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來看到這般威勢,臉色愈發的蒼白,驚道:“這是那裡的軍隊?不是說寶之國沒有軍隊麼?魯國的軍隊竟也會來寶之國?”
凌晨也不知來的是何人,向遠處望去,遠遠的就看到隊伍裡的俱是黑色的軍旗,大旗上繡着一個綠油油的鬼臉,急忙道:“是血霧幫的人,我們走!”
凌晨身旁突地一個男子笑道:“你們走不了啦!”
凌晨暗驚,循聲看去,只見自己的馬前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這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袍,面目頗爲英俊,正是跟凌晨的死對頭白雲飛!
白雲飛打量了四人一眼,沒認出凌晨來,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傲然道:“我還當是四大幫會或者是江滿派的人在搗鬼,原來只是四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凌晨並不答話,右手一伸,鬼劍從掌心裡突地冒了出來,凌晨一握劍柄,鬼劍竟如同通靈一般的自發的長吟的起來,聲音清越激揚,直似龍吟一般!
白雲飛一見鬼劍,臉色陡變,驚道:“鬼劍!!!你……你是誰?”
凌晨一挽鬼劍,悠然地說道:“你說呢?”
這時,浩浩蕩蕩的十個方隊裡的士兵都已經奔到了不遠處,衆士兵紛紛拉住戰馬,停在了白雲飛身後。
凌晨掃了一眼,見這些人裡不但有血霧幫的人,還有不少人穿着道袍,更有許多人穿着魯國樣式的盔甲。
凌晨的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暗暗的着急起來,自己這裡只有四人,而白雲飛那邊居然有十多萬!
這樣一來,不論是打還是逃,基本都是不太可能的,也許自己還能仗着赤宵馬甩開衆人逃走,頂了天了也只能再帶上凌芑一人,凌華來和凌華聞兩兄弟無論如何是不是能逃的了的,這可如何是好?
白雲飛雙眼一眯,瞳孔中黑光一閃,臉顯訝然之色,問道:“你竟是凌晨!?五鬼搬山之術竟然也沒殺了你?莫非昨天是你殺了燕佩行?”
凌晨知道自己臉上千萬不能露出驚慌的表情來,如果自己一慌那就什麼都完了,現在是能拖一會是一會,看看事情還有能不能有什麼轉機!
凌晨打定了主意,淡淡地道:“不錯,五鬼搬山之術也不過爾爾,至於燕佩行麼,這小子竟敢騎着我的赤宵到處招搖,殺他算是便宜他了!”
白雲飛恍然大悟道:“赤宵?你的赤宵?這麼說……這麼說那個奸細是你派的人?”
凌晨心中一凜,自己心中一直有些懷疑這赤宵是宋巧匠送給白雲飛的,如今聽白雲飛這話是自己想岔了,宋巧匠竟然是被白去飛給抓了,這赤宵也是白雲飛給強搶了去的!
“不錯,宋巧匠是我派去的人,你把他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只是讓他吃了點小苦頭而以,冷秋子呢?想必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女人了吧?她在那兒?”
凌晨‘嘿’了一聲才道:“她現在正在一處很秘密的地方,你不用想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白雲飛上下打量了凌晨幾眼,突地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過了了半晌才說道:“你?你現在變成了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她怎麼成了你的人的?嘿嘿……成了就成了吧,一個女人而以,凌公子此次來也是打算參加武林大會麼?那你打算站在那邊?”
凌晨答道:“自然是站在白虛室白幫主這邊了。”
白雲飛眼神一冷:“凌晨你莫要不知死活!”
凌晨早把仙識放出去了,此時自己周圍三十丈以內的事情盡皆瞭然於胸,剛剛他提到白虛室名字的時候,發覺離白雲飛不遠處的方隊裡的一箇中年男子神色陡地變了一變,並切還有些懷疑地看了白雲飛一眼。
凌晨暗暗記下了這中年男子的容貌,心中暗暗思量:“看起來血霧幫中對白虛室的死大有懷疑的人不在少數,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其中一個了!不如我現在挑撥一下……”
凌晨想到此處,計上心頭,大聲地道:“白雲飛,你這逆子定然是對血霧幫中的諸人說白虛室白老幫主是走火入魔而死的吧?嘿嘿……”
凌晨還想繼續說下去,白雲飛卻已經被凌晨這話給刺激的惱羞成怒,根本就不給凌晨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袖中的右手急快地捏了一個法訣,這時,凌晨頭頂上陡地出現了一個只有半身的血鬼來,這血鬼一出現,兩個長長的鬼爪就狠狠的向凌晨的頭上搗來。
凌芑三人在後面看的分明,驚呼道:“小心頭上!”
這血鬼無聲無息的浮現在凌晨的頭頂,但這根本就瞞不過凌晨的仙識,這一對鬼爪還沒有抓將下來,凌晨的身子就向後猛的一仰,手中的鬼劍帶着一股颶風向頭頂上的血鬼罩了過去,凌晨也是出手不容情,這一招正是游龍劍法中最後的幾式狠招中的一招!
白雲飛知道這鬼劍最能剋制鬼物,所以這血鬼其實只是他的一記虛招,凌晨手中的鬼劍只是剛剛上揚,半空中的血鬼就已經極快的收回了雙爪,而且這半空中的血鬼也極快的向一邊躲了開去!
這時,白雲飛的猛地出現在了凌晨的身後,右手握爪,狠狠的向躺在赤宵上的凌晨的腦袋上抓去,打算只這一爪就把凌晨的腦袋給搗個稀爛!
白雲飛一從凌晨身後出現,凌晨就已經用仙識察覺到了,他心中忍不住吃了一驚:“白雲飛的鬼步竟快到如此地步!”
凌晨心中雖驚,但並不驚慌,仙力一催,身上猛的現出了一層厚達一尺的光罩,把自己給包了個嚴嚴實實,同時手中的鬼劍劍式一變,捲起一陣風刃就向白雲飛的利爪上迎了過去。
白雲飛嘿嘿一笑,整個人瞬間又消失了,原地則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影子,下一刻白雲飛突地從凌晨的跟前現出了身形,身形竟浮在了半空中。
凌晨仙念極快,自然感應到了白雲飛出現的位置,馬上一夾馬腹,赤宵頓時人立了起來。
白雲飛沒料到會有此着,身影向後一晃,但他後退的同時把嘴巴一張,舌頭突地伸了出來,如同吊死鬼一般一下伸的極長,舌尖如同利刃一般向凌晨心臟處刺來。
凌晨騎在馬上,一向仗着輕功縱橫的他現在活動不便,在神通上自然大大的打了個折扣,所以跟白雲飛過了這兩招基本上沒佔到什麼便宜。
凌晨此時想通了這點,左按一按馬鞍,整個人向後猛的退去。
白雲飛見凌晨後退,並不追擊,只是用力一擠眉毛,舌頭伸長的速度陡地加快了三分,一下子刺在了凌晨身上的光罩上。
凌晨此時自然不會跟白雲飛客氣,淡綠色的鬼劍從上向下的猛砍,打算把白雲飛這古怪的舌頭給跺下來。
白雲飛似乎早就料到凌晨會有此着,臉露喜色,長長的舌頭竟如同毒蛇一樣,向上一卷,頓時把鬼劍的劍刃給纏了個結結實實,這長長的舌頭纏繞住了鬼劍以後,馬上發力向後猛拽。
凌晨自然不肯放開鬼劍,仙力一催,剛想發力向後猛拽,但這時,白雲飛的舌頭尖突地變做了一條毒蛇頭,這蛇頭向凌晨這裡一探,猛地張開了嘴,蛇嘴瞬間膨脹成了一丈多粗的巨嘴,隨即勢子十分兇惡的從上向下的向凌晨吞來。
凌晨大驚,自己身上雖然有一氣護體,但如果真被這怪蛇吞下去的話恐怕有一氣護體也白搭,得趕緊躲開!
但凌晨連拽了幾次劍柄,這白雲飛的舌頭居然纏的十分結實,根本就拽不回來。
凌晨情急之下,伸手鬆開了鬼劍,隨即把身子向地上一縮,然後整個人蹲在地上向後暴退,這纔算躲開了這大蛇頭的一吞。
白雲飛大喜,舌頭向嘴裡猛縮,隨即纏繞在鬼劍上的力道微微鬆了一樣,用手接過這鬼劍來,就在這時,白雲飛突地覺得舌頭上傳來了一股大力,猛的把他拉的一個趔趄,隨即又覺得舌頭劇痛,鬼劍居然自己從舌頭裡飛了出去!
白雲飛暗驚:“飛劍!”
凌晨一伸手,握住了飛回來的鬼劍劍柄,喝道:“我送你去死!”
隨着喝聲,凌晨整個人瞬間出現在了白雲飛身前,手中的寒光陰森森的向白雲飛刺去。
白雲飛略爲一驚,身形幻變,一下向後閃動了三米多,遠遠的躲開了凌晨這一劍。
凌晨眼神一凝,喝道:“游龍六刺!”
綠色的劍氣頓時如同一道激光一般,一下就把白雲飛給刺了個通透。
白雲飛一見劍氣刺來,躲是躲不開了,不過他也沒閒着,右手食指前伸,從指尖上忽地鑽出來一絲黑氣,這絲黑氣迎風就漲,瞬間就漲成了一個一尺大小的黑色的骷髏頭,骷髏頭一成形,立刻齜着白森森地尖牙向凌晨咬去。
凌晨身形暴退,手中的鬼劍隨即化作一道劍牆,把自己前面給嚴嚴的護住了,但這時骷髏頭竟突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凌晨微怔,仙識猛然感應到骷髏頭從自己的身後的空氣裡冒了出來。
凌晨連忙向右急躲,護體光罩也一下增加到一尺多厚。
凌晨身形雖快,但這骷髏頭出現的地方離凌晨的後背實在太近,凌晨只來的及躲了半個身位,骷髏頭就直接無視凌晨身上的護體光罩,只一口就把凌晨的左臂給咬了下來。
凌晨又痛又怒,咬牙揮劍左砍。
但這骷髏頭也不知有什麼古怪,把凌晨的左臂咬下來以後立刻又消失不見了!
凌芑三兄妹看到凌晨的慘狀,全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特別是凌芑,竟難過地落下了淚來。
白雲飛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游龍六刺刺出來的窟窿,笑道:“嘿嘿,只是劍氣而以,焉能傷的了我?”
話音一落,白雲飛胸口上的窟窿之處一陣蠕動,傷口竟慢慢的自己向中間合攏了起來,只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就合上了,窟窿裡連一滴血也沒滴出來。
凌晨咬牙道:“只是一條手臂而以,焉能傷的了我?”
說着這話,凌晨的左臂竟也如同奇蹟一般,慢慢地從肩膀上長了出來。
這一回把白雲飛身後的諸人全都驚的目瞪口呆了,白雲飛也頗爲驚訝,他只知道凌晨的傷口能長起來,沒想到整條手臂竟也能長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