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見阿里山被黑衣侍衛的火槍嚇跑才鬆了口氣,他淡然一笑說道:“好險若非秀英及時帶人趕到,我們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兩名怪人你們可曾留意!”
楊逍低聲說道:“其中一個屬下可以確定就是混元霹靂手成昆,不過另一個屬下就看不出了,此人身法敏捷,武功駁雜的很!”
範遙沉聲道:“教主,此人剛纔不露出真實功夫,似乎隱藏身份,必定是江湖名宿,唐大俠對他過招必定體會到了。”
唐文亮讚許道:“閣下果然好眼力一眼看出此人隱蔽身份,先前我看他運用各派武功還有些未曾見過的招式,看他內力渾厚卻又是出自正派,莫非是我們六大派的人?”張子山聽着不語,範遙搖頭說道:“不,看此人對我們這裡壞境如此熟悉,必定是一個熟人,你們六大派不太有這個可能。”張子山沉聲道:“的確如此,那三人如此熟悉這裡的環境,輕而易舉進來,想必做出周密部署。”忽然聽到一聲嬌笑聲道:“你們這次可就錯了!”
羣雄頓時一呆,卻見一名身穿黑白相間的羅衫女子,容貌嬌美卻帶着一股蠻氣,露齒一笑說道:“子山哥哥,你想知道什麼人麼?”
殷天正一呆說道:“阿離你怎麼現在纔來啊!”
殷離嘿嘿一笑說道:“爺爺,這次我可是立大功了!”
殷天正不明其義,張子山略有所悟,微微一笑說道:“阿離你倒說說看。”
他眼睛一眯笑吟吟看着殷離,卻見殷離小嘴一撅說道:“那好,要是我說了你有什麼獎,你的身上怎麼都是針啊,幹嗎啊?”
說着,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朝張子山身上東看西看的,惹的楊不悔翻白眼說道:“不用看,是我害的子山哥哥這樣的。”
殷離面色一怒道:“你還說的出來,哼,來人把這死丫頭給我帶上來!”
楊不悔正要發飆,聽到一陣鐵鏈的聲音微微一驚,卻見一個面容秀麗的小姑娘拖着鐵鏈,眼睛通紅的走了過來哭道:“對不起小姐,我把所有事情都說了!”
楊不悔臉色一變驚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又沒要你做什麼。”
殷離冷冷的看着楊不悔,張子山神色微微所動暗道:“不悔應該不會對我做這等惡事,其中或許有什麼蹊蹺。”
楊逍臉色微微一變,本待說話,卻見張子山手微微一按,便見張子山微微一笑,心裡頓時定了下來,花雨眼淚嘩嘩說道:“小姐,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你就放了我爹孃吧,花雨就請你放過我爹孃吧,你看張子山如今要死不活的,跟廢人沒什麼兩樣,你不是要他對你百依百順嗎!”
殷離見楊不悔臉色變得慘白說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我還抓到一個你們想不到的人呢。”
她不禁拍手道:“張姐姐你把那人給我帶來吧!”
這時一名身穿紫紅色羅衫少女姍姍走了過來,她後面拉着一個身穿白袍的英俊青年,笑道:“你們看這人是誰!”衆人驚呼道:“武當宋青書,這怎麼回事?”
那英俊青年冷笑道:“哼,臭丫頭算你運氣好!”
當他看到俞蓮舟臉色一變驚道:“二師叔!”
俞蓮舟冷笑道:“你這個背叛師門的叛徒還有臉叫我師叔!”
張子山眉頭一皺問道:“這怎麼回事?”
卻見那姓張的女子眼睛朝他眨了一眨,張子山見那目光眼熟的很,微微一怔,卻見那張姓女子小嘴一扁轉過身去,頓時眼睛一亮暗道:“是敏敏,她們在做什麼?”
她朝宋青書撇了撇嘴,張子山心裡一動,朝宋青書看去,右手微微顫抖,一陣疑惑,宋青書強笑道:“師叔這是場誤會啊!”
俞蓮舟怒道:“好個誤會,你居然會投入丐幫做八袋長老,你把你爹的臉給丟盡了,還不給我滾回山去!”
說着,一掌打了過去,宋青書哈哈一笑說道:“我也不是那麼束手待斃的。”
說着,一掌打向趙敏,俞蓮舟臉色一變怒道:“畜生還敢打人!”
一掌接了上去,蓬的一聲,忽然感覺手心一陣發麻,卻見宋青書朝花雨方向而去,馬秀英臉色一變怒道:“攔住他!”
這時有十名黑衣侍衛如鬼魅一般站在宋青書面前,其中一個手心忽然變成赤紅色拍向宋青書,宋青書輕呼一聲道:“烈陽掌,你是誰!”
那黑衣侍衛沉聲道:“完顏若鬆也敢在此撒野!”
蓬的一聲宋青書悶哼一聲,胸口被打了一掌,那黑衣侍衛哈哈笑道:“哼,完顏若鬆你想不到是我吧!”
羣雄被突來一變頓時呆了,就連張子山也是一怔疑惑不解,卻見馬秀英也是茫然看着那黑衣人怎麼變成一個武功奇高的人物了,那宋青書哇吐了口鮮血,驚怒道:“你怎麼會是張子山的人!”這怎麼回事!”
那人露出蒼老的面容怒道:“大膽居然敢對尊主無禮!”
張子山頓時蒙了暗道:“這怎麼回事,那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他,他卻認識我!”
明教羣豪也是一陣愕然,眼前的一切變得變化莫測,彷彿在夢裡一般,殷離好奇的看了看那老者問道:“你怎麼叫子山哥哥叫尊主啊!”
難道你是逍遙派的人?”那人沉聲點頭說道:“不錯,老夫正是逍遙派的人,只是不屬於中原的靈鷲宮而是旁支門人。”
張子山眼睛一眨問道:“旁支!”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尊主此刻屬下也不好多加解釋,此人就是害的尊主身中蠱毒之人。”
張子山微微一怔問道:“他便是害我之人。”
殷離一呆問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我們可以這麼容易制住他,原來是你暗中幫忙啊!”那花雨是?”那人微微一笑說道:“花雨便是他的女兒!”
楊逍一怔說道:“這怎麼可能,莫非他們是假冒的!”
那人淡然一笑說道:“楊左使果然精明的很,只是那真正的花雨早在十年前被完顏若鬆殺死了,你眼前的人只是他用易容之術而已。”
楊不悔怒道:“難怪了,原來你是假的!”
說着氣呼呼的走了過來,摸了摸花雨的臉,出現一張絕色容貌的臉蛋,她一臉煞氣哼道:“原來你們早就看穿了,爹,這次我們真的失算了。”
那假的宋青書苦笑道:“我沒想到居然被人耍的團團轉!”
殷離怒道:“快說出解蠱的辦法來!”
張子山目視那假的宋青書問道:“看樣子準備了很久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殺死那真正的花雨父女倆!”假的宋青書哼道:“當年還不是這匹夫的我走投無路棲身那花雨家中,誰知這匹夫愣是跟着我不放,我爲了不想身份,我就把那二人給殺了,從此將若惜放在濠州城用了花雨的名字。”張子山怒道:“當真是不擇手段!”
說着,目光變得異常柔和說道:“完顏若鬆你看着我!”
他說話帶着磁性,引得完顏若鬆情不自禁看了過去,羣雄頓時感覺心神一蕩,差點沒應了下來,暗道:“這感覺怎麼這麼邪門啊!”
楊逍和範遙微微一笑,分立在張子山身後,周顛輕呼道:“難道教主用了邪術了,我周顛居然會有以身相許的感覺啊!頓時惹的其餘四散人白眼,殷天正微微撫須一笑暗道:“教主必定用了之類的秘訣了,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威力啊!趙敏輕哼一聲暗道:“這混蛋還真不忘記用這種東西。”
羣雄一陣議論紛紛,卻見張子山目中異彩越來越濃,那完顏若鬆目光呆滯的看着張子山,過了一會張子山哇吐了口鮮血,那完顏若鬆卻依然如木頭人一般,楊逍驚道:“教主!”明教衆人臉色變得緊張看着張子山,卻見張子山苦笑一聲說道:“總算知道些眉目來了!”
他目光頓時移向完顏若惜,冷笑道:“將這兩人帶到我房裡去!”
張子山苦笑道:“我中了兩種奇蠱只有這兩個人才可以救我,即便我那神醫師傅也救不了。”
楊逍雖然不明白張子山要做什麼,但見張子山喜悅之色伐起,頓時欣然答應,一掌將完顏若惜擊昏,有兩名黑衣人接了過來,將兩人抱走,張子山歉然說道:“在下先解掉身上的蠱毒,然後來招待各位!”
說着,身體僵直的走了出去,那神秘人跟了上去,說道:“尊主我跟你去,或許可以幫忙!”
張子山沉默一會說道;好吧!”
趙敏和殷離等人不放心跟了上去,楊不悔本想追上去,卻被楊逍阻止住輕聲道:
“你鬧的事情還不夠大嗎,好好呆着。”
楊不悔黯然的低頭不語,此刻武林中人紛紛到了自己的位置,此次一戰死傷數十名弟子,若非馬秀英的神秘黑衣人出現,傷亡更加大,明教弟子三三兩兩走了進來將屍體妥善安排下去,傷員也被人擡了出去醫治,過一會,銳金旗掌旗使莊崢面色緊張跑了進來,問道:“怎麼樣教主沒事嗎,我們先前抓到不少來歷不明的人物!”
楊逍沉聲道:“多少人!”莊崢輕聲道:“有好幾百個,看樣子好像是朱元璋的餘孽,有不少弟兄認識他們,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教主殺了朱元璋來尋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