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這老嫗始終沒有談怎樣把荊堯煉製成‘九幽冥元丹’的事情,這讓高巧暗罵道,“真不愧是一隻老狐狸,竟然害怕老孃獨吞了。”
“好小子,竟然敢不聽我的話,看來你真是活膩歪了。”那殷公子本來是坐轎的,但是因爲剛纔荊堯的不聽話,讓他感覺到了荊堯是在羞辱他一般,所以現在,他專門騎馬,與荊堯的馬兒齊頭並進,就是專門過來找場子的,讓荊堯看看,一個乞丐,哪裡配有什麼尊嚴,“一個乞丐,竟然這樣有骨氣,現在大爺我就讓你更有骨氣。”
說完,那殷公子一舉馬鞭,狠狠的朝着荊堯抽去,馬鞭這一甩,厲風呼嘯,荊堯這一鞭要是被抽中了,脫層皮是輕的,就怕異獸血液能量會修復身軀,而讓陰邪能量更近一步。
“啪——”這一鞭子,終究還是沒有抽中荊堯,被荊堯身邊的老李大叔見勢不妙,身一回旋,到了荊堯的馬上,把那鞭子給牢牢的抓住了。
幸好那殷公子下手的時候沒有動用元力,不然這一鞭子,那老李大叔也是不敢輕易用手去抓的。
“殷公子,我家小姐讓我好好照顧這一位公子,你就別讓我爲難了。”那老李大叔滿臉苦澀的說道,“就算是你要解決私人恩怨,可不可以等我們去了都城之後,我們分道揚鑣之後在進行?”
“呦呵,老李王八蛋,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高巧小姐的面子上,不然我連你一起打,給你大爺讓開。”那殷公子對於老李大叔的阻攔也是生了怒氣,你只不過是一個奴僕,怎麼敢這樣子對我說話,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高巧看在老李做了他幾十年的護衛,給他個面子,叫他一聲老李大叔,但是他卻始終是一個僕人,一個僕人,怎麼敢在權貴面前表示不滿,也只能低聲下氣的說話,不然,給權貴黑臉的話,那下場,多半都是悽慘的。
“這,殷公子,不是我非要攔着你,實在是我家小姐囑咐我要好好照顧這人,現在他等於是我們小姐的客人,若是這人受了什麼傷害,我不好交代這是小事情,大事情是你這樣會給小姐留下一個好勇鬥狠、不給她面子的印象,等到了都城,這人肯定是要走的,不可能留在這裡,那時候你在悄悄的行動不是更好嗎?”那老李大叔訕訕的道,這殷公子弄得他沒有辦法,只好把那高巧給搬了出來,希望這殷公子能夠看在高巧的份上,饒了荊堯這一次,
“這,好吧,那位就給高巧姑娘一個面子,那就去了都城,不過,這事情,你不能告訴高巧。”那殷公子果然一聽高巧二字,就這樣把仇恨暫且放了下來,看着荊堯嘿嘿的說道,“到時候,我看你小子怎麼樣逃過你大爺的手掌心,我非要把你的手筋腳筋全都挑斷,讓你生不如死!”
荊堯低着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機,不過這殺機隱藏的非常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這殺機潛伏如蛟龍藏深海,一旦爆發就如神龍耀九天,要讓天地都要變色。
“你是一個變態。”荊堯仰起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候的荊堯像極了涉世不深的人,只有老謀深算的人才會隱忍不發,等待着一擊致命,只不過那樣更會引起殷武昌的殺機罷了,現在的荊堯能忍就忍。
“變態?哈哈,我就喜歡聽這兩個字,至於做鬼?我看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到時候我會讓你魂飛魄散的。”殷武昌得意的大笑着,讓周圍的士兵們也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殷武昌是這樣一個白癡之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麼淺顯的道理竟然也不懂。
其實也不怪殷武昌會這樣,螻蟻對於神龍來說,在螻蟻面前他神龍還需要顧忌些什麼嗎?只能說是人的地位不同,思考的方式也不同,行爲也不同!
底層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一下子惹出一個大禍來,招來滅門之災,所以做事情就是畏手畏腳的,有諸多的顧忌。
但是上層的人則不然,他們囂張,他們有那些囂張的本錢,他們囂張之後有人替他們買單,他們只需要顧忌一些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就可以,所以他們對於一些自身有着壓倒性優勢的人,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們可以爲所欲爲,只要能夠讓自己爽快,做什麼事情不可以,那一切還不是都在他們的掌心之中?
“你——”荊堯咬着牙,哆嗦着道。
“哈哈,繼續,大爺就喜歡你這個表情。”殷武昌拍打着雙手,哈哈大笑,說道,“若是你在繼續裝苦情了,我有可能放過你一條腿哦。”
殷公子說完這句話之後,荊堯一下子想通了一樣,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哈哈,孬種,要不是爲了給高巧姑娘留下個好印象,我早就宰了你了。”殷武昌大笑一聲,一拉繮繩,讓馬兒掉頭,轉身就走,留給衆人一個瀟灑的背影,搖着頭晃晃悠悠的說道,“乞丐還想翻身,別做那些白日夢了!”
“小兄弟,你也別怪我那樣說,不然他是會當場打死你的。”那老李大叔苦笑一聲,解釋了一句,“在中途,你就想辦法走吧,他,你是得罪不起的。”
“我若是走了,那你怎麼辦?”荊堯問道,現在的他,還沒有走掉的打算,他的傷勢屬於陰屬性的傷勢,只要他能夠找到一些大量補充血氣的藥材,以血氣方剛的屬性來把那陰屬性給去除掉,到那時候,這殷武昌到那時候連個屁都不算,“況且我現在就走的話,我也怕他會追上來。”
“我是高巧姑娘這邊的人,高巧姑娘心地善良,對於這件事情應該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老李大叔有些不定的說道,對於荊堯能夠想這麼深遠,也是有些意外,“至於他會追殺你,也有可能,你,現在還是先留在這裡吧!”
“我,還是看看情況在說吧。”荊堯淡然的說道,好像對於那殷公子的羞辱沒放在心上。
“這,好吧,也許那殷武昌心情一好了,就放過你了。”老李大叔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也是底氣不足,這殷武昌都放出狠話來了,若是光說不做,這不是折損他的面子了嗎?像他們這樣的人,可是最在乎面子的了。
一路上,太陽照在荊堯的身上,讓荊堯的身體如在煉獄中煎熬一樣。
那陰邪能量是魂魄與陰氣構成,這兩種氣息都是怕見陽光的,一見陽光,就會灰飛煙滅,還有人若是血氣方剛,鬼魂陰邪之類的也不敢靠近,荊堯想要趕緊從那破地方出來,就是希望能夠借陽光至剛至陽的屬性,和尋找到一些藥材,補充他的血氣,再慢慢的把陰邪能量消磨掉。
荊堯的身軀對於那陰邪能量的存在已經適應了,但是現在突然發生變化,讓他身體非常難受。
等到太陽高升,快到中午的時候,車隊停了下來,準備做午飯了。
衆人這一路,顛簸不停,還好都是練武之人,對於這一切還能夠忍下去。
可是受傷的荊堯,在那馬匹上面,全身難受之極,頭冒金星,暈暈乎乎的,還好硬-挺了過來。
現在的衆人背對着一座小山,秋天的烈陽沒有照着衆人,但是隻要往前走幾步,就在太陽的照射之下了。
‘噼噼啪啪’的火焰就像爆竹一樣響個不停。
放在火焰上面燒烤着的野兔,正在‘嗤嗤’的冒着金黃色的油,油一落到火上面,火勢就會猛地一竄,光是散發着的香味,就讓人垂涎欲滴,迫不及待的就想到吞進口中品嚐。
老李大叔裡面的空間戒指中都有香料,讓整個兔子更加的讓人垂涎三尺。
荊堯看着那快要熟透的野兔,眼睛一動不動,就是直勾勾的盯着野兔,像是要流出口水來一般。
荊堯剛纔抽空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現在穿的是老李大叔的衣服,雖然有些大了,但是穿在身上還是顯得荊堯挺有氣質的。
剛纔荊堯剛一收拾出來,還讓他們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荊堯長得還有點小帥,隨後在這隊伍裡面知道荊堯與殷武昌的恩怨之人,大部分都替荊堯感到了惋惜,就這樣一條年輕的生命,就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這樣決定了下來,雖然他們也討厭這些權貴,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膽子敢於反抗這些權貴,也根本反抗不了,最後爲了生活,只能夠讓這些權貴騎在他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荊小兄弟,看你這樣子,肯定是餓壞了吧,這一隻兔子就全部都是你的了,前提是你能夠吃的了。”老李大叔呵呵笑道,一看荊堯就笑了起來。
“好,那這隻兔子就是我的了,我保證我能夠吃的了。”荊堯也是回以一笑,對於今天上午的事情,就好像已經忘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