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道:“什麼一遁道人?沒聽說過,既然你們不怕我,那就接我這招!”
他把手中的長劍一橫,體內仙力流轉,劍刃上呼嘯之聲大氣,無數鋒利無比的劍氣從劍刃上涌出,旋轉,眨眼間,無數鋒利的劍氣就凝聚成了一枚不停發出死亡咆哮的劍氣尖錐!
凌晨也不再多說什麼,長劍朝清風觀五道一指,一招專破各種防禦的堪生堪死已朝清風觀五名道人扎去!
劍氣尖錐狠狠撞到了淡黃色的符文盾上,那擋住了凌晨劍芒的極爲堅韌的符文盾,在這劍氣四射的尖錐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張薄紙,連一秒都未能抵的住,便被尖錐扎破破消失!
劍錐扎破了符文盾,毫不留情的繼續向前,只一下就把清風觀五道人絞成了一堆血醬!
血醬四濺之中,尖錐仍舊不停,朝清風觀五道人旁的田引河扎去!
田引河的臉色已經嚇的沒有了半絲血色,見尖錐扎來,身形電閃,人已到了半空,險之又險地避來了扎來的尖錐!
凌晨眼中殺機大漲,盯着半空中的田引河,心中暗道:“田引河不但速度奇快,而且防禦也頗爲不凡,得用什麼招式才能把他一擊滅掉?”
他心中暗暗把游龍劍訣裡的劍法想了一遍,已經有了主意,心念一動,把背後的七隻氣手跟長劍都收了起來,心神微收,暗暗蓄勢!
田引河已經嚇的滿頭大汗,見凌晨氣勢沉凝,忙大聲道:“陛下!陛下!誤會!誤會!全是一場誤會!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沒有駕崩,實在是心中對兩儀皇帝不服,無奈之下,這才投降了葉國,要是我知道您老人家還在,打死我了不會背叛寶國的……”
凌晨把擺出了出招架勢的雙手緩緩放了下來,左手輕輕敲了敲額頭,微笑道:“嗯?這一切都是誤會?”
田引河見自己的話見效了,忙道:“是啊,我們道心門一向忠於凌晨陛下,這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是實在被兩儀皇帝逼的沒辦法了,這才投降,我現在立刻便率領道心門的幫衆重歸陛下的麾下!”
田引河說完這話,轉身便想走。
凌晨見田引河把後背露給了自己,那裡會跟他客氣?身形一晃,半空中已多了數百個凌晨手持寶劍的殘影!
田引河吃了一驚,張嘴還想再分辨,所有的凌晨的虛影手中的寶劍齊齊的朝中間一劃,只聽‘吱’的一聲尖響,田引河整個人從中間被一劈兩半!
凌晨一收寶劍,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骸,道:“還差一個!”
他雙目一閉,神念放出,把腳下的地面如同篩沙子一樣篩了一遍,很快,他就發現了地下一百丈處,正拼命向領域的屏障發起攻擊的米禾!
凌晨禁不住好笑,道:“想破我的領域?再練上幾百年還差不多!”
他估摸了一下,兩人只間的距離差不多是三百米左右,他立刻取出了魔劍,魔劍劍尖處劍芒涌出,朝腳下的土中一劍揮出,已經把地下三百米處的米禾給斬作了兩半!
凌晨等了半晌,見米禾並沒有如同傳說中的妖精那樣,被砍成兩半也能重新復活,氣手成錐,直鑽到了地下,把米禾的兩片屍體給拽了上來!
凌晨把領域一收,氣手探出,拎住了田引河、符空、張陳的屍體,背後氣翅凝出,用力一躍,人已到了高空之中。
他凝目向下面的大營中細看,只見整個大營大體分成了三撥,中間用兩道寬十多米的通道隔開。
道派三門的三十多萬人馬駐紮在大營的最東側,中間的大營佔地最廣,足足有十多裡,駐紮的很明顯是原屬魯國的五十多萬人馬!
駐紮在最西側則是魯國拜米教、水鬼幫等等江湖門派的數萬幫衆!
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中間大營的最中央。
凌晨看清了大營中的情形,施展開神部步法,很快便已到了東大營,道派三門的人馬駐紮之地!
他找了一處帳篷最密集之地落了下去,身上氣手伸出,接連抓爛了十多個帳篷,把抓來的帳篷全都扔進了一旁仍舊在燃燒的篝火中!
麻布、皮革混合製成的帳篷一扔至火中,立刻洶洶燃燒了起來,火勢旺盛之極,把周圍數十米都照的如同白晝!
凌晨把三人的屍體高高的舉到了大火的火頭之上,讓大火把三人的模樣照的清清楚楚,運氣厲聲大呼:“道派三門的人聽着,田引河、張陳、符空三人密謀造反,已被米教主和相、猛、無、敵、騎五位將軍就地誅殺!你們這些人立刻放下武器,等候米教主處絕!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他把這話接連喝了三遍,只聽得本來十分寂靜的大營很快就變的亂哄哄起來,無數衣甲不整的士卒紛紛朝凌晨這裡奔來!
人流越聚越多,很快便已有了數萬之衆,把凌晨團團地圍在了中間!
凌晨見人越聚越多,立刻高聲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滿臉傲氣地睥睨四視。
衆士兵一聽這話,先是愕然,隨即變成了驚異!
有的士兵懷疑道:“這人是誰?那裡來的?這人是奸細!”
有的士兵則看清了火上高舉的三人的屍體,大叫道:“真的是掌門人的屍體!快把掌門人的屍體放下來!”
有的則憤怒的叫道:“放屁!我們道派三門只聽掌門人的,不歸魯國那些孫子管,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到道派三門來放肆?”
有的則大聲的號哭起來,大叫道:“我們跟魯國人拼了!打他們這些狗日的!”
只聽周圍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亂成了一片,誰也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
凌晨運氣大喝道:“都閉嘴!”
他這一聲呼喝蘊含着仙力,登時蓋過了所有人的叫喊聲!
衆士兵登時安靜了下來,對凌晨瞪視。
凌晨大叫道:“剛剛是誰罵魯國人了?有本事的給我站出來!”
他神色十分的兇狠,身上氣勢驚人,衆士兵一時被他嚇住,竟然沒有人站出來!
凌晨大叫道:“哼!你們這些寶國人,就他媽會當縮頭烏龜……”
他話音未落,一名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越衆而出,大叫道:“放你媽的屁,你們魯國人才全是縮頭烏龜,罵得就是你們魯國人,你想怎樣,你敢再罵我們寶國一句試試?”
衆士兵紛紛附和:“對,你再罵一句試試?”“你再罵一句試試?”
凌晨身形一晃,已到了那士兵身前,右掌左右連揮,‘啪啪啪啪’,在那士兵臉上重重的扇了四個耳光,道:“敢罵我們魯國人?這就是下場!”
凌晨戟指四指,瞪眼叫道:“五將軍已經下了軍令,你們這些寶國人,一個不留,全都殺光!你們就在這裡等死吧!”
那被扇了耳光的漢子勃然大怒,高呼:“殺光魯國人!殺光魯國人!”
衆道派三門的士兵羣情激昂,紛紛大叫道:“殺光魯國人!殺光魯國人!”
有的士兵連大喝,邊挺起手中長槍向凌晨刺來!
衆士兵有樣學樣,四面八方挺着長槍朝凌晨捅去。
凌晨見計謀得逞,氣手一收,把三人的屍體丟到了火堆中,神部十方一展,人已躥到了百丈高空處!
只見下方的道派三門的士兵亂了一陣,紛紛大喊着殺光魯國人,一窩蜂似地朝中間的魯國大營殺去!
凌晨呵呵一笑,再次展開十方步法,回到了帥帳之中,把米禾、魯國五將等人的屍體拎起,躥到了中間大營的西部,如法炮製,把中間大營的魯國士兵都給聚集了起來,他高舉魯國五將軍跟米禾的屍體,大叫道:“米禾、相、猛、無、敵、騎六人,密謀背叛,被我寶國寒劍門、道心門、符中門三位掌門人就地格下,你們這些魯國草包聽着,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死!”
衆魯國士兵見了五位將軍的屍體,已經大爲憤怒,聽了凌晨這話,更是怒不可止,紛紛大叫道:“道派三門這些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我們將軍,我們誓要把道派三門的人全都碎屍萬段,以祭將軍之靈!”
“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凌晨臉上露出了大怒的神色,道:“你們這些混賬,我們道派三門的天兵已至,你們還敢不知死活的頑抗?你們聽!!!”
說到‘你們聽’時,凌晨運足的仙力大吼,一吼之下,衆魯國士兵全都閉了嘴,周圍一下變的安靜了下來。
這裡一變安靜,衆魯國士兵立刻便聽到了東方傳來的廝殺之聲!
凌晨得意的笑道:“聽到了沒有?你們東部大營已被我寶國三門給滅的差不多了,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快快跪地投降?!”
衆魯國士兵聽得東方傳來的震天的廝殺聲,又見凌晨手中的屍體確實是五位將軍不假,有的士兵便心生懼意,轉身便悄悄的逃了!
有的士兵小頭目則大怒道:“這小子狐假虎威!我們魯國人馬是寶國三派的一倍有餘,怕他怎地?大家不用怕,我們一起去幹寶國他孃的!”
“走!幹他孃的!”
“先幹了這個寶國的孫子,宰了他!”“宰了他!”
士氣激揚之下,有許多士兵挺槍向刺來。
凌晨見計謀得逞,扔下了魯國五將的屍體,暗笑了一聲,展開神部步法向西部大營馳去。
登時,整個大營中亂成了一團,有的士兵偷偷溜走,有的則拎着武器,跟着大隊向東方趕去,整個大營從凌晨這裡開始擴散,變的極爲熱鬧起來。
西部大營的數萬人馬,大部人都是米禾的拜米教的教衆,凌晨也懶的下去了,直接把米禾等人的屍體朝下一扔,大叫了一聲:“米神被將軍們和道士們合起來謀殺啦!”
他連叫了三聲,也不看下面的人什麼反應了,直接頭也不回的向南飛去,邊飛邊心中暗道:“嗯,沒費什麼力氣,就搞定了九十萬大軍,哈哈,這些人糊里糊塗的亂打一通,到明天天亮時,還不作鳥獸散?哎呀,輕死我了,終於可以睡覺去了……”
凌晨想起葉香跟妖孽那香軟誘人的侗體,心中一蕩,腳下直接展開神部十方,向大營中飛馳而去……
而他身後的夜幕之下,正上演着一出出的血腥畫面,無數的人頭飛起,無數的血花四濺!
殺到了後來,也不分什麼寶國、魯國了,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沒怨沒仇的,碰到了以後也胡亂的砍殺一通。
一名名訓練有素的士兵,此時彷彿都變成了一隻只被腎上激素控制的野獸,咆哮着撲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