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城之內有凌家開的藥鋪,而凌華來正是這若城裡藥鋪裡的負責人,是以他毫無困難地就取出了不少金銀以供花銷。
凌華來依着有錢好辦事的原則,讓四人全換上了上好的華服,凌華來和凌華聞兩兄弟本來就是富家子弟出身,再這麼一打扮,頗有點風流倜儻的味道,引的路人紛紛側目,更有年輕女子頻頻拋來媚眼。
凌華來早已習以爲常,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凌華聞極少出門,遇到這種情況總是會有點羞澀的低下頭去。
而凌芑一打扮,更是雍容華貴,如同是那個官家的小姐一般,引得不少年青男子頻頻側目。
凌晨就更不要說了,換上一身極爲合身的衣服,梳洗打扮了一通,粉嫩嫩的小臉十分的可愛,遠遠的看去直如同粉琢玉雕的仙童一般,很是討人喜歡。
凌芑見了以後,更是驚喜不已,對着凌晨是又摟又抱,那裡像面對情郎時的樣子?讓人只感覺到這凌晨就是凌芑的兒子一般。
凌晨對此也鬱悶無比,而凌華來兄弟對這事全都自動忽略,假裝看不到,這倒讓凌晨少了不少尷尬。
四人在凌晨的帶領下,又上了臨江樓的二樓,這時正是中午十時,臨江樓裡的生意十分之好,人頭攢動,二樓根本已經沒有位子了。
凌華來在凌晨的授意之下,走到靠窗的那一桌人面前,‘啪’的一下扔下了一大錠銀子,桌上的客人一見到如此之大的銀子,更是得知如果現在就走,銀子就送給他們了,登時也不吃飯了,拿上銀子美滋滋地下樓去了。
凌華來便讓來小二收拾了桌子,四人紛紛入座。
凌華來對這臨江樓也頗熟,叫了幾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大壇酒。
凌芑向凌晨嚴肅地說道:“你現在還小,不許喝酒!”
凌晨一怔,說道:“我只是身體變小了,又不是真的小,酒也喝得,肉也吃得。”
凌芑正色的說道:“我說不能喝,你就是不能喝,你現在的一切都要按小孩子的規矩來,不然你要是真長不大怎麼辦?”
凌晨哭笑不得,向凌芑悄聲說道:“我長不大也娶你,不過……不過就是洞房時有些麻煩!”
凌芑臉色微紅,堅持道:“總之,你是不能喝酒。”
這時一個拉長了調子的男聲突然在二樓上響起:“呦~~,好美的小妞,來,陪公子爺喝一杯。”
這男子說的聲音極大,在二樓吃飯的衆人紛紛向那男子看去,只見這男子長着一張長長的馬臉,一雙死魚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凌芑猛看,而他的馬臉上也露出了一副噁心不拉的色迷迷的表情來。
二樓上認得這男子的食客登時全都臉色大變,低聲說道:“是城主的大公子!”“這人欺男霸女,誰也招惹不得的!”“聽說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全都被他給禍害過了,唉~,這回這個女的可慘了。”“真倒黴,怎麼是這個登徒Lang子?他看見誰家的閨女,誰家的閨女就倒了黴了,他仗着城主的勢,在這若城裡誰人敢惹?”
凌晨不但耳聰目明,仙識更是了得,瞬間就把衆人的話全都聽到了心裡,嘴角微微泛出了一絲冷笑。
這男子洋洋得意地聽着周圍的衆食客對自己的評論,接着擡腳就向凌晨這裡走了過來,說道:“你是乖乖地過來,還是要爺用強啊?”
凌華來大怒,站起身來就打算開罵,凌晨伸手扶住了凌華來的肩膀,轉臉這男子笑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馬臉男子看了看凌晨,見凌晨看起來頂多只有十二歲,便雙眼一翻,不搭理凌晨,但他又看到小美人凌芑只看了他一眼,居然把視線轉移到了凌晨的身上,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黃霸天心中惱怒,但他以爲凌晨是凌芑的弟弟,所以便沒有立刻發作,只是把臉一仰,瞪着天花板傲然地說道:“你聽好了,大爺我就是本城城主的大公子若城小霸王黃霸天!!!”
凌晨用稚氣的聲音道:“王八?”
樓上諸人聽到這句話,登時全都忍不住哄的一聲笑了起來,很明顯這小孩在故意調侃黃霸天了,但也有對黃霸天頗爲了解的食客暗暗替凌晨擔起心來,這黃霸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城裡好多人都因爲稍微對這黃霸天有點不尊重,就被黃霸天弄的家破人亡了,如今這小孩居然敢這麼對黃霸天說話,這回可慘了!
黃霸天被周圍人的笑聲一刺激,頓時惱羞成怒,有些瘋狂的向自己身後的衆爪牙大喝:“把這小娘皮給我抓回去,老子非得好好地炮製她一回,哼,其他三個人的全都殺了!”
衆食客沒想到吃飯的酒樓竟馬上就要變做刑場了,全都被嚇的面色大變,離的樓梯近的人則全都連滾帶爬的躥下了樓去,而離的遠的人也害怕殃及魚池,紛紛向樓梯衝去,靠的窗子十分近的人在慌慌張張之下,也不管其他的了,竟直接從窗子口裡跳了下去,結果有幾個倒黴的直接摔死在了當街上,當真是冤枉之極。
這黃霸天的狗腿子足足有二十多事情人,身上全都帶着刀劍,聽到黃霸天的命令以後,紛紛臉露獰笑,操着傢伙就向凌晨這裡衝了過來。
凌華來沒見過這等場面,登時嚇的臉色有點發白,凌華聞則臉色不動,似乎沒感覺到周圍的情景一樣,依舊低着頭。
凌芑則伸手把自己的分水峨眉刺給拽了出來,打算開打。
凌晨嘻嘻一笑,湊到凌芑的耳邊說道:“別動,看看你老公的手段!”
凌芑大羞,剛打算告訴凌晨不可大意的時候,就覺得樓上陡地刮過了一陣清風,隨即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這響聲中還夾雜着各種各樣的慘叫之聲。
凌芑驚訝的向周圍看去,不過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黃霸天的爪牙竟然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還躺在地板上呻吟不止,而樓梯和窗戶全都被撞的稀爛,看來這黃霸天的爪牙是從窗戶和樓梯上被凌晨給扔到外面去了。
而凌晨則正站在黃霸天的身前,笑嘻嘻地看着黃霸天,黃霸天這時已經變成了一副異常吃驚的表情,他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似乎還不滿十二歲的小孩,驚詫的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凌晨掂着腳尖,想用手去拍黃霸天的腦袋,奈何身高差距太大,只能夠到黃霸天的肩膀,凌晨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滿意的神色,隨即小手猛地用力一拍黃霸天的左肩。
黃霸天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凌晨的身前,凌晨這才滿意地伸出了手小,拍了拍黃霸天的腦袋,搖頭晃腦地道:“可惜了,我一向不太喜歡王八地味道,不過倒是可以把你多燉一會,然後去喂狗,你看怎麼樣?”
凌晨這麼一個十二歲小孩人做出成人一般的動作和表情,本來就夠讓人吃驚的了,他現在這話一出口,更是把黃霸天嚇的不輕,他甚至開始懷疑凌晨是不是被什麼惡鬼附了身的小孩。
凌晨的話音一落,一個女子“撲哧”地一下笑出了聲來。
凌晨擡眼看去,這時樓上諸人早已經逃了個乾乾淨淨,但只有一桌人並沒有逃,這桌子人是三個彪形大漢和一個看起來身材十分妖嬈的少女,而剛剛的笑聲正是這女子發出來的。
那少女見凌晨看來,向凌晨露齒一笑,問道:“莫非你也是被施了時空之鎖了?”
這少女話一出口,跟她坐在一起的三個大漢登時臉色大變,三人中長的最爲強壯的大漢連忙喝道:“哥舒月!!”
叫做哥舒月的少女連忙吐了吐可愛小舌頭,便不再說話。
凌晨心中一動,時空之鎖是什麼?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東西?聽這少女的意思,我是小孩,但行動卻是一個大人的話,就是被施了時空之鎖了?
這時,被凌晨震傻了的黃霸天突說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要煮……煮了我?我父親可是本城城主黃飛虎,你敢得罪我,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黃霸天說到了父親,登時膽氣一壯,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神色慢慢的變的兇厲起來。
凌晨一翻白眼,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黃霸天的腦門上,直把黃霸天扇的一個趔趄,差點給趴在地上。
凌晨隨即惡狠狠地說道:“老子馬上就跺了你,你老子能怎麼着我?”
黃霸天的臉色登時一白,但他仍舊擡起頭向凌晨威脅道:“這……這……你把我放了,我饒你不死,怎麼樣?”
凌晨被這白癡氣的笑了起來,而凌芑兄妹也被黃霸天的這句話給逗的大笑特笑,那個叫做哥舒月的少女更是笑的花枝亂顫。
黃霸天有點不明白衆人爲什麼發笑,小心地向凌晨問道:“怎麼?你……”
凌晨對這種二世祖最是厭惡,小拳頭一攥,照着黃霸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好打,直打的黃霸天哭爹喊娘,連聲求饒。
凌晨打了半晌才停手,其實凌晨這一頓拳並沒有用仙力,只是用的純粹的力量,不然只一拳就能把黃霸天給打死了。
凌晨拿腳一踩黃霸天的腦袋,隨即猛的把鬼劍貼着黃霸天的臉插在了地板上。
鬼劍何等鋒利,只憑自身的重量就一下直沒到了柄,這下把黃霸天給嚇猛的地一哆嗦,差點尿了出來。
凌晨不屑的看了看黃霸天,說道:“好了,不要說廢話了,你趴在這裡不要動,我問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如果回答有一點不實之處,我就跺你一根手指頭,你聽懂了嗎?”
黃霸天這回徹底的變老實了,撅着屁股答道:“是……是……我一定知無不答……只要別跺我的手指頭,你問什麼我都說……我……”
凌晨腳下用力,狠狠地踩在了黃霸天的臉上,喝道:“閉嘴!”
黃霸天連忙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凌晨沉吟了一下,問道:“最近似乎魯國跟寶國在打仗吧?戰況如何?”
黃霸天沒想到凌晨會問這個,怔了一怔才說道:“我……我平時從沒注意過這個,我不知道戰況……戰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