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玥低頭一看赫連依依遞給自己的東西。
那不是……婆婆提親那天給她的赫連家族的族徽嗎?
風淺玥記得,回來之後,她可就把族徽和伊麗莎白之眼給收到了臥室的保險箱立面了。
這會兒,怎麼會在依依的手上呢?
風淺玥猛地想起,這該不會是自己保險櫃被……
風淺玥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跟依依問道:“依依啊,這個族徽,我放在保險箱裡面的,你是怎麼拿到的?”
赫連依依一聽風淺玥問,立馬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小嫂子,那保險箱的密碼是你設置的吧?”
“嗯。”風淺玥點頭。
“這個族徽呢,是媽咪讓女傭上來告訴我拿出來給你的。至於保險櫃嘛,小凡說要下樓跟你問密碼。我一想這密碼是你設定的,就決定自己試一下。結果,還真是。”
“還真是什麼?”風淺玥緊張的看着依依。
依依搖頭嘆氣的說:“小嫂子,麻煩拜託,你下次敢不敢設置一個難一點的密碼呢?一二三四五六倒過來六五四三二一這樣也能叫做密碼麼?”
風淺玥一聽,愣住了!
果然,赫連依依破解了她的密碼啊!這可是她想了很久,覺得既好記,又不容易忘記的密碼啊。
風淺玥鬱悶的說:“依依啊,求你別侮辱我的情商好嗎,我也是深思熟慮纔想出來的密碼啊。”
依依內傷了,她苦笑道:“小嫂子,這不是情商的問題,是智商是硬傷的問題。小嫂子,難怪你總是被我大哥吃的死死的。行了,去吧,拿着這個,你就所向無敵了。對了,你保險櫃裡面,怎麼有兩顆伊麗莎白之眼啊?”
依依長這麼大,出了自家的伊麗莎白之眼,今天都纔是見過第二次。其他家族的鑽石,她可壓根都沒看到過。
她家小嫂子倒是厲害啊,這一下,保險櫃裡面就放了兩顆!
“這個啊,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呢。”
風淺玥說完就要走人,依依卻再一次將風淺玥一把拉住:“小嫂子,伊麗莎白之眼你確定不拿出來嚇唬嚇唬他們麼?別看他們是家族宗親,伊麗莎白之眼,只怕他們好多人都是聽過卻從沒機會見過呢。”
依依說的這樣厲害,風淺玥瞪了瞪眼睛。不過想了想,還算了吧,裝逼遭雷劈,這是真理。
她這身份,就不要幹這種裝逼的事情了。
“不用了,我先過去了。大家都是衝着我來,哪怕是朝我發脾氣,我不在,也讓大家不盡興啊。”風淺玥自嘲的說道。
風淺玥倒是樂觀,剛剛被赫連翼辰一安慰,心中的怨念便少了許多。
拿着家族族徽,風淺玥就回到了赫連翼辰的身邊。
衆人的位置又調整了一下,之前赫連家族宗親長輩也都自覺的把接近赫連立仁面前的位置,讓給了皇甫殷雄夫婦以及南宮夫人。
於是風淺玥和赫連翼辰坐的上手位置,離皇甫殷雄夫婦,倒是特別的近。
大約正是因爲這樣的近,所以風淺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朝皇甫殷雄那邊看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目光就那樣自然而然的朝着皇甫殷雄的身上看了過去。
皇甫夫人一開始察覺到風淺玥的目光,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笑容,微微的朝她點了點頭。
風淺玥心中一暖。
今天在這個場合,她也是難得看到有人對她的目光是如此友善的。
除卻皇甫夫人,就連皇甫殷雄看她的目光,都是柔和的。
不似那種上位者高高在上的目光,風淺玥感受得到,那是親和的目光。
衆人落座客套之時,輕歌在赫連翼辰的身後悄聲的稟報了兩句什麼。風淺玥也沒有聽的特別清楚,倒是耳朵抓住了那幾個字眼。
媽媽、村子……
聽到這樣的字眼,風淺玥此刻是莫名的就想起了紀女士。
那個疼愛的紀女士,肯定是最不願看到她此刻這樣的遭遇的。
儘管她是風家拋棄的私生女,可是對於紀女士而言,也是如珠如寶一般的珍寶。
真是可惜呢,紀女士的珍寶。此刻,卻是揹着一個私生女的身份,被人唾棄着。
她自己連爲自己辯解幾句的話,都沒有。因爲,事實的確是那樣啊!
就在風淺玥走神的時候,話題再一次回到了主題上面。
她和赫連翼辰的大婚之事,她的身份的不堪。
被抓回來重新面對這樣的話題,風淺玥實在是有些覺得頭皮發麻。
各種議論聲和輕蔑的眼神,都讓風淺玥恨不得此刻有個地縫,可以人她鑽進去。
她捏着手上的赫連家族的族徽,依依說的多麼的簡單啊。
誰要是不服,祭出赫連家族族徽這個大殺器,削他們就是了。
可是,拿出來,不一定就是她能夠削得了他們啊。
只怕是又惹出事端,讓宗親指責婆婆輕易的把這樣重要的信物交給了她。
左思右想,風淺玥都只是捏着族徽,不肯輕易拿出來。
那樣尊貴的信物,會有更大的用處。而不是拿來,跟宗親做這樣的對決。
風淺玥始終還是善良的,她不願意讓事情,往不好的方面發展。
畢竟坐在這裡的人,都是赫連翼辰的親人。她作爲赫連翼辰的妻子,不可以去傷害哪怕只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親情。
他們可以爲了利益不顧親情,而她不可以。
她若是那樣做了,和這些只看重利益的宗親們,又有什麼樣的分別呢?
不一樣是勢力小人了嗎?
風淺玥沒有迴應赫連婉怡私生女的話題,她跟風家,幾乎沒有什麼關聯。她也不想提及風家,因爲那會讓她想起秦淑媛令人噁心的嘴臉。
有人大約是覺得,赫連婉怡給風淺玥的這一擊還不夠重。
所以,故意問道:“婉儀,你該不會是道聽途說的吧?龍主再怎麼不看重身份,也不會娶一個私生女爲妻的啊?”
這樣一句看似在向着風淺玥的話,實際上卻是狠狠的在補刀!
風淺玥心上又狠狠的中了一刀的同時,赫連婉怡冷笑着說:“道聽途說?你們以爲我是道聽途說麼,那好啊,倒是正好請了兩個人證呢。”
赫連婉怡說着,便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冷傲的對着電話那頭說:“你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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