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雨翻了個白眼,“爲我好?你省省吧,你爲我好就這麼看着我家顏諾。”
徐文恆眉心擰了起來,一時竟有些猶豫起來了。
他和晏姝雨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前後算算也就兩年的時間,但是他對晏姝雨很有好感。所以也很瞭解她,在國外她一向是獨立獨行,身邊從來沒有什麼朋友,他也曾問過她爲什麼沒有朋友,當時的晏姝雨燦然一笑,說她有朋友,只是不小心失去聯繫了,以後會找回來的。
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那個晏姝雨嘴裡的朋友居然是蘇顏諾。
幾息之間,他腦子裡快速的掠過了很多想法,最終停留在了坦白上邊,他不會騙晏姝雨的,也不會允許有別人騙她。
謝瑤因爲害怕並沒有看徐文恆,她抓起了自己的酒杯,準備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潑到徐文恆的身上。
“我之所以這麼看着她,是對她這個人的行爲不齒。”徐文恆把目光轉到了蘇顏諾的身上,“和別人分手之後,因爲貪圖別人的錢財,不顧前男友已經有了女朋友就去勾引,迫使別人分手,單憑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她心術不正,人品不好。”
謝瑤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蘇顏諾瞠目結舌,這麼精彩的故事,肯定是謝瑤告訴他的吧?
晏姝雨眨了眨眼,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高高的擡起了手。
謝瑤睜大了眼睛。
在大家關注的目光中,晏姝雨一巴掌拍到了蘇顏諾的後背上,“行啊你,蘇顏諾,本事見漲啊,都會勾引男人了,我以爲你還是悶葫蘆一個呢,不錯不錯,值得嘉獎。”
“你怎麼……”
徐文恆剛張嘴要說話,謝瑤酒杯裡的酒全部都倒到了他的褲子上,他覺得褲襠上一涼,然後緩緩垂下了腦袋,西裝褲上已經溼了一片,引人遐想。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謝瑤一面道歉,一面就這麼拿着紙去擦了,嚇得徐文恆忙站了起來,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你做什麼?”
“我給你擦擦啊。”謝瑤舉着紙坐在那裡,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
徐文恆體內那個叫做紳士的病又犯了,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沒關係,我自己去擦擦就好了。”說完奪門而出,好像背後有什麼洪水蒙誰在追他一樣。
晏姝雨眨了眨眼,一臉奇怪的嘟囔道:“徐文恆今天怎麼回事。”
蘇顏諾看着坐在那裡看似忐忑不安的謝瑤,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她走了過去。
光聽腳步聲謝瑤就知道過來的是蘇顏諾,但是她卻還是垂着腦袋的樣子,緊緊咬着嘴脣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是你說的吧?”說着,蘇顏諾嗤笑道:“那個奇怪的故事,是你說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顏諾居高臨下睨着垂着腦袋的謝瑤,默然了片刻緩緩俯下了身子,“我究竟哪裡讓你看不順眼,分明已經沒有關係了,也不想跟你有瓜葛,你爲什麼要纏着我不放,我……勾引了你男朋友?你以爲你說謊徐文恆就不會知道真相了嗎。”
謝瑤手不由握緊,她當然害怕徐文恆知道真相,但她不想在蘇顏諾面前表現出來,“你覺得他會信誰?”
“我不需要他信我。”
說完,她緩緩直起了身子,然後衝着晏姝雨招了招手,“咱倆單獨找個地方吃飯吧,倒胃口。”
晏姝雨看了一眼謝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蘇顏諾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不管是什麼事,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作出那樣的事。”
剛纔她之所以那麼說,也是想要給蘇顏諾撐腰罷了。
兩人不管謝瑤徑直出了包間。
“呼……真是累。”說着,蘇顏諾摸住了自己的脖子左右晃了晃。
晏姝雨抱着胳膊站在一邊,看了一眼旁邊的廁所,猶豫的說道:“要不要我跟徐文恆說說?”
“別,我自己會處理的。”
要麼就說,老天總是眷顧問心無愧的人的。
電梯在兩人面前打開,蘇顏諾倏然看到了裡邊站着的何源浩。
兩人面對面都是一愣,何源浩條件反射要拉身後的女孩躲起來,然後才反應過來他不需要躲,他臉上的慌亂片刻之間就散開了,而後趾高氣昂的走出了電梯。
“喲,這不是蘇顏諾嗎?怎麼樣,最近過的好嗎。”
何源浩在說話前已經左右看過了,確定唐烽沒在這裡他纔敢這麼囂張的說話。
蘇顏諾臉上淡淡的,睨了一眼他身後站着的女孩,清純乾淨的臉,五官精緻,是他喜歡的類型,像是娃娃一樣。
她看着蘇顏諾的時候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敵意。
“又換了。”
話音落地,那個女孩臉色一變,何源浩一張臉漲的通紅,“瞎說什麼呢你,我換了的只有你!”
“謝瑤呢?”
“你……”
那個女該發現何源浩情緒的變化,立刻問道:“謝瑤是誰?”
偏偏這個時候謝瑤從包廂裡邊出來了,她看到何源浩拉着一個女孩,立刻暴跳如雷的直奔了過來,上來就是一巴掌,繼而三人吵作了一團。
誰也不知道徐文恆把一切都聽到了,他也明白了一切都是謝瑤父女的謊言。
他出去之後,場面更亂了,唯有蘇顏諾和晏姝雨站在一邊事不關己的樣子。
謝瑤知道一切都完了,包括她想要勾引徐文恆的事也是,她憤恨的看向旁邊站着的蘇顏諾,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一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嘴裡喊着:“蘇顏諾!你這個賤人!!”
晏姝雨眉毛挑了挑,挽了挽袖子準備在她衝過來的時候好好教訓教訓她。
謝瑤一雙眼睛都紅了,只能看到安安然無恙站在那裡的蘇顏諾,根本看不到旁邊的晏姝雨。
眼看只剩下兩步的距離了,晏姝雨剛準備出手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個的男人從斜裡出來,繼而一把攥住了謝瑤,從晏姝雨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寬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