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徒兒會照師傅說的做的。”高巧說道。
殷武昌回到自己的車轎中,摩擦着荊堯手上的戒指,越是看這戒指,就越是感覺到了這戒指的不凡,具體是哪裡不凡,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這戒指不簡單。
殷武昌把戒指放到了懷中,準備把這個戒指回到家之後,給自己的父親看看,他相信以自己父親的見識,一定能夠知道這戒指的來歷。
他還準備去問問那荊堯,這戒指到底是怎麼得來的,不過這一路上,時間多的是,他也不急,小睡一會,起來再說,“翠豔樓的姑娘們,你殷哥哥就快要來了哦,等着你哥哥的臨幸把!”
秋天的中午雖然沒有夏天的炎熱,但是也是熱的人也是心煩氣躁。
荊堯躺在馬兒上面,一邊的老李大叔神情複雜的看着荊堯。
荊堯體內的陰邪能量在正午的陽光至剛至陽屬性的照射之下,也是停止了蔓延,開始固守防線。
而異獸能量血液則是一邊趁機修復荊堯的身軀,一邊也壓迫着陰邪能量,爭取奪回一些失地。
陰邪能量屬性爲暗,而陽光的能量則是至剛至陽,兩則就如同水火一樣,勢不兩立,要拼個你死我活。
陽光的屬性霸道猛烈,陰邪能量則難纏詭異,荊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有千萬根針在扎一樣,疼痛無比。
“嗯。”荊堯本來是在黃昏時分纔會醒的,現在只不過纔過去了一個半時辰罷了。
荊堯剛一醒,這種疼痛的感覺就越加猛烈。
“你醒了,快吃點東西吧!”老李大叔看着荊堯醒後,想着荊堯早上的時候只吃了他給的兩個燒餅,後面顛簸了一路,中午也沒有吃飯,就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來了幾個水果,讓荊堯先墊着肚子。
“好,多謝老李大叔了。”荊堯眼眸之中寒光閃爍,就好像寒冬臘月般的冷,接過一邊老李大叔遞過來的果子,就咬了起來。
荊堯雖然現在感覺到了體內的疼痛,但是心中有着對殷武昌的憤怒以及看到自己將會逐漸恢復的希望,這兩種情緒讓他減少了不少的疼痛。
“那殷武昌把你手上的戒指也給拿掉了。”老李大叔說道。
“嗯。”荊堯平靜的回道,但是心底裡面的憤怒已經到達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這種仇恨的火焰,就算是五湖四海之水全部降臨也熄滅不了。
“你別意氣用事,到頭來喪送了自己的一條小命。“老李大叔在旁邊安慰道。”嗯,我知道了。“荊堯淡然道。
荊堯越是淡然,老李大叔就越是覺得荊堯想要做什麼傻事情,隨即深嘆了一口氣,就不再理會,把繮繩一拉,去往了別處。
越是和荊堯牽扯的深了,荊堯一旦犯事情,就會連他自己都會栽進去,這種時候還是遠離的好,況且作爲兩人之間還不算是太熟悉,老李大叔也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荊堯原本想問老李大叔一些事情的,可是現在根本沒有
功夫搭理老李大叔,他沒有想到,這陽光至剛至陽的威力竟然這麼強,把陰邪能量都給壓制的不再侵略他的領地了,異獸血液能量本來就可以與陰邪能量爭鬥個不相上下,現在加上一強力的幫手,陰邪能量節節敗退。
雖然雙方在他體內交戰之時就好比針扎,捶打他一樣,讓他生不如死,但是現在的荊堯趴在馬背上,使勁的咬着牙,不讓自己露出異狀,上下的牙齒都好像要在這使勁咬之下要碎裂一般,但是他正在享受這種痛苦,這種痛苦,遲早要好幾倍的還給殷武昌。
荊堯體內的異獸血液能量在這關鍵的時候比之以前的那涓涓細流更爲多出了好幾倍,以前是小溪流現在就是大河了。
異獸血液能量本來就是化作了荊堯的潛能,現在荊堯受到了刺激,這種潛能爆發的更爲猛烈了起來。
陰邪屬性的元氣就好像一條毒蛇般,慢慢的盤縮了起來,等待着能夠給荊堯致命一擊。
進入山林之後,周圍盡是猛獸的咆哮,讓人膽寒。
荊堯眼眶暴凸,就好像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樣。
“吼——”荊堯在這時候,竟然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猛獸的咆哮,這聲音似遠近,讓人分辨不清是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全體戒備,周圍應該是有極強的猛獸。”老李大叔看着荊堯那邊,一聲令下,全部都打起了精神,炯炯有神的關注起來了四方,“荊堯,你往這邊靠一下,很有可能猛獸就在你那邊!”
荊堯聽到這話的時候,儘可能的壓制住了自己的疼痛,不讓人看出他的異狀,牽着繮繩靠近了老李大叔那邊。
“怎麼了?身體不對勁?”老李大叔問道。
“沒事情。”荊堯回道。
“嗯,沒事情就好。”老李大叔旋即不再關注荊堯,小心翼翼的部署起來。
荊堯現在體內的異獸血液能量就好像濤濤江河一般的流轉起來,改變着自身的狀況,讓這副身軀的基因逐漸的完善起來。
太陽之力就好像是最熱心的斬妖除魔的衛道士一樣,對於這種陰邪能量保持着殺之而後快的心態,步步緊逼,絕不給對方反擊的時候。
荊堯現在經過異獸血液能量的滋潤,情況逐漸好了起來,身體最起碼能夠自然的行走了。
要知道,在早上的時候,荊堯走路還是有些勉強的,就連上馬的時候都是有老李大叔幫的忙,現在已經能夠自然行走了。
只能夠說是,修者,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他們不論是哪些方面,都要比普通人強大太多了。傍晚十分。
一路上,由於衆人選擇的路段不好,但是無驚無險,衆人終於到了一座城鎮之中。
“各位,這就是‘義墨城’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到這裡一晚上吧?怎麼樣?明天早上再繼續趕路,這下面的路可就好走了。”隊伍中的嚮導看着那古老的城牆說道。
“高巧小姐,我們今天晚上就到這裡把?前面的城鎮應該在較
遠處了,時間上怕是來不及。”殷武昌說道。
隨着太陽的落下,太陽對荊堯體內的陰邪能量壓制沒有了中午的那般強烈,陰邪能量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伺機奪取更多的地盤。
“那我們就進去吧。”高巧的悅耳之聲從轎子中傳出。
荊堯這時候對着遠處的轎子喊道,“今日多多感謝高巧小姐的招待,今日我們就此別過,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嫌我招待不週嗎?”高巧從轎子中緩緩走出,頓時讓許多人都驚訝了,這高巧平日裡,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其他人不清楚。可是他們這些做護衛的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是一些小王爺都沒有這番待遇的啊,就算是他們要走,裝作做樣的挽留一下也不過是隨隨便便的客套幾句,哪有這樣真正的流露出挽留的意思的。
“不是高小姐招待不週,而是我是想在這裡找一份工作,開始新的生活了。”荊堯平靜的回答道。
“那也不用急於一時啊,明天早上走也可以啊,莫不是我的樣子不太美麗,公子看着惹厭?”高巧看着荊堯微笑說道。
“姑娘的美貌是我生平所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姑娘,我只是——”荊堯笑着說道。
“那好。那我就不挽留荊公子了。”高巧笑了笑,像是在笑荊堯的呆,點頭表示珍重,“祝願荊公子以後能夠心想事成,剛纔高巧也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希望公子別介意。”
“呵呵,高姑娘實在是太見外了。”荊堯抱拳,“就此別過。”
“那荊公子,有緣再見。”高巧說道,隨即回到了自己的轎子之中。
“老李大叔,保重。”荊堯微笑道。
“保重。”老李大叔說道。
荊堯緩緩走進了這古老的義墨城,逐漸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該死的乞丐。”殷武昌低聲暗罵了一句,剛纔他看着荊堯與高巧的談話,簡直是火冒三丈,他早已經把高巧視爲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一個乞丐,豈敢褻瀆他看上的女人?
不過始終是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又繼續忍了下來,不過,這荊堯一走,他不在了高巧的面前,那麼,還不是任自己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捏嗎?想到這裡,殷武昌又笑了起來。
“這荊堯絕對不是一個乞丐這麼簡單。”高巧對着車轎裡的老嫗說道。
“嗯,一個乞丐,怎麼可能會這麼說話,而且還是不亢不卑的,一個乞丐,面對你這樣的人,骨子裡的自卑感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這荊堯的身上沒有這種自卑感。”老嫗說道,“我料想他今天被殷武昌一擊之後,怎麼也在傍晚時分纔會醒來,沒想到,根本沒過去多長時間就已經醒了,在我們丹元宗的記載之中,沒有說明九幽冥元還會自動的改善人的體質,若是九幽冥元若真的會自動的改善人的體質,我們的先輩們是絕對不會忘記書寫上去的,這就說明,這荊堯的體質異於常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