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願意聽從夜驚鴻閣下調遣!”
“我等願意聽從夜驚鴻閣下調遣!”
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夜驚鴻站在衆人中央,嘴角也隱隱上揚了起來。
雖然未來的方向她並不能確定,但只要人族們可以堅定信念、團結一致,沒有什麼苦難是無法跨過的,夜驚鴻失蹤是如此堅信着。
“你真的這麼想嗎?”
突然,一道悠揚縹緲的嗓音出現在夜驚鴻的耳畔。
夜驚鴻眼瞳一縮,猛得擡頭四望,四周空無一物,她也並沒有聽到什麼回答。
“你真的這麼想嗎?”
那個聲音再次詢問,夜驚鴻看了眼一旁的燕青爵,他目錄疑惑道:“怎麼了?”
“燕青爵,你聽到了嗎?”
“什麼?”
“你不用白費心急了,他聽不到的。這世界只有你才能聽到我的聲音……”
夜驚鴻握緊燕青爵的手示意他不用緊張,擡眸道:“你是誰……”
那聲音愈發鮮明瞭些,若細細聽取,彷彿是從夜驚鴻的身體裡發出的。
“我是誰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但而今……”那聲音如是回答,“你真的認爲人族可以跨過磨難嗎?夜驚鴻……”
夜驚鴻爲了不讓燕青爵擔心,用精神力回答道:“無論你是誰,但是人族的力量和潛力是無窮無盡的,那些埋藏在他們心中關於貪婪和慾望的種子,此時也已經消除了……”
“是麼?”對方笑了,嗓音非常愉悅和輕緩,“那是你根本沒看清楚人族毀滅的真正原因啊,他們貪婪、愚昧、邪惡……最重要的是,他們膽怯、弱小和卑劣,他們是一羣爲了保命苟且偷生的螻蟻……”
夜驚鴻雙眸輕斂:“你根本對人族一無所知?”
“夜驚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無知和天真。”
那熟稔的語氣讓夜驚鴻心中驚訝,不斷在自己和原主的記憶中尋找,可最終都沒有關於這個聲音的記憶。
那人繼續道:“他們啊,只是一羣爲了保命什麼都可以出賣,什麼都可以捨棄的螻蟻。”
夜驚鴻:“……”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夜驚鴻:“……”
“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真相如何?”
這嗓音落下,空靈縹緲之氣也宛若紅塵散去,眨眼之間,夜驚鴻又重新回到了一片紊亂和雜亂中央。
耳畔依舊是人們振臂高呼的聲音。
“我等願意追隨夜驚鴻閣下對抗人族危機!”
“我等願意追隨夜驚鴻閣下!”
……
這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滿腔熱忱,似乎當真願意爲了人族奉獻一切。
在這樣火焰般灼燒的之列裡,遙遠的天際突然傳來了滾滾轟鳴之聲。
這聲音最初是非常弱小的,漸漸宛若奔雷卷席愈發大作。
一聲聲,似乎要炸裂在衆人的靈魂之上!
衆人擡眸看去,紛紛呆滯在了原地……
天地被分裂了!
不,這個形容詞並不標準,畢竟天地本就是分裂之物。
分裂的不是天地,而是光明,是生命和天道,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