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雙眼裡佈滿血絲,嘴脣青紫,一臉瘋狂的表情。
微風陣陣,吹起了被劍氣割的平整之極的地面上的片片灰塵。
這塵土焦黑,裡面散發出絲絲焦臭的味道。
這都是血!
這些黑色的粉末全都是被凌厲的劍氣給燒的脫了水了血!
放眼望去,凌晨周圍十數裡的地面上,全都落滿了這焦黑色的粉末,輕風一吹,一大片一大片的飄蕩着,如同一海Lang。
凌晨緊握魔劍,身形陡轉,展開神步十方步法,只邁了十步,便已到了連天水陣外的半空中!
凌晨也不等庚酉打開水幕,人劍合一,直穿而下,連劍招也未用,便從水幕中直穿而過。
正在帥帳之中的庚酉吃了一驚,連忙飛身出帳,仰頭向天上的水幕上看去,只聽得身前一聲輕響,凌晨已到了他身前。
庚酉連忙行禮道:“陛下!”
凌晨握着魔劍的右手突地開始抖動,庚酉只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從凌晨身上升起,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向自己身上狂壓而下!
庚酉背上剎那間全是冷汗,他臉色大變,立刻單膝跪地,道:“太極陛下,你……”
凌晨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拼力的控制着想揮灑出去的右手,厲聲道:“她們……她們在那?”
凌晨只覺得心中的殺機越來越盛,心中一個瘋狂的聲音不停的呼喊:“殺了他,殺了他,活着的人就是罪孽,都該殺,不論是誰,都該殺,殺了他!殺了他!”
凌晨越來越壓制不住心中的這股想法,數次想揮劍對着庚酉的腦袋一斬而下,好在他心底裡始終有着一絲清明,勉強壓制着體內這股躁動的殺意。
庚酉只覺得凌晨身上的這股殺機越來越重,壓的自己幾乎要趴在地上,連頭也擡不起來了,他強按住心中的恐懼,一直十米外,有十數名女兵看守的大帳,啞聲道:“在……在那裡!”
凌晨腳下只一晃,已進了妖孽跟北碩所在的大帳。
帳中北碩跟妖孽抵足而眠,呼吸悠長,顯然睡的正香,妖孽側身向外,不知是做到了什麼好夢,紅潤的臉頰上還帶着絲絲的笑意。
凌晨滿眼殺氣地對牀上的兩女瞪目而視,陰森森地道:“北碩,起來領死!”聲音嘶啞尖銳,十分難聽,恍如兩把利刃在相互摩擦一般,刺的人耳膜生疼。
妖孽跟北碩被嚇了一跳,翻身坐起,妖孽更是左向在前,右掌外翻,擺了一個游龍出海探天式,喝道:“誰?”
凌晨冷道:“你我給滾一邊去!”
妖孽一看,眼前說話之人竟然是凌晨,架式一收,剛想重新躺下,突地聽到了凌晨這句話,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向凌晨問道:“你……你怎麼了?”
凌晨不答,凝目向緩緩坐起身來的北碩看去,道:“北碩,你是坤神香貓兒的高級化身吧?”
北碩已經察覺到凌晨身上那股洶涌之極的殺氣,她神通未被葉生巾封印之前,幾乎已經到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再上一步便是仙、佛,是以她對凌晨身上的情況感覺的特別清楚,她知道,只要有一句應答不對,凌晨那快如閃電的劍氣便會在瞬間把自己給撕個粉碎,是以北碩十分應答的十分的小心,她緩緩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凌晨瞳孔微縮,喝問道:“是,還是不是?”
北碩還沒答話,妖孽掀開棉被,光着腳走到凌晨身前,揮手向凌晨臉上扇去,斥責凌晨道:“你大清早的發什麼……哎呀……!”
凌晨左手一探,握住了妖孽扇來的右手手腕,向外一甩,已重重地把妖孽給甩在了地上。
妖孽吃痛,登時發出了一聲慘呼。
她本來的武技倒也不弱,只不過坤城陷落之時,被葉勝巾用秘術封了武技,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是以凌晨隨手一摔,她竟痛的半天爬不起來。
北碩淡淡一笑,問道:“你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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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看着眼前的笑魘如花,不知怎的,心中的殺氣突地弱了一分,那個是字遲疑了片刻,這纔出口!
北碩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凌晨咬牙一字一頓的道:“因爲你是五神的化身,我要把五神一個一個的宰了!”
北碩點了點頭,道:“好啊,不如我指點給你去坤島的路,你直接去坤島殺香貓,如何?”
凌晨略微有些遲疑,北碩問道:“怕了?”
凌晨雙目圓睜,道:“怕?走!”左手一翻,氣手已經把北碩給拎在手中……
地上的妖孽嚷道:“我也去,帶上我!”
凌晨不理,北碩道:“帶她去,不然你見不到香貓!”
凌晨冷哼了一聲,背後又伸出一隻氣手,拎住了妖孽,拔地而起,直接把大帳給穿了一個大窟窿,隨即又從水幕硬穿而過,風馳電掣般向東方飛去。
庚酉莫名其妙的望着凌晨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凌晨這是怎麼了?他……他瘋了?”
凌晨向北碩問清了坤島的方向,便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向東南方向疾飛。
一路不停,只用了半個小時,凌晨已接連施展神部十方步法,向東南方向飛出了數千裡之遙!
腳下山川河流,森木平原極快地從腳下一掠而過!
凌晨瘋狂的施展了大半夜劍法,仙力本來已經所剩不多,此時又不顧惜仙力施展神步步法,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離着坤島還有數百里路,他體內的仙力卻已經消耗一空!
凌晨心念急動,想從魔劍裡吸取些仙力出來,平時他這麼做很容易就能得到魔劍裡涌出來的大量的仙力,但這次不知怎麼了,魔劍不但不給他補充仙力,反而產生了一股強橫之極的吸力,一瞬間把凌晨體內的仙力給吸了個乾乾淨淨!
凌晨沒有了內力支持,步法那裡還施展的出來?身形一個晃動,從百丈的高空中向地下摔了下去!
北碩跟妖孽嚇了一跳,失聲驚呼起來,從這麼高的地方摔將下去,豈不是要活生生給摔成肉餅?
凌晨暴喝一聲,心念狂轉,竟然強行把魔劍奪走的一絲仙力給硬搶了回來,隨即雙腿一扭,鬼部十方連邁了十餘步,終於平穩之極的踩到了地面上!
他的腳一觸地,再也支持不住,仰天便倒,把身後背的妖孽給壓在了後面!
而北碩亦順勢趴在了凌晨的胸前。
妖孽驚呼了一聲,用力去推搡凌晨,連推邊叫道:“凌晨,你做什麼?快閃開,你要壓死我了!”
凌晨手一鬆,把魔劍丟到了一旁,把胸前的北碩推到了一旁,突地一個反身,跟妖孽臉對臉,殺氣騰騰地道:“你再廢話我便宰了你!”
妖孽先中一怔,隨即眼一瞪,道:“你這個瘋子,虧我還天天念着你,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個畜生!”
妖孽手一揮,拍在又在凌晨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道:“你殺我吧,你殺我呀?你怎麼不殺我?”
凌晨殺氣涌入腦上,再也不可仰制,雙手一環,已捏住了妖孽的細頸,面色猙獰地道:“好,我掐死,我現在就掐死你!”
妖孽的脖子被凌晨掐住了,呼吸受阻,伸手全力去扳凌晨的雙手,雙腳不停的向凌晨身上亂踹。
凌晨身上吃痛,登時雙手愈發加力,只想立刻便把妖孽給掐死於手中。
北碩大驚,掙扎着過來,用力去拉凌晨的手臂,尖聲叫道:“你發什麼瘋?快鬆手!”
她拉了片刻,見妖孽雙眼上翻,眼看便要死於凌晨手中,心中大急,低下頭去,狠狠地咬在了凌晨的手指上,只聽得‘咯’的一聲脆響,凌晨的兩根手指的指骨被北碩咬斷!
凌晨體內仙力全無,指骨斷不能自復,手上的力道登時一緩!
妖孽呼吸一暢,身上力道陡增,右膝一擡,突地狠狠地撞在了凌晨的檔上!
凌晨慘呼了一聲,理智全失,身上只剩獸性,他左手按住了妖孽的雙手,右手抓住妖孽的衣領,朝下一拉,‘哧’的一聲,妖孽的前襟登時沒了蹤影,如同羊羔一般的身軀登時**在了凌晨眼前!
妖孽一踢之後,神智模糊,已自暈了過去。
北碩連忙護在了妖孽的身上,道:“凌晨,夠了,你停手!”
凌晨身上這時也不知那裡來的力氣,拎住了北碩的腰帶,把北碩朝旁邊一按,左手把褲子扯將下來,身體已經跟妖孽糾纏在了一起……
天空十分的晴朗,陽光分外明媚。
北碩全身不着一絲,咬着嘴脣蜷縮在草地上,默默垂淚。
一旁的凌晨已沉沉的睡去,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雙眉緊皺,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嚇人。
妖孽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她一見自己竟然赤身**,驚呼一聲,隨即便感覺到全身各處,無處不痛,她低頭看去,只見自己全身各處,盡皆青紫,雙肩之處,更是青腫起來兩大塊!
妖孽呻吟了一聲,無力地又躺了下來,她低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怎麼凌晨突然發瘋了?爲什麼?”
北碩緩緩地坐起了身來,從衣袋裡拿出了傷藥,嘆氣道:“教規裡說的不錯,男人都是帶着面具的禽獸,我真後悔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