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重一巴掌,打得郝連宇頭暈目眩,但這次動手的不是夜驚鴻,而是夜驚鴻身後一名身着金色玄袍的女子。
她臉上帶着精緻的鳳紋面具,身形婀娜玲瓏,優雅凌空而立,竟和夜驚鴻同樣氣勢驚人。
“再敢口出狂言,休得我不夜天手下不留情。”金袍女子懶懶一笑,露在面具之外的紅脣豔得驚心。
“豈有此理!”
“孃的!收拾這兩個女人!”
“弄死他們!”
……
衆人叫囂着正欲上前,突然天地爲之一蕩,一股浩瀚無垠的獸王威壓從天而降,若有汪洋傾覆懸掛在他們的頭頂,只要他們敢往前一步,就會被這股力量碾成碎末!
這並不僅僅只是預感罷了,而是有無數的影響不斷在他們腦海出現。
這影像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人甚至分不清夢裡和現實,等幻想如同潮水退去後,左右人都不敢動彈一步。
那些說要教訓、收拾夜驚鴻和郝連鳳的人各個癱軟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不但穿着粗氣。
半晌,郝連宇才捂着又疼又痛腫得老高的臉,咬牙切齒道:“你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郝連鳳冷笑:“廢話少說,你們來不夜天作甚?”
“我……”馬廣義還想叫囂,可想起夜驚鴻和郝連鳳那毫不留情的巴掌,還有方纔的那種幻境,到了嘴邊的話就拐了個彎,“你們不夜天讓那九級煉丹師毒害郝連家家主,還殘忍殺害郝連家派來的使者,寓意何爲?!”
夜驚鴻懶懶道:“還有呢?”
衆人一噎,你這無所得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還有就是你們故意將青螣蛇引到珍寶城,爲的就是殺害珍寶城城主奪取其中的寶物,你們可曾知罪?“
郝連鳳一臉不屑:“還有呢?”
“夜驚鴻!”一道身着絳紫色華袍的男子步步走來,威武挺拔,腳踏雷霆,“當年在單的墓地之中,你殺害我妹妹奪取她的寶物,哪怕一百年過去了,我們柳家也不會放過你!”
夜驚鴻點頭,歪着腦袋道:“還有呢?”
衆人傻眼了。
還有?!
難道這三條罪名還不足夠嗎?!
夜驚鴻銀眸慢慢掃過在場的其他人:“他們過來尋仇,那你們過來幹什麼?”
“自然也是尋仇了!”
有人大喊,他們都是珍寶城中的人,因爲青螣蛇亂,他們的親人朋友都在瞬間死去。
這一口惡氣,他們如何能嚥下?!
郝連鳳和郝連領主都死了,他們找不到發泄的人,只能將矛頭對準不夜天!
夜驚鴻點頭,對衆人的怒火表示理解,隨即又看向其他人。
“那你們呢?”
這一眼明明不含一絲威勢,卻叫衆人膽戰心驚,渾身發涼,有人壯着膽子開口。
“我……我們是看不過你們不夜天這等行爲,過來除惡揚善,爲民除害的!”
“沒錯,我們是過來爲民除害的!”
“爲民除害!”
夜驚鴻點點頭,像是十分滿意這個答案:“既然是爲民除害而來,那就對了,記得你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