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不久,古兄兩人便落於下風,他們之前激戰已受傷不輕,而且古兄有意留力,情況自然不好。
面無情緒之人亦算狠,不要命地攻擊,身上傷口不停增多,鮮血已經染紅全身,氣力越來越小,行動越來越緩慢。
見到這一幕,古兄冷笑,居然敢威脅我,慢慢被打死吧!
“這樣的本事居然想打我的主意,不知死活!”高大之人冷哼一聲,一個戰步來到面無情緒之人身前,一拳落在他的身體,將其打飛出去。同時一轉身,來到古兄身前,一掌拍出,“你更加大膽,明明已經得到鮮血,居然還敢對我下手!”
“兄臺手下留情!在下迫不得已!”古兄立時解釋。
“我出手了便沒有留情一說!”對方道。
勢大力沉的一掌,讓古兄不得不認真對待。兩人打起來,古兄只有捱打的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兄臺你聽我一言!”古兄焦急道。
高大之人完全不會裡,雙手齊出,一拳一掌。古兄抵擋不了,身體被撞飛出去。飛行之中,他身體一扭,借力飛開。
突然間,他眼睛一花,身體去勢停下。一張毫無情緒的面孔出現眼前,彷彿一個面具一樣,那雙眼睛如同死灰,幾乎沒有生機。
“你……”古兄吃了一驚,正想說話,卻發現手腳關節被鎖住,隨後喉嚨一痛,話已經說不出來。
“唔唔……”他劇烈掙扎,可以推動對方的身體,拳劍在對方身上留下不少傷害,但是依然無法阻止血液的流失,身體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無論如何亦不會想到,對方會對他出手!
“這人相當兇狠,他明明已經發下族誓,爲什麼還敢出手,而且沒有受到族誓的懲罰!”刑急喃喃道。
易圖目光落在此人身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容貌——旋離!
同樣的奸詐,同樣的狠辣,同樣的無視族誓,他已經斷定,此人必定就是旋離,被間往重傷,全身傷疤,這張如面具般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之一。想不到旋離同樣出現在死寨之內,此人如此心性,在任何地方都能闖出地位。
旋離身上傷勢不輕,但他依然死命咬住古兄的喉嚨,不停地吸食對方鮮血,後來古兄一動不動,他才鬆開口,雙手將對方的鮮血塗抹在身上。
這舉動不少人見到,卻沒有人有所異議,因爲對方實在太過兇狠,沒有人會爲一個死人出頭。之前那個高大之人亦退後了,他雖然厲害,但是不想與瘋子拼命。
戰鬥依然在繼續,旋離的殘忍引起了各人的血性,戰場變得更加慘烈,血肉橫飛。
呼呼……
這個時候,寒風吹過,不少人身體顫抖,在寒風之中捲縮身體,停止了戰鬥。
戰場之中,有幾人不畏寒風,其中正好有旋離。
“這些不畏寒風的人,皆殺死過人,他們殺人的目的,原來就是得到對方的鮮血驅寒!“刑急看出了問題。
在寒風之中,旋離一步步走向捲縮的一人,拿着古兄的長劍,在對方喉嚨一劃,鮮血橫飛,他站在鮮血之處,任由其沐浴,張大嘴巴吞食。情景十分猙獰恐怖,在場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旋離在那人身上翻找,把對方的物品收入懷中。其餘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效仿。短短時間之內,那些被凍之人,全部被殺死,他們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搜刮走。
“大家都得到了熱血護身,在這個水風洞之中,你們已經不怕寒風。”那名舊人開口。
“快帶我們到下一個洞關!”高大之人衝着舊人道。
“可以,我們馬上過去!”舊人道,帶着幾人往一個方向走去。
“我覺得應該跟上。”刑急道。
“爲什麼?”易圖問道。
“雖然我不是什麼頂天立地之輩,但是那舊人明顯算計了我們,這口氣我吞不下去。”刑急道。
易圖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他贊同這個理由。
兩人尾隨而去,易圖眼睛厲害,離開較長的距離,他依然能夠跟隨對方的蹤跡,刑急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影,只能依靠易圖。
“他們停下了,再走三丈,我們亦必須停下!”易圖提醒道。
三丈之後,刑急隱約見到那方一羣人,人數多了一倍不止,其中還有三名舊人,看來此地便是他們集中之處。
“越過這座山壁,便能夠通過水風洞關。”一名舊人道。
“山壁之中有什麼危險?”有人問道。
“第一是寒風,不過相信大家已經不懼寒風。第二是山壁內的兇獸!第三是一些未知的危險。”舊人道。
“你們爲何要與我們結盟?你們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好處?”那人又問道。
“只有與你們結盟聯手,我們才能夠得到更大的力量。”舊人道。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根本不相信對方的話。
“在上山過程中,我們要將你們包圍起來!”那人道。
“可以!”舊人十分爽快就答應了。
一羣人商量片刻,決定上山壁,一羣人將三位舊人包圍起來。
易圖兩人跟着上山,一踏上山壁,他們發現寒風呼呼不斷,比之平地上,要強上幾分,可以見到,前方那羣人有幾個身體微微哆嗦。
易圖眼睛突然一縮,他見到一個黑影在人羣身後一閃而過,走在最後的一人就此不見了,前方那羣人似乎沒有發現。
“是不是少了個人?”刑急問道。
“嗯!小心,說不定我們已被釘上了!”易圖提醒,眼觀六路。
再走一段路,黑影又再一閃最後的一人又消失了。
“等等!”人羣傳來舊人的高呼聲,衆人一下子停下來,神色刷的凝重起來,若是無事,舊人不會叫停大家。
“人少了!”走在後面的幾個人驚訝道。
“少了兩人!”旁邊之人立時回道。
“大家小心,山壁內的兇獸已經出沒下手,他們會找最後的人出手!”舊人道。
走在最後的幾人面色一變,快速走快兩步,超過前面幾人。被超越的人自然不肯,又走快兩步,超越前一批人。
這樣一來,最後的人不停加快速度,上山的速度驟然加快。
易圖兩人的腳步亦加快,以免被對方甩掉。
“易兄,我們算不算走在最後?”刑急突然問道。
易圖點頭,“不錯!”
“爲何我們沒有被抓走,按理說,我們最應該被抓走!”刑急道。
“你很想被抓走,既然如此,爲何跑得這麼快,落在最後。”易圖道。
“我當然不想被抓走!”刑急笑了笑。
看着衆人快速前進,易圖察覺到了一絲端倪,他們帶起的風向,似乎按照一定方位吹動。
刑急亦發現了這一點,他道,“這些舊人果然不安好心,一句簡單的提醒,居然亦帶有如此目的。那些被抓走的人,會不會亦是舊人下的手!”
有這個可能,易圖還不知道這些舊人的目的,一切只能謹慎提防。
人羣引起的風向越來越大,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風力加成速度,速度帶起風向,這時他們看起來如同飛起一樣。
“他們要飛走了,我們該如何?”刑急看看易圖,又看看自己,他們就只有兩人,飛不起來。
易圖嘗試催動風力,發現根本沒有作用,血脈的力量施展不了。靈光一閃,腦海之中浮現花紋,自身想象成小魚。
山壁上的寒風如同水流,身體可以在寒風之中隨意遊動。
“易兄,等等我!”刑急突然叫道。
易圖回過神來,看着對方。
“易兄,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刑急道。
“你拉着我的身體!”易圖道,說罷他再次想象小魚,身體遊動,不過這一次要費力很多。多了一個人,他能夠遊起來已經相當不錯。
隨着速度加快,人羣飛起來,越飛越高,飛往山壁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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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空的寒風更加強烈,最後一人掉下去,慘叫聲起,不過沒有人出手相救,他們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情救人。
“冷!太冷了!需要吃條魚驅驅寒!”刑急打了個寒顫,取出石盒,拿出一條拔牙剝鱗的黑魚,放到嘴巴咬了一口,“生魚片還算不錯,味道鮮美,可惜缺少了調味了。”
吃下魚肉之後,他的身體不再顫抖。
呼呼……
寒風更爲強烈,易圖發現寒風正朝着他們而來。他提醒道,“黑魚似乎會引來寒風,不要再吃!”
“知道!”刑急將半條黑魚收回石盒之內。
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前方不少人掉下去。
“大家堅持住,很快就到了!”舊人大聲道。
話音剛落,又有兩人掉落,這時候衆人拼命急跑,一心只想着往前到達頂處,這是他們第一次齊心協力。
相比於他們,易圖的困難沒有這麼大,但亦不輕鬆,思科留意着四周的環境,他發現上方不遠處有一個平臺,應該就是人羣的終點。但是他們不能跟着上去。很快他便見左邊有一處小平臺,帶着刑急游過去,落在小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