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軍長,易兄他如今重傷在身,恐怕……”六溜溜開口道。
“放肆,還輪不到你說話!”熊軍長一聲大喝,打斷了六溜溜的話。
音波衝擊,六溜溜如受重擊,吐血同時不停後退,面色蒼白無比,眼神有些渙散。易圖抓住六溜溜,把無根果嫩芽放到他的身上。效果突顯,六溜溜精神爲之一振,面色紅潤起來。
“哼!”熊軍長一聲冷哼,“我還未處置你,你居然還敢先開口,找死!”
六溜溜神色恭敬,面上帶着敬畏,不過他依然開口,“熊軍長若要治我之罪,我無話可說,亦甘願受罰,但是僱軍營不能乘人之危!”
聽着六溜溜的話,熊軍長手指不停點動,力量一陣陣地涌向六溜溜,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對其造成太大的影響,他的目光不由得在芳香身上一轉。想到軍主,心中一陣疑惑。
“趙餘亦不想在不公平的情況下決鬥!“趙餘開口道。
“哼!沒有人讓你們馬上決戰!“熊軍長道,半日之後,你們在練軍場上比試。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破巴付身上,“你難逃罪責!”
“屬下願接受軍長的一切處罰!”破巴付道。
熊軍長目光落在六溜溜身上,道,“半日後,你們同樣有一場戰鬥!”
“遵命!”破巴付恭聲道。
“我不會與破隊長戰鬥!”六溜溜開口拒絕。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你這般態度,莫非真以爲我不會殺你!”熊軍長舉起手掌,對着六溜溜慢慢推出去。
六溜溜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身上咔嚓的之聲不斷,身體不停顫抖。
“我們要離開!”這個時候,易圖突然開口,語氣依然保持着平靜。
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易圖身上,他們發現易圖的語氣似乎胸有成竹,坐得筆直的軍長突然微微一笑,“你可知道傭兵令只能夠使用一次!”
“我知道!“易圖點點頭。
“那你已經沒有與我們談條件的資格!”這軍長道。
“還有!”易圖淡然道,右臂伸出,手掌上拿着一塊石頭,正是傳送石頭,他帶血的手指在石頭畫出一條痕跡。
四位軍長面色同時一變,因爲他們皆察覺到一股隱晦的力量波動,這股力量居然讓他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你以爲憑你一人能夠對付我們所有人?”那軍長再次開口,聲音平靜。
易圖搖頭,“我不能對付你們!”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嗯?易城!”熊軍長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察覺在易城有力量被牽引而來,與石頭相聯繫。
其他三位軍長亦察覺到了,這股連他們都感到危險的力量,若是必然在易城引起軒然大波!
“你用易城威脅我們!”熊軍長怒道,手掌猛然一拍椅子扶手,“我馬上就殺了你!”
“你不能動手!”易圖道,手掌在石頭上一轉,牽引的力量立時爆發。
“這是你在易城留下的漩渦!”第三位長鬚軍長開口。
“裡面蘊含五行之力,五行相生,源源不斷,能夠把其相融合,你很不錯,但是你卻選擇錯了地方,你不應該在易城施展!”最後一位帶着頭盔的軍長開口,最後一句話,壓力突顯,落在易圖身上,讓他的傷**開,整個人顯得血肉模糊。
易圖身上保持完好的就只有右臂,他右手抓住石頭,繼續轉動,雖然慢,卻是堅定萬分,牽引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幾位軍長都感受到了易城那頭傳來的波動。
“膽氣不錯!”軍主道,一開口易圖身上的壓力便完全化解。
易圖右手停下來,看着對方。
“但是你不應該此刻逞強,我隨時能夠制服你!”軍主道。
易圖點頭,他知道軍主所言非虛,手掌全力抓住石頭,生怕異常發生來不及反應。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軍主道,話語進入易圖腦海,產生一聲聲迴音。
噹的一聲,易圖腦海鐘聲又再響起,迴音全部消失。
“不錯!”軍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點頭道。
這兩個字,又再進入了易圖腦海之中,產生影響。易圖吃驚,在鐘聲之下,居然還能夠在他腦海產生影響,這是從未發生過之事,軍主的實力深不可測。
“我會!”易圖開口道,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說這話,但是此刻他卻開口了,似乎是軍主的壓力,又似乎在給對方壓力。
“我知道你不會!”軍主道。
易圖沒有繼續說話,因爲要說的都已經說了,他無需開口。
軍殿之中一片沉默,既然軍主開口,那麼已經輪不到他們說話。
軍主打破了安靜,“你不會動手,不過,我還是要讓你知道一些事,有些事以你如此的能力,是不能辦到的!”
話音剛落,易圖突然一陣窒息,身體突然膨脹,血液沸騰,身體血霧爆發,人體紊亂,根本無法施展力量,難以自控。
易圖的變化,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僱軍營之人面色恍然,這就是軍主的實力。六溜溜面色十分焦急,開口求情。
“我答應你,你放了他!”芳香突然開口。
軍主目光轉向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易圖的壓力,亦在這一瞬間完全消失。
“你?”易圖問道。
芳香對着易圖嫣然一笑,“沒什麼?”
“她答應與少軍主的婚事!”軍主道。
這話讓軍殿中的人爲之一愣,易圖更是眼睛猛然睜大,血絲遍佈,眼睛變成一片血紅,情緒有些暴躁。血霧從他身上散發,瀰漫四周範圍,逐漸把他們籠罩起來。
“過來吧!”軍主道,開口之時,血霧突然靜止,雖然逐漸散去。
芳香身體漂浮,飛向了軍主身邊。
“好幽香,你終於答應了!”軍主沉穩的面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易圖血液靜止,易圖的力量無法施展,不論是靈力還是血脈力量。他強行催動生機,企圖全部涌入右臂手掌,然而,他的生機居然亦被限制了,軍主的恐怖,他終於體會到了。
易圖此刻能夠依仗的就只有他的意志力,他能夠走到這一步,與他的意志有很大的關係。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停催動身上的力量,所有的力量。只是身體還是沒有迴應,強大的意志力以及強大的壓力之間的衝突,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不停顫抖,一直往上,直衝腦海產生無形的震動。
腦海之中同時發出噹噹的鐘聲,與震動產生相同的頻率,相互結合在一起。易圖的右臂筆直下垂,無意識地左右擺動,空間因此產生震動。
當!
洪亮的鐘聲響于軍殿之內,軍主的壓力,在這一瞬間被震散,軍長眼睛之中皆帶着驚訝,想不到易圖居然能夠抵抗下來。
“很好!”軍主道,“易圖,你準備何時完成你的婚禮?”
軍主最後一句話語氣突變,特別是易圖那聲稱呼親切而自然。這句話立時在軍殿之中引起巨大的震驚,比之易圖的表現,還有震驚無數倍!僱軍營之人,還未見過軍主這樣的語氣,即便是四位軍長亦沒有見過。
軍主說話的時候,易圖的壓力全部消失,一股暖流進入他的身體,他發現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復甦,血液運行,隱約間似乎加強了幾分。
傷勢好轉,易圖看着軍主,沉默片刻,纔開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的不明白?你應該明白!”軍主道,彷彿易圖一定會明白原因。
易圖沉思,種種細節浮現腦海,隨即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但是他不敢相信。
軍主一直看着他,見到其表情,已經明白易圖猜到大半,不禁微笑着點點頭。
“軍主,這是什麼意思?”熊軍長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就是少軍主!”軍主道。
僱軍營衆人面上更加震驚,熊軍長道,“僱軍營從來就沒有少軍主!怎麼多出了一個?”
“從一開始就有,只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軍主道。
“軍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熊軍長道。
“少軍主,莫非他是軍主的孩兒?”坐直的軍長開口道。
這句話一出,軍殿一片安靜,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特別是易圖,他內心緊張無比,那血液沸騰靜止的感覺,他從來沒有試過,即便是眼族的血脈,亦沒有讓他如此深刻體會過,這絕對是非常密切的關係。念及此,易圖的腦海居然一片空白。
“不是!”在衆人的等待之中,軍主給出了兩個字。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易圖心情複雜,在放鬆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失望。
“那他是軍主親人?”熊軍長問道。
“不是!”軍主又道。
聽到這話,四位軍長完全放鬆下來,看來軍主只是看中了此人,想要讓他接班。
“軍主,我不服!”熊軍長神情認真道。
“你有何不服?”軍主問道。
“軍主雖然欣賞此人,但是他對僱軍營毫無貢獻,我想沒有人會服氣這個少軍主!”熊軍長說出理由,其他僱軍營的人紛紛點頭,即便是六溜溜亦是贊同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