,陳友諒四方人馬擒住了。說是要召開屠獅大會,血染義旗,抗擊元朝。”
聽完,傲狂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他們想了解當年的恩怨,那就給他們機會。十年了,也的確該瞭解了。通知血一,明日出海入中原。”說完這句傲狂問道:“屠獅大會?呵呵,什麼時間?”
“五月初九。”無忌道。
二人剛剛說完,思元便從一旁的樹林中跑來,拉着傲狂的衣袖撒嬌道:“爹爹我也要去,”
第二日,傲狂,無忌,小昭,趙敏,媚兒以及懷有身孕的揚衫和二十名血刃揚帆出海。
當再次踏入中原,傲狂不禁想起德壽,內心一陣愧疚與悔痛。看着遠方的海面,傲狂輕聲道:“師傅,徒兒辦完事就回去。不會長的。”
根據聯絡方式,傲狂在五月初三便於韋一笑,周顛二人會合。剛見面韋一笑,周顛立即跪地道:“狂少,屬下無能讓教主,楊左使,鷹王,龍王夫婦被擒。”
令二人起來,傲狂問道:“屠獅大會在何處舉行?義父他們又怎麼被抓的。”
“在,在‘臥龍關’。”韋一笑說出這個地名時,坎坷不安的望着傲狂。
急忙平穩自盡的心境,傲狂道:“我沒事。”
聽完,周顛道:“教主親率三千鐵騎與朱元璋開戰,但卻在半路上被張士誠,陳友諒,滅絕三方人馬襲擊。他們先是擒住鷹王與楊左使,而後要挾教主命令那三千鐵騎停止攻擊。”
“那三千鐵騎現在何處?”
“朱元璋等人並未將三千鐵騎斬殺,屬下以爲他們是想迫教主告知控制鐵騎的控制方法。”韋一笑道。
此時騎着烈焰玩耍的思元好奇的問道:“爹爹,那鐵騎是什麼樣的,怎麼能控制?給思元一百,恩五百,還是一千玩耍好不好?”
傲狂含笑道:“那些活死人聽爹爹命令,於是爹爹就讓他們聽你爺爺的命令。”一邊從思元頸部上取下一串項鍊,傲狂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扳指道:“他們之所以聽我的命令,是因爲誰拿着這個扳指他們就聽誰的。”
聽傲狂這麼說,小思元立即抓住傲狂的手叫道:“爹爹說話不算話,這扳指是我的生日禮物。爹爹欺負人。”
看到小丫頭哭鬧,傲狂呵呵一笑,將手中串聯着扳指的相連從新給思元戴好。
五月初九當日,傲狂與似元無忌,紅石四人還有烈焰一頭獅子身在‘臥龍關’外二十里。血刃被傲狂留在百里外守護小昭幾女。韋一笑,周顛帶領剩下的四千死士鐵騎在外圍包抄護航。
十年不見,紅石這丫頭以長大成人。她依然叫自己哥哥,可思元這丫頭卻偏偏叫她姐姐。說到底紅石也不過才二十一二。傲狂都已經三十少許了。
此時傲狂道:“丫頭,當年是陳友諒殺了你父親,趁機掌控丐幫。今日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已經是極爲標誌的紅石,則頭道:“還是哥哥好。”
“呵呵,當年就說爲你報仇,沒想到一拖就是十年。”有些哭笑的說完這句,傲狂對無忌道:“這一回,成昆也來了,無忌你盯死他,義父的仇也該了結了。”
“放心,他跑不了。”無忌含怒道。
就在傲狂等人說話的時間,思元這丫頭騎着烈焰轉眼間就不知道跑到哪去玩耍了。有烈焰在傲狂毫不擔心女兒會出意外,就以她那小個性,真要遇到麻煩吃虧的未必是思元。
一路往前,沒有多遠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含有無聊情緒的獅吼,傲狂與無忌相視一眼,帶着紅石運起輕功。
人道外圍,傲狂看到紅石這丫頭坐在烈焰身上不停的繞圈跑動,時不時的向中間三人吐吐舌頭,偶爾扔出顏色各異的粉末。看情形反而是中間三名男子備受折磨。思元有烈焰撐腰,時不時的看準一人讓烈焰給他一爪子給他一道一步致命的傷口。若有人要跑,思元就任他跑,而後騎着烈焰去追趕,追上後一爪子按趴下,而後拖回中間。再次等待有人逃跑。幾回下來,中間的三名男子也沒了逃跑的念頭,想反擊,迎面就是一把毒藥。
三人苦不堪言,打不過烈焰,擋住不毒藥,跑又跑不了。傲狂在外圍看了半響,等思元沒了玩耍的性子才走上前。
看到有人來,那三人連忙大喊救命。傲狂充耳不聞,人道身前,在三人驚愕呆愣的目光中抱起思元道:“玩夠了?”
“恩,他們一點都不好玩。烈焰才輕輕一下他們就趴下了。”思元嘟着嘴道。
此時無忌對三人笑道:“走吧,這些毒藥都不是致命的。再不走小心狂哥發火。”
無忌說完那,三人中的一個想也不想的鏈軌帶爬的遠去。等後面二人追來的時候,不能他們說話先前一人立即再加快腳步。只聽其中一人道:“唐掌門,屠獅大會在東面,您走錯了。”
“錯個屁,你個混蛋以後不好找我,看上這獅子神俊你糊弄我跟你一起搶奪,還他屠獅大會,屠你祖宗。勸你們一句,趁現在能跑趕緊跑,那殺神到時要怒起來你只有死的份。”那人頭一不會罵道。
看着後面追趕的二人呆了片刻又朝相反的方向奔跑,傲狂與無忌悄然無息的跟在二人身後。
、此時的峽谷已經聚齊了各方人馬,中間的空地上放着無根一人粗的木樁,上面分別用牛筋繩捆綁着謝遜,黛綺絲,韓千葉,殷天正,楊逍五人。
朱元璋經過十年多了上位者的威勢,但也不難辨認。此時他揚聲向衆人道:“各位,大家都該認識這五人,他們原先都是明教高層。可是最後竟然與朝廷謀和,以假死之計挑起中原武林紛爭,讓我正義之士死傷無數,其罪當誅,今日”
聽着他長篇大論,傲狂搖頭直笑。
最後陳友諒,滅絕等人跟着附和,這一唱一和的衆人擡舉的樣子倒也頗有一番氣勢。
當滅絕這老賊尼,最後高呼‘屠獅正人心,誓死殺韃子’時。只聽峽谷入口傳來一聲響亮的獅吼,而後趁着及時以《獅子吼》法門不緩不慢的說道:“呵呵,滅絕,朱元璋。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屠獅大會?哈哈哈,不知道我這頭獅子你殺不殺的了?”
傲狂的話音讓場中中年以上的人士爲之變色,那些青年卻一個個張揚保護的好奇望向入口。
看着道路被他們堵住,傲狂繼而道:“讓條路好嗎?”
話音落下,雖有《獅子吼》威勢在前,但這幫傢伙哪裡肯當中第一個讓路?看着片刻沒有讓路的動靜,傲狂輕聲道:“還是用老方法吧,有些東西越老越管用。”
無忌聽完,立即護住思元這,滿是好奇的小丫頭。傲狂轉頭對紅石道:“《降龍十八掌》練到哪了?”
“只能連用十二掌。”
讚賞的點頭道:“不錯了,再教你一遍真龍。看清楚了。”
隨着話音,成人交際粗細的火龍幾乎是瞬間形成。而後傲狂輕功暴起,雙臂同時舞動,十年前的那裡丹藥正是‘續骨洗髓單’經過十年調養,傲狂雙掌齊發可比當前的真龍更加勇猛彪悍。如果無人之境的一路上前,凡是周身十米內的人士皆是被點燃身上衣物。
當傲狂最後一招與前五招勁力相合之時,火龍足足長大了十多倍。可想而知傲狂以行近百米,再加上左右共十米的距離,這塊面積上到底有多少人要被火勁化爲火人。而這些人的下場無一例外都是被焚燒成一堆灰燼。
當五爪火龍在空中盤旋,傲狂含笑雙掌對這正前方一推。響亮的龍吟貫通天際,一路發怒焚燒。六招之下,這威勢冠古絕今。滿地的灰燼,滿地被融化的鐵汁。傲狂凌空一躍,徒手斬出五道火焰刀罡救謝遜等人逃脫牛筋繩的捆綁。
此時,後方的無忌一聲暴吼:“成昆,受死。”
看着已經打了起來的二人,謝遜雙目血紅撲了上去。傲狂身形一閃,捏住朱元璋下顎,將一枚有着微微刺鼻惡臭的丹藥扔進他空中,待他服下,傲狂看着咳嗽不止的朱元璋道:“別緊張,要不了你的命。只不過以後要聽話,否則。”說到此處傲狂詭異一笑,懶得再多費話語,直接拿出一根短笛吹一曲奇怪的音律,而朱元璋在這音律中滿地拍打翻滾,疼痛的猙獰,疼痛的抽搐。
一曲落下,傲狂輕聲道:“那是一種蠱蟲,叫做‘蟻噬’,你吃下了蟲卵,以後不想自己的骨髓,骨頭,血肉被由內而外的一點點啃咬,就別招惹我。”
短暫的變化,傲狂視四周的人士如螻蟻,一掌重傷陳友諒後向滅絕道:“早就該殺了你,可現在也不晚。”
張士誠看到現在,暴吼道:“放箭,放箭。”
“呵呵,你就這麼想讓周爺爺放箭殺你嗎。哈哈。”周顛的身影從峽谷兩側山峰的頂端傳來。
循聲望去,兩側山峰上盡是傲狂的四千死士,此時各個有持五百斤的強弓,拉弓搭弦只等放箭射殺谷中的活靶子。
看着這混亂的場面,傲狂一聲口哨喚來烈焰,而後抱着坐在上面的思元道:“要認真看爺爺怎麼用《七傷拳》殺仇人。”
“好的,爺爺出拳好快啊。”小丫頭羨慕的說道。
聽到這話,傲狂向與成昆打鬥中的謝遜道:“義父,您可別讓您孫女失望。”
“哈哈,你小子還是儘快鎮住那些武林人士去吧。”謝遜豪邁的話語傳來。
話音落下,傲狂隔空向人羣中打出兩掌。沉穩的氣勢猛然變爲霸道暴戾,看着他們傲狂周身火龍盤旋,張口淡然道:“呵呵就你們也敢自稱英雄豪傑,哈哈,哈哈,天下英雄,土崩瓦狗,誰人敢戰?”
話音落下半響,傲狂氣勢再猛道:“誰人敢戰?”
久不見迴音,再道:“誰人敢戰?”
“哈哈哈。”不屑的豪邁笑聲響亮山谷。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