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輕輕的將莫妮卡擁抱在懷中,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的安慰着。
“別急,我會讓你回去報仇的,相信我。”
莫妮卡情緒激動,她一把推開安慰她的親爹。
突然之間,拿一種十分厭惡的眼神盯着弗蘭克。
“你讓我相信你,每次都是讓我相信你。這樣的話,我已經不想聽了,我要的是行動,我不要這樣的許諾。你的那些許諾,都留給你那些女朋友吧。”
說完,莫妮卡甩手就要開門出去。
弗蘭克也沒有去攔着她,只是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很快,有人敲門進來,問弗蘭克道:“先生,要不要把她請回來?”
“不用了,人送走吧,以後不用來這邊了。”
弗蘭克口中的人,自然是說莫妮卡撞破的和他親熱的那個女人了。
下面的人點了點頭,隨口吩咐了一聲。
“先生,莫妮卡小姐她剛剛好像有些激動。”
“隨她去吧,她脾氣不好,就別讓人去打擾她就行了。另外,管好下面的人,絕對不能讓小姐私自帶着人回去A國。若是她少了一根頭髮,唯你是問。”
被莫妮卡這麼一弄,弗蘭克也完全沒有任何心情泡妞了。
看了看房間裡面留下的一些親熱的痕跡,他就心煩的要命。
說起來,他有女朋友,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罪過吧。
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結婚,身邊有女人,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莫妮卡沒來之前,他這別墅裡面,也經常會有女人過來。
只是,莫妮卡來了之後,似乎每一次碰見這種事情,都不曾給他好臉色看。
弗蘭克真是有些頭疼了。
看樣子,他以後都不能帶女人來這邊了。
其實弗蘭克是希望和莫妮卡好好相處的,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女兒。
可是,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莫妮卡還能夠表現的像個正常人,越是後來,弗蘭克就越是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實在是……
他自己都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是先生,小姐她自己收攏了一批心腹。這些人都是聽從小姐的調遣,就算是看的再緊,只怕也沒辦法防備小姐暗中的動作。”
下屬的話,讓弗蘭克皺了皺眉頭。
的確,從莫妮卡第一天爲此企圖收攏人心的時候,他就知道莫妮卡是絕對不可能一切坐以待斃。
“我終究是虧欠了瑪格麗特家族啊,這一次,莫妮卡是來討債的。算了,也別盯着她了,儘量讓人保護好她的安全吧。我不想失了財勢,連女兒也失去了。”
弗蘭克能做的,也就這樣了。
他給莫妮卡的,也算是不少了。
當然了,如果莫妮卡還是不能夠理解,他也沒有辦法。
“是的先生,那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莫妮卡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卡佳已經不在裡面了。
卡佳自然也懂得保護自己,莫妮卡如今性格變得那麼古怪。
最主要的是,她動不動就打她,罵她。
這種時候,卡佳怎麼還會等在裡面,任由莫妮卡作踐呢?
但是莫妮卡一回來,看到卡佳不在這裡,反倒是一個女傭在這裡等着伺候她,瞬間,又不高興了。
“誰讓你在這裡的,卡佳呢?”
莫妮卡厲聲一問,嚇得小女傭都直哆嗦了。
這棟別墅裡面,誰不知道莫妮卡的厲害呢?
誰見了她,都是躲着,繞着,生怕自己撞槍口上了。
可是今天沒辦法,卡佳硬是把她塞進來,她也走不了啊。
小女傭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
“小……小姐……卡……卡佳姐姐她,她回房間上……上藥了。”
“上藥?”
莫妮卡皺着眉頭,這意思很明顯是說她將卡佳打傷了?
“越來越會偷懶了,如果她不是我從王宮裡面帶出來的人,我早就不留着她了。”
莫妮卡越說越生氣。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身邊的人,都那麼不讓她滿意。
而風淺玥身邊的人,卻一個個的都能夠替風淺玥做好一切。
事業上,連九巫那麼一個出身低賤的小女孩都能幫到風淺玥。
身邊的管家麗莎,也是萬里挑一的能手。
就連保鏢,身手都要比她身邊的人強許多。
莫妮卡想着想着,就越發覺得自己身邊的人,真的是什麼都不如風淺玥身邊的人。
而她,如今也落到這種地步,心中的落差那麼大,堵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小姐,你現在有什麼吩咐嗎?”
“怎麼?沒有吩咐,你就想走了嗎?就那麼害怕我?”
“不……不是的小姐。”
莫妮卡冷聲一笑說:“不是?你們都怕我,以爲我不知道嗎?我莫妮卡還沒有那麼蠢,以爲你們想什麼,我都不知道嗎?滾……都給我滾,一個也不要呆在我面前,讓我心煩。”
一陣怒吼,就連最後一個女傭也被莫妮卡給趕走了。
安靜的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的房間,當真是寂寞與孤獨陪伴着莫妮卡。
莫妮卡拎過就憑,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像是渴極了的人,直接一仰脖,一口就給喝掉了。
沒有人在耳邊規勸她少喝一點酒,這種孤寂和心中的痛,只有酒,才能夠暫時讓她覺得心裡面好受一些。
除了酒,就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有那種暢快的感覺了。
一杯、兩杯、三杯……
一瓶之後,莫妮卡也還沒有半點醉意。
她顧不得那麼多。
這樣寂寞的夜晚,她不喝醉了,根本就沒辦法入睡。
對着眼前擺着的那些風淺玥出街的照片,莫妮卡又開了一瓶酒。
一杯一杯的獨酌,直到兩瓶酒完全喝光。莫妮卡才半眯着眼睛,一點一點的邁着步子,朝着自己的牀走過去。
她不需要人來照顧,也不需要有人來安慰。
就這樣獨醉,就這樣睡過去,才能夠麻痹自己的心和神經。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只怕還沒來得及復仇,她就已經先被自己給折磨死掉了。
深深的麻痹着自己,這樣才能一天一天的堅持下去,才能等到哪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