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其實也沒多想,只是希望他能給自己畫一幅畫,如果可以的話給他和唐烽兩個人一起畫畫就更好了,可是很快,他就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雖然他的亂髮和啦他是很好的掩飾,可是蘇顏諾很是很容易就發現了端倪。
畢竟自已怎麼說也是一個在這一方面有一點經驗的人,無論怎麼說分辨人的顏色這點事情還是做得到的,可是明明他們纔是第一次見面,爲什麼這個人會注意到他?
蘇顏諾眼中的疑惑神色一閃而逝,可是再他剛準備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拿起花架子就準備離開,蘇顏諾剛準備叫住他,結果唐烽的聲音就在後面響了起來:“蘇顏諾!”
蘇顏諾只能停下腳步回頭去看他:“怎麼了?”
“我纔想問你是怎麼了呢。”唐烽上前來的時候,眼中滿是疑惑,“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只不過是準備去給你買一杯水,你就想亂跑?”
蘇顏諾一聽到他這麼說,也就只能無奈一笑:“不是,我剛纔看見一個流浪畫家,似乎話的很不錯的樣子,所以我打算請他來幫我們畫一幅畫。”
“流浪畫家?”唐烽一愣,“巴黎的街頭流浪畫家這麼多,你隨便找一個不就是了?”
“不一樣。”蘇顏諾搖了搖頭,眼中栗色一閃而逝,“剛纔那個畫家看我的眼神……很顯然他是認得我的。”
“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唐烽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蘇顏諾也只能回給他一個無奈的表情:“怎麼可能?不過我看他的樣子真不像是好人,說不定是看我們揹包客的樣子,所以想要來偷我們錢,結果被我先發現了吧。”
“這樣嗎?”唐烽愣了愣,隨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錢包,發現還在後微笑:“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也許吧。”蘇顏諾嘆了口氣。
“其實……說不定是小偷或者強盜的話還好,”唐烽突然輕聲開口說道,眯起的眼睛裡帶着一絲冰冷,“我懷疑的是,是不是有人一經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誰?”蘇顏諾幾乎是立刻就開口問了一句,兩個人對視一眼,發現他們居然想到了一起去。
的確,他們是想到了一起去,一開始蘇顏諾說是什麼小偷也只是在緩解緊張,以及放鬆自己的懷疑,畢竟無論如何,雖然都是被人給盯上,可是很顯然,目標是人還是錢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只是錢的話還好辦,他們最不怕的就是流氓和強盜,可是如果是人的話?
他們的行蹤未免暴露得也太快了。
究竟是誰會暴露他們的行蹤呢?“無論怎麼樣,在巴黎我們還是不要久待了。”這麼說着的時候,唐烽皺着自己的眉毛顯得很是憂心忡忡:“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連法國也不要呆着算了,可是如果要購買車票什麼的話一定會暴露行蹤,這就是不得不思考的問題了……”
“他們的航班捕捉系統怎麼樣?”蘇顏諾突發奇想問道:“如果我們坐船出行呢?”
唐烽一愣,和他對視了一眼,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坐船啊!如果是船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雖然他們離開的速度不是很快,可是至少能立刻就從法國境內轉移開來啊!
“從這裡先去意大利吧。”唐烽幾乎是立刻拍板,“然後從西西里島離開,我不信在意大利那幫人的地盤上,他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意大利人的地盤上?”蘇顏諾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已經不是他能接觸到的地盤了。
突然唐烽的手機響了起來,唐烽拿出來一看,忍不住笑了,接起電話:“我還以爲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呢。”
“屁話,我怎麼不會?!”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氣急敗壞,“唐烽啊唐烽,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帶着老婆私奔這事兒你都想得出來?!”
蘇顏諾在電話這頭聽的真切,那是翼北的聲音,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是快崩潰的狀態,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和唐烽講話。
“我帶我老婆出來怎麼了?又不是帶着你老婆出來。”唐烽這時候還有閒心刺激一下翼北,翼北這時候直接就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電話那頭乾瞪眼,蘇顏諾幾乎都能想象出來他現在的樣子了。
“我不管!你最好現在就趕回來,立刻馬上!你家那個助理根本就不管用!”
“助理怎麼了?”唐烽施施然問了一句,雖然聲音聽起來什麼都沒有,可是蘇顏諾分明見着他已經皺起了眉。
“他怎麼了?”翼北呵呵一笑,“他都快把我和明西臣打殘了!我們不是說好對付羅斯柴爾德家族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反戈了?”
“你現在和我說也沒什麼用啊。”唐烽一臉施施然,“畢竟現在公司也不是我在掌管,是不是?”
“我知道你說什麼他都會聽的,唐烽你立刻讓他停下來!”
他都要崩潰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一下子就開始內鬥,如果不是他留了個心眼兒的話,現在估計明西臣和他兩個人早就被那個助理給幹掉了。
果然,唐烽身邊就沒有一個善茬!
對於他在電話這頭的咬牙切齒,唐烽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很是淡定從容外發了一句:“那你們倆現在死了沒?”
“當然還沒有!”翼北都快被他給氣死了。
“那不就是了。”唐烽聲音輕快,“我看你現在還這麼激動,這麼有活力,是沒什麼事情了,所以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浪費電話費,你繼續去加油吧。”
“你!”
唐烽掛掉電話後,臉上的笑容是怎麼都止不住,蘇顏諾探過頭來問怎麼回事,唐烽也只是輕描淡寫說道:“沒什麼,一個朋友,他似乎是想搶別人的老婆,結果現在被人家弄得焦頭爛額。”
蘇顏諾眼睛一瞪,氣呼呼說道:“搶別人老婆這種行爲天理難容啊!他怎麼就沒被打死呢?”
“現在已經快被打死了。”唐烽衝着他招了招手,將人給抱在自己的懷裡,“放心吧,惡人自有惡人磨,想着別人的老婆,這事兒就不是他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