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張子山帶着三位妻子連同小昭跟楊逍父女下山跟周顛等四人會合,一行人走到沙漠,衆人走到半途中忽聽得東北角上蹄聲雜沓,有大隊人馬自西向東,奔馳而過,少說也有一百餘乘。
過不多時,韋一笑和楊逍先後奔到,說道:“教主,深夜之中大隊人馬奔馳,說不定又是本教之敵。”
張子山命小昭和三位妻子去和彭瑩玉等人會合,自行帶楊韋二人,奔向蹄聲傳來處查察。到得近處,果見沙漠中留下一排蹄印。韋一笑俯身察看,抓起一把沙子,說道:“有血跡。”
張子山抓起沙子湊近鼻端,登時聞到一陣血腥氣。
三人循着蹄印追出數裡,楊逍忽見左首沙中有半截單刀,拾起一看,見刀柄上刻着‘馮遠聲’三字,微一沉吟,說道:“這是崆峒派中的人物。
教主,想是崆峒派在此預備下馬匹,迴歸中原。”
韋一笑道:“從光明頂下來,已然事隔半月有餘,他們尚在這裡,不知搗什麼鬼?”三人查知是崆峒派,便不放在心上,迴歸原地安睡。
再走五日,頓時走出沙漠,忽然前面出現一些人,其中大部分是緇衣的尼姑,其中有幾個是男弟子,張子山微微一怔說道:是峨眉派的人。
這時,一羣尼姑頓時將張子山等人圍住,楊逍哼道:你們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再來打我明教不成!
這時一箇中年尼姑站出來說道:魔教賊子還不把我師傅交出來!
楊逍哈哈笑道:當真大言不慚,以滅絕師太也不至於那麼狂,你一個尼姑卻如此狂傲哼!剛說完,忽然出現一道黑影,那中年尼姑只覺眼前一花,頓時感覺臉上一涼,驚道:你是什麼人!
這時那黑影人哈哈一笑說道:尼姑大言不慚,對本教教主那麼無禮,若是以前我韋一笑非把你吸光血不可。那中年尼姑臉色一變說道:你是韋一笑,你們到底將我師傅藏在哪裡了,爲什麼我們找不到她!張子山淡然說道:她們數日前已經離開光明頂了那中年尼姑將信將疑,問道:你便是明教教主張子山!張子山點頭說道:不錯,師太或許你們錯過她們了,也說不定。
那中年尼姑擦了擦臉上黑泥搖頭說道:我們在沙漠找了好幾天,並沒有發現師傅他們的蹤跡。
張子山思索一會愣是想不起原着中的情景,只好嘆息道: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若是碰到他們一定會告訴你們,對了師太你法名是!
那中年尼姑唸了佛號說道:貧尼靜空。
張子山點頭說道:不知道靜玄師太你可曾碰到,她們前幾日離開光明頂了。靜空茫然搖頭說道:不曾見過她們。
張子山臉色一緊暗道:糟糕難道他們也走失了,這也太巧了。
韋一笑說道:教主看來事情有點怪異啊,各派之間都有聯絡纔對,怎麼人失蹤了其他門派也沒道理不知道啊。楊逍點頭說道;的確是如此。
靜空師太見三人臉色沉重,暗道:也許他們沒有騙我,但是師傅到底去哪裡了?
想到這裡頓時一禮說道:既然如此貧尼告辭了。
說着朝峨眉衆弟子示意離去,峨眉弟子泱泱的離開了,三人默默走了數裡,與周顛等人會合,小藥見張子山臉色沉重問道:子山哥哥怎麼了?朱九真也湊過來問道:是啊,瞧你一張臭臉。
韋一笑輕笑一聲說道:教主你是擔心大的還是擔心小的啊!
一旁的周顛眼睛一眨問道:教主什麼大小啊?
頓時惹的衆女一頓白眼,張子山苦笑說道:你們別瞎猜,看來我們遇到難題了,不過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楊左使想出了麼!楊逍略有所思說道;教主,你說的是蒙古人!
張子山讚許看了他一眼笑道:果然是心思縝密啊楊左使,我看那些正派人士十有落入蒙古人手裡,單看當日蒙古軍隊突然襲擊本教來看,蒙古人早有預謀襲擊各派弟子,照我看來各派弟子只怕!
說着忽然停頓下來臉色頓時白了說道:糟糕無忌也同武當五俠一起出發,難道也中埋伏了。
小藥和張無忌關係不錯,聽到這裡小手也是冰涼,問道:大哥難道無忌中了埋伏,那他不是有危險了。
張子山咬牙道:五行旗掌旗使聽令!
說話間,五行旗各掌旗使走了出來,莊崢問道:教主有何事!
唐洋也走過來問道:教主有什麼吩咐就是。
張子山看了看五人嘆息說道:你們派人細細打聽各派弟子的下落,我懷疑這次又是蒙古人搞的鬼,可惜卻不知道是哪路人乾的。
莊崢點頭說道:教主放心屬下這便就去辦。五行旗各掌旗使於是各回原位。
日行到傍晚,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忽道:“這裡有些古怪!”
奔向左前方的一排矮樹之間察看,從一名本旗教衆手裡接過一把鐵鏟,在地下挖掘起來,過不多時,赫然露出一具屍體。
屍首已然腐爛,面目殊不可辨,但從身上衣着看來,顯是崑崙派弟子。厚土旗教衆一齊動手挖掘,不久掘出一個大坑,坑中橫七豎八的堆着十六具屍體,盡是崑崙弟子。若是他們本派掩埋,決不致如此草草,顯是敵人所爲。再查那些屍體,人人身上有傷。張子山命厚土旗將各具屍體好好分開,一具具的妥爲安葬。
衆人不禁面面相噓,楊逍嘆息說道:教主看來真讓我們猜中了,先前看到崆峒派的武器和峨眉派滅絕師太離奇失蹤還有就是崑崙派弟子的屍體,足以證明六大派十有中伏了。張子山點頭,說道:我們繼續趕路,或許還有什麼發現。
又行了一陣子,天色一陣陣的黑了下來,衆人正要覓地休息,只見東北角天邊四頭兀鷹不住在天空盤旋。突然間一頭兀鷹俯衝下去,立即又急飛而上,羽毛紛落,啾啾哀鳴,顯是給下面什麼東西擊中,吃了大虧。
銳金旗的掌旗使莊錚這時見兀鷹古怪,說道:“我去瞧瞧。”
帶了兩名弟兄,急奔過去。過了一會,一名教衆先行奔回向張子山道:“稟告教主,武當派殷六俠摔在沙谷之中。”
張子山大吃一驚,道:“是殷六俠?受了傷麼?”那人道:“似乎是受了重傷,莊旗使見是殷六俠,命屬下急速稟告教主。莊旗使已下谷救援去了”
張子山沉思一會說道:我知道了。
張子山帶着衆人到了一個巨型大沙坑,莊崢正揹着殷梨亭吃力的望上爬,張子山眉頭一皺,身影一閃,一手將二人從坑中提了出來,速度快捷的很,張子山有手摸了摸鼻息,覺的有氣息,頓時心裡一寬,將殷梨亭放在地上,卻見他四肢軟綿綿的,不禁一驚,他又細細一看手上關節卻有一處是好的都被人硬生生切斷,他一掌將殷梨亭拍醒,殷梨亭眼睛睜開一見是張子山微微一喜說道:是子山兄弟,你們怎麼在這裡!
說着,悶哼一聲,臉色頓時變成紙白色,張子山示意他躺下說道:殷六俠你怎麼會弄成這樣,你看清楚兇手是什麼人!
殷梨亭回憶說:是一羣和尚,我便是被他們用大力金剛指所傷!張子山見他臉色蒼白頓時從懷裡拿出靈鷲宮的止痛藥給他服下,殷梨亭服下藥丸頓時疼痛卻消失了一怔問道:這是什麼藥這麼神奇。
這時小藥走了過來一看,臉色一變說道:殷六俠你的四肢全都被人弄斷了,還好,我這裡有靈鷲宮的藥物,可以把你身上的筋骨都接上。殷梨亭驚喜道;當真!張子山點頭笑道:那是自然,靈鷲宮的藥物絕對可以讓你重新接上骨頭。小藥從懷裡拿出綠色藥瓶,說道:子山哥哥你力氣大幫我將他四肢筋骨接上!
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好幸虧我之前學過一點岐黃之術!
小藥抿嘴一笑,頓時二人七手八腳將殷梨亭的關節接上,之後小藥將綠色藥物擦在殷梨亭的關節上,殷梨亭頓時感覺關節之處異常炙熱問道:我怎麼會熱啊。
小藥笑道:這是藥效出現現象,子山哥哥,眼下要派人將殷六俠放置安全的地方纔行,否則傷口沒那麼快痊癒的。
莊崢頓時叫人用木頭做成架子,將殷梨亭擡起來,張子山問道:殷六俠你確定傷你的人就是大力金剛指。
殷梨亭沉思一會說道:那和尚的手法跟傷我三哥一摸一樣,就是大力金剛指!張子山眉頭一皺搖頭說道:“難道當真是少林寺所爲。
正思索之間,這時跑來一名五行旗弟子說道:啓稟教主前面是一家客棧,顏掌旗使已經爲教主訂好房間。張子山點頭說道:好,你先下去吧,我們隨後就到。
楊逍看了看殷梨亭轉身朝楊不悔說道:不悔你好好照顧殷六俠吧。楊不悔一怔見殷梨亭四肢全斷不禁動了惻隱之心,點頭說道:是爹!
說着走向張子山說道:子山哥哥我來照顧他吧。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去吧。說着,大步走了前去,楊不悔見狀不禁幽幽一嘆暗道:難道子山哥哥當真對我感覺都沒有麼。說着,走到殷梨亭面前低聲說道:你怎麼樣,殷六俠。
殷梨亭看着面前的少女跟紀曉芙一摸一樣怔怔看着她輕聲道:你是曉芙還是不悔!楊不悔說道:我叫楊不悔,你還想念我娘是嗎。
殷梨亭苦澀一笑說道:都成往事了。
衆人到了一家客棧住下,殷梨亭由楊不悔照顧起居,張子山看在眼裡不禁微微一笑,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但見小藥朱九真和馬秀英正脫光衣服在牀上等着他,他下身一陣堅挺,頓時將門關上,呼呼叫道:老婆們我來了!說完,嬌嗔聲呻吟聲吼叫聲相繼傳來,小昭剛到門口便聽到那怪異而讓人興奮的聲音不禁玉臉一紅轉身朝殷離的房間走去,殷離怪異的看着小昭問道:小昭你怎麼臉紅紅的,發生什麼事了。
小昭羞澀說道:教主他他。!
說着頓時轉過身不說話,殷離驚道:難道教主對你做什麼了,我去找他算賬!
小昭見她怒氣衝衝跑出去急道:教主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我害羞而已。殷離忽然想到什麼,玉臉一紅哼道: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在這裡也亂來!
說着憤怒的坐在牀上,氣呼呼的喘氣,小昭問道:阿離你怎麼這麼氣憤啊,難道你也被!
殷離咬牙說道:還不是他當日跟那女人快活,害的我走路走不動差點被我爹的下人給抓走了,我能不生氣嗎。
小昭撲哧一笑好奇道:阿離什麼叫快活啊,看你樣子好像沒力氣一樣,是什麼樣子德。殷離沒好氣說道:還不是你聽到的那些事!
小昭小嘴頓時張的大大的,羞澀的低下頭,暗道:難道那事情真的那麼舒服嗎,裡面三位姐姐好像快要斷氣一樣還慘叫聲,這是痛苦還是舒服!想着頓時面如潮紅,躺在殷離身邊,久久沒有睡着。
次日,衆人決定向少林寺算賬,張子山決定暫時不分開,朝少林寺方向而去,行走一段時間,終於到了玉門關,衆人爲不引人注目紛紛改裝打扮,有換商人打扮,有的乾脆騾馬趕路,終於到甘涼大道,行了兩個多時辰,眼見前面一排二十來棵柳樹,衆人心中甚喜,摧趕坐騎,奔到柳樹之下休息。
得近處,只見柳樹下已有九個人坐着。
八名大漢均作獵戶打扮,腰挎佩刀,揹負弓箭,還帶着五六頭獵鷹,墨羽利爪,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寶藍綢衫,輕搖摺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張子山下馬,向那年輕公子瞥了一眼,只見他相貌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摺扇白玉爲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
但衆人隨即不約而同的都瞧向那公子腰間,只見黃金爲鉤、寶帶爲束,懸着一柄長劍,劍柄上赫然鏤着‘倚天’兩個篆文。
看這劍的形狀長短,正是滅絕師太持以大屠明教教衆倚天劍。明教衆人大爲愕然,周顛忍不住要開口相詢。
便在此時,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羣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來的一羣人卻是一羣衣衫襤褸的女人手拉着手連在一起,後面蒙古士兵則騎馬抽鞭子打着她們,有幾個蒙古士兵在那些女人身上撕衣服,露出雪白的和臀部,張子山見狀大怒喝道:殺光他們!
說着,明教羣雄見教主憤怒不禁喜不勝收正待衝上去,忽聽得那少年公子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幹婦女,如此胡鬧,成什麼樣子!”
話聲清脆,又嬌又嫩,竟似女子。
一名大漢應道:“是!”
解下系在柳樹上的一匹黃馬,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喂,大白天這般胡鬧,你們也沒官長管束麼?快快把衆婦女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