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門衆人紛紛大聲附喝:“自然是白雲飛白公子!”
雷小雨也朗聲道:“我們寒劍門也只認白雲飛白公子爲武林盟主!那個叫什麼狗匹凌晨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以前聽都沒聽說過,他憑什麼來做寶之國的武林盟主?”
寒劍門衆弟子紛紛大聲附和。
白虛室掃了道有川和雷小雨一眼,隨即又把目光停在了符爲天身上,好個符爲天!兀自正襟端作,不言不動,而符中門的衆弟子這時也全都大眼瞪小眼,全都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但一直聚在符中門衆弟子左邊和右邊的寒劍門和道心門的弟子這時紛紛向兩邊靠了過去,不再緊挨着符中門的弟子,這樣一來,符中門衆弟子周圍登時空出了一大片。
血霧幫裡那名叫做白堅禮的老者這時也狠狠的瞪了白虛室一眼,揚聲道:“我們血霧幫也只認白雲飛爲幫主,武林盟主的位子自然也只能是白公子來做,這個自稱是白虛室的人顯然是個假貨,不然爲什麼自家的幫主不傳給自己的兒子而要讓給一個外人?這其中必然有詐,這一切全都是這個叫什麼凌晨的傢伙做的手腳!大家不要信這個騙子!”
凌晨聽了白堅禮的這話登時徹底的無語了,看起來這血霧幫裡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啊!
三長老白永野大怒,向二長老白堅禮喝問:“白堅禮,你這混賬,白龍玉佩是何等物事?這也能做的了假?”
二長老白堅禮向三長老白永野冷笑了一聲,反問道:“白永野,是不是你事先跟這個叫凌晨的小子串通好了的?你現在居然還有人拿這種鬼話來騙我,真是好不要臉!”
白永野大怒,但他平日裡只是悶頭苦修鬼術,不常與人接觸,所以嘴舌十分的不鋒利,那裡說的過二長老白堅禮?白堅禮說的這番話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這時,一個年輕漢子從血霧幫幫衆走了出來,向二長老白堅禮大喝道:“白堅禮,你暗地裡勾結白雲飛,和白雲飛這混賬一起暗算幫主,現在竟然還敢污衊三長老,白雲飛這廝竟敢暗算我師父白小飛,形同禽獸,你還認他做幫主?我發誓一定要宰了你這狗賊,血霧幫的弟兄們,我們跟着三長老一起去拜見凌幫主!”
這年輕人一說這話,白永野立刻大悟,拜見新任幫主纔是大事,連忙領着衆弟子向凌晨走了過去,登時許多血霧幫的的幫衆跟了過來,只見跟在白永野身後的血霧幫裡幫衆“呼拉拉”的一大片,還站在原地的血霧幫幫衆竟然連一半都沒有剩下!
白雲飛嘴角一勾,卻並沒有阻止衆弟子,閃身到了一邊。
白永野領着衆弟子到了凌晨跟前,單膝跪地,說道:“屬下血霧幫三長老白永野拜見凌幫主!”
血霧幫衆弟子也紛紛單膝跪地,說道:“拜見凌幫主!”
凌晨覺得這變化也太快了點,一時之間不知應該如何是好了,自己從來沒想過會成爲血霧幫幫主或者是寶之國的武林盟主,現在突地兩個擔子全壓了下來,一時只覺得有點手足無措!
白虛室淡淡一笑,說道:“凌公子,血霧幫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管好它!對了,你變成了小孩子以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事可能跟你有關,如果你沒變成小孩子,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凌晨道:“白前輩請說。”
白虛室說道:“這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才十歲,曾在偶然之下遇到了一位異人,這位異人十分的了得,身懷大神通!這異人一看到我的模樣,大爲驚喜,他給了我一件物事,然後這異人告訴我,在快魂飛魄散時,或許能遇到一位身具大氣運之人,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人,就把那件物事轉交給這位身懷大氣運的人,我那時很是好奇,便答應了下來,然後又追問那異人這位身懷大氣運之人長的是一副什麼模樣,那異人便說:這人身高四尺左右,脣紅齒白,是一個臉蛋圓圓的童子,這童子的名字裡有一個羽字!這事太久遠了,我早不記得了,沒想到剛剛我突然看到凌公子模樣,竟跟那異人描述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名字有些偏差,我猜凌公子本來的名字並不是凌晨吧?”
凌晨怔了一怔,說道:“嗯,我原來的名字確實不叫凌晨,但原來叫什麼名字我卻不記得了!”
白虛室大喜道:“這就是了,凌公子不要忘了去拿那件物事,那物事我放在了翠雲峰上的那棵大樹的樹洞裡了,你到了翠雲峰上一看便知!”
凌晨心裡暗自疑惑,但聽白虛室這話,這物事好像確實是關於自己的,所以凌晨沒再多說什麼,對白虛室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白虛室又說道:“血霧幫既然已經交給凌公子,我再沒有什麼別的掛念了,各位幫主,老夫告辭了!”
血霧幫三長老白永野聽到白虛室這話,“撲通”一下跪在了白虛室面前,難過的說道:“幫主,你這就要走了麼?我一定會替你報仇血恨,宰了白雲飛這個畜生!”
白虛室淡淡一笑,說道:“永野,一切自有定數,不要心懷怨恨,我們兩人的年紀差不了幾歲,我自來一直把你當做我兄弟一般,報仇之事不可擅自主張,白雲飛現在的實力深不可測,此事你只需要聽凌公子的主張便可,凌公子剛剛纔當上血霧幫的幫主,許多事情他還不瞭解,血霧幫的事情你要用心的幫凌公子!”
白永野有些哽咽的答應道:“是!”
白雲飛向四會會主和江滿派的王守之幾人團團的一拱手,說道:“願寶之國永無干戈之苦!”
四幫幫主和滿滿派的王守之幾人也是連忙向白虛室一拱手,說道:“吾等皆有此願!”
白虛室的浮在半空中的身影這時慢慢的開始變淡了起來,白雲飛兀自在遠處叉着雙手,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白虛室。
白虛室側臉掃了白雲飛一眼,悠悠道:“虛室緲緲飛紫煙,白雲飄飄落紅日,縱……”
吟聲未完,白虛室的影子變的愈來愈淡,最終慢慢的不見了。
凌晨雖然見過白虛室死過了一次,但這次又見白虛室死了,凌晨心裡仍舊忍不住有一絲悵悵的感覺。
白虛室的身影一消失,一直浮在半空中的白龍玉佩陡的向地上落去,凌晨腳下一動,伸手就把白龍玉佩接在了手裡,隨即反手掛到了腰上。
四幫幫主和江滿派幫主這時向凌晨走了過來,微一拱手,說道:“恭喜凌公子繼任寶之國第二十五代武林盟主!”
凌晨‘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向五人回禮,十派裡的諸多弟子也齊齊拱身道:“拜見凌盟主!”
凌晨連忙道:“大家不用太客氣,不要太客氣!”
凌晨直起了腰來,突然發現血霧幫的許多弟子還半跪在地上,這纔想起來自己忘記讓諸人起來了,連忙說道:“血霧幫的兄弟都快起來吧,快起來!”
白永野等人這才起身,白永野一起身,隨即就向白雲飛喝問道:“白雲飛,白堅禮,還有那些站在白堅禮身後的混賬東西,從現在起,從此以後你們再也不是血霧幫的人了!”
站在白堅禮身後的諸位弟子臉色全都一變,白雲飛卻沒什麼大反應,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邪邪的笑道:“嘿嘿,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是誰?各位幫主真的以爲你們現在的你們大佔優勢了?就算是現在我手下只剩下了血霧幫的半數人馬和寒劍門、道心門兩門,如果我讓了魯國的大軍開過來,也照樣很輕鬆的把你們全滅了!”
衆人臉色大變,白雲飛這話說的確實是實情,畢竟魯國的軍馬足足有一百多萬!
擱在以前,寶之國集齊了十派兵馬,也只是勉強能抵擋住魯國進攻,而且這主要還是因爲魯國懼怕葉國南侵,國內的軍馬大部精力都用來防禦北方的葉國了,根本無心入侵寶國,不然寶之國恐怕早就在地圖上被魯國給抹去了!
王守之道:“嗯?如果魯國的軍馬現在都調來攻打寶國,不怕葉國趁機南下麼?”
白雲飛笑道:“葉國現在自身難保,根本無暇南顧,等葉國真正的安定下來的時候,你們早已經被殺的乾乾淨淨了,那時江南皆爲魯國之地,還怕葉國何來?”
王守之略一思索,反問道:“白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便互相領兵開戰麼?”
王守之見白雲飛語氣裡以威脅的成份較多,似乎並沒有一定要打的意思,所以便故意用反話來試探白雲飛的想法。
白雲飛搖了搖手指,說道:“非也,非也,就算是讓這姓凌的小子來做這半個寶之國的武林盟主有何不可?只要你們現在能答應我三個條件,這仗根本不用打!”
王守之神色一動,問道:“嗯!白公子不妨說說是那三個條件,我看看我們能不能答應。”
白雲飛tian了tian嘴脣,眼珠一轉,向宛沚水望去,只見宛沚水雙目微側,正側頭看着凌晨,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心裡微微有些惱火,冷哼了一聲,大聲道:“第一個條件,你們四大幫派和江滿派……嗯……現在又多了個冷寨和血霧幫的一些叛逆……”
白永野大怒:“你他媽的纔是叛逆!”
白雲飛嘿嘿一笑,說道:“好,不必深究倒底誰是叛逆,反正就是說的你們,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們和四大幫會和江滿派的所有人,從此以後只能佔據妙輕城和江滿派兩城,其他幾城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你們誰如果敢攻打其他的幾個城郭,我立即發大軍剿了你們!”
白雲飛此話一出,凌晨這邊的諸人全都大爲惱火,奇衫會的衆人立刻反駁道:“放屁,我們肯定要找寒劍門的人報仇血恨!”
性子十分火爆的奇衫會會主聞知行這時卻表現的十分冷靜,他向後一擺手,止住了會中諸弟子的喊叫,淡淡的說道:“我答應這個條件!”
王守之有些驚訝的看了聞知行一眼,點了點頭。
其他幫會的人見奇衫會都答應了,他們更不會有意見了,紛紛點頭答應。
白永野悄悄的向凌晨問道:“幫主,我們也要放棄血霧城麼?”
凌晨沉吟了一下,說道:“沒辦法,現在不得不放棄了,不過等將來有機會了,我們再去奪會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