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如風聽着他喊謝芯爲謝小姐,心裡自是不爽,但卻十分的客氣的說。
“韓總,不管怎麼樣,你這次幫我老婆,就是幫了我的忙,你跟‘博盛’的合作算是定了。”
韓笙一聽,臉上喜悅,“季總,這話可當真。”
“難道你看我像開玩笑?”
“不是,不是,我真的有點不敢置信,只是不知幾時可籤合同?”韓笙喜悅到激動。
“我讓秘書給你安排。”
“好,好,謝謝季總,那我就不打擾你跟夫人了,祝你們玩的愉快。”韓笙即時換了稱呼。
季如風心裡舒爽了,臉上露出Jian詐之笑,望着韓笙離去。
一旁的謝芯看着韓笙離去後,扯了扯她腰上的手,嘀咕着:“季如風,我幾時嫁給你了?”
季如風露出笑意:“快了。”
“你是在做夢吧!”謝芯冷然的剜了他一眼,拿着郵箱往那副設計走去。
季如風無奈的跟了過去,“芯芯……”
“在我沒答應嫁你前,不想聽到老婆兩個字。還有,你還是先把你以前的那些紅顏知已先解決掉。”謝芯淡淡的說。
“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季如風跟在身後,狗腿應。
待謝芯站在那副設計前,心頭再次複雜。
“你很喜歡這設計?”季如風看着謝芯如此認真看。
“不是我喜歡,是染染喜歡,這設計跟染染設計的是一模一樣的。”謝芯說。
季如風皺了皺眉,謝芯又說:“這位遺忘究竟是一位怎麼樣的人?”
翌日,季如風在公司見到楚熠,坐在他對面,一副深思。
正埋頭文件的楚熠,感受到季如風的怪詭,擡眸,見他心神不寧。
“昨晚在晚宴見到以往的紅顏知已,讓謝芯生氣了?”不鹹不淡問。
季如風回神,擡眼看着,“大哥,你怎麼這麼通透呢?”
“看你的樣子便知道了,而且你在美國這些年,勾搭多少女人,走個廁所都能遇見幾個,何況是那種晚宴?”
楚熠依舊低着頭,視線落在文件上。
“那你昨晚還提議帶她去?”季如風眯了眯眼,有種被設計的感覺。
在文件唰唰簽名的楚熠,面無表情的說:“早晚都會遇見,晚遇見不如早遇見的好。”
“敢情你還是爲我好?”語氣瞞瞞的質疑。
“想不到你眼這麼拙。”楚熠則是濃濃的調侃。
“對呀,我眼拙,看來我這條新線索應該沒用,眼拙看出來的,肯定沒用。”季如風突然得瑟的感嘆。
楚熠瞬間擡首,深邃如海的眸光如激光槍般掃射過去。
“什麼線索?”語氣透着凌厲有焦急。
季如風看見楚熠興趣來了,整個人嵌進沙發,雙手一攤,大嘆一聲:“這條線索肯定是錯的,還是別拿出來講,省的你又失望一場。”
“別賣關子,趕緊說。”楚熠臉色沉了幾分。
季如風心裡得瑟,現在已經知道楚熠的弱點了,只要抓住這個,他佔不了上風。
清了清喉,故做正經的說:“大哥,昨晚芯芯看見一位參賽者的設計,跟郝染以前曾畫過一幅設計一模一樣。”
楚熠眉即時皺了皺,季如風又說:“而且那位設計者連主辦方都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可見那位設計者不想露臉,是抄襲還是……”
“給我把那位設計者翻出來,一定要知道他/她是誰?”楚熠打斷季如風的話,語氣有着急促。
“我已經有那位設計者的郵箱,已着手就去查了。”季如風笑了笑,一副Jian詐。
楚熠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郵箱給我。”
季如風呵呵的笑了,然後很狗腿的跑過去,一手撐在桌上,一手看着拿過一旁的便利貼。
眼睨着楚熠:“大哥,是不是該放我幾天假。”
“放假?放假‘博盛’誰管?”楚熠冷然的睹了一句。
季如風的臉即時垮了,“大哥,她好不容易來美國,你總該給點時間我去追她呀!”
“‘博盛’現在是你管,我不過問,所以這種事,你別跟我說。”
楚熠的眼是盯着他的手,見他一直不動,謝促着:“趕緊寫出來。”
“大哥,我傷心到忘記了,你讓我想想。”季如風突然說。
“別給我裝,趕緊。”
“我真的是忘記了。”
楚熠凝望着季如風,那眸光透着風,透着電,透着冷,半響說:“先把這事打探好,我讓你去玩半個月。”
季如風一聽,臉上閃出笑意:“可當真?”
“再廢話,半個月假就沒了。”楚熠的冷眼射過去。
“不廢話,立即寫。”季如風拿過一旁的筆,唰唰的開寫。
“就是這個。”季如風寫完,撕下便利貼,遞到楚熠眼前。
楚熠一把接過,望着上頭的字母,皺眉說:“這個人叫什麼?”
“遺忘。”
季如風無比認真的盯住楚熠的臉。
“遺忘?”楚熠的眉突然皺在一起。
“大哥,你有沒有聞出一些蛛絲馬跡來?這個名字一看不是受過風傷的,郝染不就是受過風傷的嗎?你說會不會是她?”季如風一手捂住頭,踱步的打轉着。
“郵件的是什麼地方發來的?”
“我昨天就查了,郵件就是田納西州發來的。”
楚熠擡眼看他,再斂眸,看着手上的郵箱,凝眉,似乎在沉思,片刻問道:“那邊的莊園幾時能買下來?”
“就這兩天。”季如風說。
“要暗中進行,郝景天也在暗中觀察着我們的動向,找個當地人,以他的名義買下來。”楚熠眯了眯眼。
“我知道。”
“趕緊把這些辦好,辦好了,我要住進裡頭去。”楚熠眯着眼,看着手中的郵箱。
季如風有些煩躁的掃頭,走到楚熠跟前:“不過大哥,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郝染是我親眼看着進火葬場的。”
一直壓在他心口的話,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楚熠低着首,季如風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片刻傳來他幽幽的聲音。
“如風,郝景天是個極端的人,他對郝染的感情別人體會不到的,而他活着就能證明什麼都有可能,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是我能感覺到,她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楚熠說完,擡頭。
眼裡染着不一樣的堅定。
季如風皺了皺眸子,嘴角泛起譏諷:“郝景天有心理病。”
楚熠暗下臉,一語不發,半響吐了一句:“總之,一定要找出寧靜莊園的秘密。”
“是。”
季如風離開了,楚熠望着手中的郵址,一臉深沉。
幾日後,田納西州的寧靜莊園旁邊,多了一座安頓莊園,裡頭正緊鑼密鼓的裝修着。
裝修聲異常大,隔離的寧靜莊園清晰可聞。
果樹下有兩位中國女子正在摘果子。
“Nita(妮塔),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一位長相平凡的女子朝着另一位女子輕笑。
“Kirot(凱洛),我還好。”另一位亦是長相平凡的女子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說。
“你身子剛恢復,怕你吃不消。”凱洛邊說邊摘樹上的葡萄。
“我已經完全好了,現在需要多做運動。”妮塔說話,也不忘手中的動作。
“你不知道,Tian每天回來,就是問你的情況,走時,也說不能讓你Cao勞過度。”凱洛邊笑邊說。
“他就是緊張過度了,我已經康復了。”妮塔臉上閃過無奈。
“難怪的,你生多重的病,要是我,也會擔心。”
妮塔聽完,朝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繼續手中的動作。
……
“旁邊那座莊園裝修真夠噪的,中午不讓人休息,着急也不至於中午都在趕工吧!”凱洛嘆了嘆說。
妮塔不以爲意的笑:“可能真的很趕吧!中午有吵到小寧吧?”
“那小子巴不得中午不睡覺呢?”凱洛說到小寧,臉上閃出光輝的母愛。
“小寧其實很乖……”妮塔臉上突然暗淡了下來,她腦海中閃過一張小小的臉。
一旁的凱洛沒有察覺,依舊說:“他有時候很懂事,有時候就調皮的很,讓人生氣也氣不起來。”
“小寧的Xing子很好。”妮塔笑着說。
凱洛笑了笑,看着三筐葡萄滿滿,便說:“妮塔,夠我們釀酒了。”
妮塔視線落在筐上,“那我們把它搬回去吧!”
“讓男傭來搬,太重了。”
於是兩人邊笑邊說的走出果園,只是剛要踏進屋子時,一位女傭小跑過來。
“凱洛小姐,妮塔小姐,門口有一位先生說他是隔壁莊園的人,想借我們農場的一些工具。”
“鎮上的人不是一直都不敢敲開我們莊園的門嗎?”凱洛蹙了蹙眉,防備盡顯臉上。
“可能是剛搬來的,不清楚,所以纔敢敲門。”妮塔說。
“我們要不要借?”一旁的女傭問。
凱洛轉看了一眼妮塔,“妮塔,你覺的呢?”
妮塔凝眸,片刻才說:“借吧,反正這個鎮也沒多大,而且還是第一次敢敲開寧靜莊園的門。”
“好。”
傭人離開後,兩人才步進房子,交待男傭去將三筐葡萄搬回來後,兩人便各自回了房間。
妮塔回到房間,先驅梳洗一番,換了乾淨衣服後,坐在電腦前,打開郵箱。
有一封新郵件,點開,是她投出去的設計入選的通知,臉上露出笑意。
她的設計竟然入選了,心頭喜悅感油然而生。
上頭寫着讓她去參加決賽的頒獎禮。
看到這,她又犯難了。
阿弟不可能讓她去,其實她很想用自已的實力去證明,她還是有能力在這個世界站住腳的。
但是阿弟不這樣想,他希望這樣保護着她。
心頭盡是滿滿的無奈,或許,她該跟他溝通溝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