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種田

坡上嶺南綵帶飄,梯田重疊半山腰。農夫戴笠喝牛走,泥土抹平待插苗。少壯力強心更足,老年替補志猶高。一身汗透露微笑,春種秋收自慰勞。

全村人都在忙活着地裡的事情,燒荒,耕種。

最忙的當屬那犁地的老黃牛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村裡就幾戶人家有老黃牛,都得排着隊的借黃牛。

老花家也不例外,因爲花麗娘在鎮上有個穩定的工作,春種的時候,會休工回來一段時間,忙完了就又走了。

怕三個夫郎太過操勞,所以家裡的農田並沒有多少,也就沒有額外去縣官府衙門申請名額去養黃牛。

黃牛是從隔壁老張家借來的,能互相借牛的都是關係比較好的,黃牛在古代地位是很高的,關係不好的人是不會把黃牛借出來的。

本身大傢伙對不落雨的事情也沒有多關心,

可是十天過去了。

眼見着苗已經栽的差不多了,可是這天色還是一點沒變,一點落水的現象也沒有。

要是在往年,這時也該降水了,早晚都差不了兩天的。

村裡老一輩的人,這兩天也總是要圍在一起討論着天氣的問題。

老一輩人是最會看天的,大家夥兒都隱隱的覺得這可能是大旱的徵兆。

大傢伙沒有辦法,只能靠着人力將水一桶一桶的運到地裡去灌溉。

剛種的秧苗,不經過水的灌溉,是沒法存活的。

秧苗都是在家中育好了之後運到田地裡一棵一棵栽種到地裡去的,離開水沒有幾天就要打蔫死掉。

“麗娘啊!唉,這天也不見落水,這秧苗總靠着人去提水也不是個事兒,我家裡的幾個夫郎已經累的走路都走不動,都是貓着腰,駝着揹走的,我都擔心可千萬別落下了病。”老張家當家的杏嬸子拎着桶看到了花麗娘便說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她杏嬸子,我家的這幾口子也是這樣,包括幾個孩子都累的不行了,就是小朵也是跟着跑來跑去的,鞋子脫下來都是滿腳的泡,今年這天氣太過異常,如果就是現在不落水,還不要緊的,大傢伙挺挺也就過去了!,就是不知道啊,之後會不會落水呀?這要是一直不落水,明年的收成可怎麼辦?”花麗娘也愁的不行,眉宇間透露着疲憊。

“哎呀,可不是咋的,我家老祖宗也說着這事兒呢”

“對呀,對呀,我家孩子他爺爺可是經歷過大旱的,那時候開始也是這樣遲遲不見降水,停到第二年,莊稼顆粒無收,就連這旁邊的河水也枯竭了,他的父母就是因爲那次大旱被活活餓死了,好不容易纔把他的命給保下,挺了過來。”

“哎呦喂,可別說了,聽得我這心吶,毛愣愣的,可別好的不靈壞的靈。”田裡幹活的女人們挺到談話也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趕緊散了吧?散了吧?還有那麼多活呢,有這功夫多提兩桶水去吧。”村長看見大傢伙說起這事兒,怕鬧得人心慌慌,趕緊都給散了。

“唉,求求老天爺賞口飯吃吧,可千萬別一直這麼不落水呀,明年沒有收成,這得餓死多少百姓!”邊說着,杏嬸子邊去的遠了。

“孃親,真的能有這麼嚴重嗎?這麼些年我看也沒有什麼事情呀,今年只是晚落了幾天水,過幾天說不定就下雨了呢。”花小朵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問了起來。

他是真的不懂這些的,這些年也基本上沒讓她管過田地的問題,忙過一陣子之後就繼續讀書去了。

“唉!小朵啊!這要一直不落水的話,是真的要出人命的,只能祈求老天爺保佑吧!”花麗娘回答完花小朵的話,便又接着忙碌去了。

花小朵看着孃親的背影不由得想,現代如果發生旱災是怎麼解決的?

在現代可以人工降雨,可以把充足的水域收集起來,人工撒向發生旱災的地方,可是這古代真就是靠着老天爺給飯吃,靠着人工一人一個桶,一天連一畝地也都是勉強灌溉完成的呀,

如果周圍的水被用光了,人們還要向更遠的地方去提水灌溉農田,可是一次兩次還行,人們咬牙就挺下來了,時間長了怎麼辦呀?,

農田的苗兒都被曬死了,明年就沒有糧食了,老百姓可不就餓死了嗎?

花小朵不由得想,如果真到了那般田地,這個事情又能怎麼解決呢?

花小朵,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也不想說是救濟蒼生,她只是想保住他們家的農田,讓明年孃親爹爹哥哥們都能正常的吃到飯,正常的過日子。

他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用現代的知識解決這個問題呢?可是這古代要什麼沒有什麼,要解決這個問題,又是談何容易?

這一刻,她才體會在古代深深的無奈。

“小朵,你在想什麼呢?一會兒天該黑了,我們再提兩桶水去吧.”三哥哥在遠處看着小朵擱那發愣不由得喊道.

“唉,來啦!來啦!”

“我只是剛纔聽到孃親與杏嬸子說着落水的事情,你說,真的會一直不落水嗎?如果一直不落水的話,明年真的要有好多人會餓死嗎?”花小朵還是不死心的向着三哥哥問。

“那當然啦!那田地裡的苗都曬死了,明年都沒有糧食了,那村上的大戶,或者人家有錢有權的,人家有存糧的不會餓死,普通的老百姓種的糧食除了上稅之後就夠當年吃的,有幾家老百姓有多餘的存糧呀?可不就得餓死好多人嘛,我聽村裡的老奶奶說過,在她年輕的時候就鬧過旱災,當時啊,餓死好多人,啃樹皮,吃土的那比比皆是,聽老奶奶說可慘了呢!”三哥哥說着語氣也有些害怕,畢竟只是一名14歲的小男孩。

“好了,不說了,我們快些做吧!多提一點是一點。”

“嗯,好,。”花小朵迴應着。

這件事情卻放在了心上,之前還小,讀書上課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也沒有什麼憂慮的事情,可惜呀,從今天開始,唉,花小朵也要學着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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