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沈君邪和歐陽慕雪的婚禮,算是典型的西式婚禮。
沒有多隆重奢侈的色彩,也沒有大宴賓客。
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婚禮,除了風淺玥特地的爲歐陽慕雪安排了一些東西能讓這場婚禮看起來至少不失水準之外。別的地方,實在是和風淺玥當初的婚禮,沒法相比。
教堂裡面,雖然歐陽慕雪也穿着價值不菲的婚紗,帶着風淺玥特意準備的昂貴珠寶。
可是,這位新娘的臉上,卻半分也沒有新娘子該有的幸福表情。
不過,遮蓋在頭紗下面的臉,外人也並不能看的多清楚。
只有沈君邪,能夠將歐陽慕雪的表情,盡收眼底。
只是可惜,沈君邪似乎並不那麼在乎歐陽慕雪到底是什麼表情。
原本,他倒是真的想要逃婚的。
這婚禮,可不是他情願的。
牧師念着男女結婚通用的那些話,新郎和新娘附和着。
儘管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可是最後,到了他們口中,都變成了這世上最美好動聽的誓言‘我願意’。
當牧師宣佈,禮成,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沈君邪上前一步,輕輕的揭開遮在歐陽慕雪頭上的頭紗。
歐陽慕雪看了沈君邪一眼,此刻,她的眼神,冰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一般。
沈君邪看到歐陽慕雪的眼神的時候,怔愣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不解!
明明就是歐陽慕雪非得要嫁給他,非得要和他聯姻,爲什麼卻還擺着這幅臉來看他,這實在是讓沈君邪心中邪火四起。
雖然對着歐陽慕雪那無比冰冷的眼神,可是沈君邪還是邪魅一笑,像是惡魔的惡作劇一般,朝着歐陽慕雪的嘴巴上,狠狠的親了上去。
歐陽慕雪原本以爲,沈君邪根本就不喜歡她,甚至還有些討厭她,親吻什麼的,最多也就敷衍一下就算了。
沒想到……
歐陽慕雪完全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耍了!
當沈君邪吻下去的時候,所有賓客都一陣掌聲。
然而之後,歐陽慕雪卻用目光,狠狠的瞪着沈君邪。
似乎,沈君邪搶走了她什麼重要的寶貝一樣。
沈君邪看着歐陽慕雪一臉怨憤的樣子,頓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面就特別爽。
他邪肆的看着歐陽慕雪,嘲諷一般的又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看向周圍的賓客。
婚禮雖然沒有大宴,可是親戚倒是來的挺齊整的。
於是,這麼一下子,所有人都以爲這郎才女貌的一對兒是天作之合吧。就這麼涌了上來,紛紛起鬨喊着:“在親一個,親一個……”
歐陽慕雪尷尬的臉上都紅的快要出血了似的。
“哎哎哎,扔捧花了,扔捧花了。”
遲到赫連依依一來,就鬧着要搶捧花。
和威廉訂婚之後,赫連依依就期待着自己的婚禮了。
當然,赫連依依這麼一鬧騰,倒是解了歐陽慕雪的尷尬。
衆人直接開始準備搶捧花,特別是那些年輕的未婚男女,更是熱衷於此。
歐陽慕雪背對着衆人站着,回頭望了一眼,微微笑道:“準備好,我要扔了。”
一旁看熱鬧的赫連翼辰問站在身旁的風淺玥說:“老婆,想要嗎,我搶給你。”
“這……不好吧?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這種彩頭,就讓給年輕人好了。”
哈哈哈……風淺玥在心裡面笑話boss大人。
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還要和這些年輕人搶捧花。
實在是……太頑皮了。
其實,頑皮倒是沒什麼。
只是,搶捧花,boss大人的腿,哪兒有那麼利索啊。
歐陽慕雪的捧花扔出去,不偏不倚的,威廉一個彈跳起來,就搶到手了。
赫連依依一看到是威廉搶到了捧花,頓時,雙眼都笑成了心形。
“依依,嫁給我吧!那個……鑽戒回頭補行嗎?”
威廉當即單膝下跪,當着赫連家族、沈家以及歐陽家族和其他親朋好友,就這麼對着赫連依依求婚了。
雖然,兩人已經舉辦過訂婚儀式了。
可是,一直以來,威廉都還欠依依一個求婚。
依依的那一顆心啊,早就給了威廉了。
此刻,威廉拿着新娘子扔的捧花單膝跪地當着衆人求婚。
依依哪兒會不允呢?
雖然,連鑽戒都還欠着她呢!
還沒有等誰起鬨,依依就直接接過了捧花,‘吧唧’一口,吻在了威廉的臉上,絲毫不羞怯的說:“嗯,不過回頭你得補我,別忘了!”
赫連翼辰在一旁聽着自己親妹妹的言語,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彷彿,他此刻是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了。
這是他赫連翼辰的親妹妹麼?
不會是充話費送的贈品吧,怎麼就有一種嫁不出去的感覺呢?
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噗……老公,你扶什麼額頭啊。難道,你敢嫌棄我弟弟?”
威廉可是有風淺玥撐腰的啊!
風淺玥直接霸氣的問向boss大人。
於是boss大人就沒有脾氣了。
如今,威廉也已經是A國的王儲了。關鍵這傢伙和風淺玥的姐弟關係還特別好,於是,風淺玥便處處都維護這小子。
“咳咳……這個妹夫,還算是不錯了。”
赫連翼辰趕緊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這邊求婚成功的威廉和赫連依依甜蜜的樣子,都直接蓋過了今天婚禮的主角了。
等赫連依依回過神來,才低調的和威廉拉着手,跑到了一邊。
婚宴的酒席設在了沈君邪新居別墅之中。
雖然兩位主角之間互動甚少,不過,倒也算是賓主盡歡了。
嗯……沈君邪和歐陽慕雪之間雖然不夠歡樂,但是兩人分別和自己的朋友也算是歡樂了一下下啊。
外人雖然不知道沈君邪和歐陽慕雪之間的關係,但是風淺玥心裡面十分清楚。
整個婚禮上,風淺玥倒是很多關注這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互動就算了,沈君邪似乎和朋友相聚,喝了不少的酒。
風淺玥擔心的問:“老公,你小舅舅他喝了那麼多,今天晚上,該不會有什麼事兒吧?別婚禮的時候,他倒是不逃婚了,洞房的時候,卻……”
風淺玥說着,尷尬的一笑。
赫連翼辰拿手在風淺玥的腦門上輕輕一彈:“小腦袋瓜都想什麼呢?你以爲,就他們這樣,還會有洞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