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顧敘態度很好的點點頭，彎腰把季小念抱起，便去拍片子。
等到他出去，杜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那模樣讓鄭醫生不禁笑了，“剛剛還罵人罵的那麼兇，現在人家一來，你就萎了？”
“你才萎了！”杜笙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但一想到顧敘那逼人的氣勢，杜笙又有些沒底。他這個妹夫，太不簡單！
那種久居上位的威勢讓杜笙根本不敢出聲。
“看起來他對你妹妹不錯。”鄭醫生說道，他不是當事人，倒看得更多。
顧敘看起來就很不簡單，成熟又大氣。可這樣的人卻爲了季小念卻能低頭道歉，只是這份在乎，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什麼我妹？”杜笙拍拍好友的肩，“以前不是介紹你們相親過，就算沒成，叫聲名字怎麼了？”
說起這個，杜笙又開始着急。
“你說說你，三十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我妹這麼好的女人你都看不上。”
“是她看不上我。”
鄭醫生笑了下，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冷淡，“她要是對我哪怕有一點兒意思，也不會見到我都不認識。”
好歹還一起吃過兩次飯，可季小念卻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那麼陌生的眼神……
鄭醫生又想嘆氣。
本就是個天生的冷臉，此時看起來更加冰冷。看得杜笙想笑，“得了，就你這冷臉，記得你幹嘛？別說你還真對小念上心啊。”
鄭醫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吭聲了。
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當時就不會同意再見第二次。
可他天生就比較冷淡，說話又不太好聽，還猶豫要怎麼跟季小念進一步瞭解，她就不在醫院做看護了。
醫生的工作這麼忙，經常黑白顛倒，哪裡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慢慢的，也就看淡了。
見好友不吭聲，杜笙才發現不對。“喂，你不是真的看上小念了吧？她現在可是結婚了。”
“我知道！”
鄭醫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一心如止水的人，誰像你，六根不淨！”
“六根不淨纔是正常人類，不然人類怎麼繁衍？沒看我媳婦兒都懷孕了，你還是孤家寡人……”
兩個人互相調侃了幾句，杜笙就被奪命連環call給叫回自己科室。
而同一時間對季小念，卻剛從ct室出來。
“有骨裂的現象，但不嚴重。”醫生很快把片子拿出來，簡單的跟顧敘交代幾下，便去忙了。季小念也沒想到會骨裂這麼嚴重，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悶不吭聲看片子的顧敘，她就有些心虛。
“大，大叔？”
顧敘的目光從片子移回季小念的臉上，沉默不語。
那樣的眼神讓季小念更加心慌。
“對不起啊。”
她連忙移開視線，小聲咕噥。白嫩的手指攪啊攪的，都快打結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表哥說。”
想到這裡，季小念就有些愧疚。
這都是因爲她。
誰給莫名其妙的冤枉都不會高興的吧？
明明，顧敘已經對她足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