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以後再也不說了,說你不好行了吧!”遲宣重舉了舉手,表示投降了,他可不想讓白雲吟拿到退怯的理由。
白雲吟也沒再追問遲宣重的責任,今天的愉悅,讓白雲吟感受到家的溫暖,這一家子,關係是非常融洽的,雖然遲宣重花名在外,但與家人的關係卻是保持的異常好。
“不過,你家人真的很和親,你父母應該很恩愛,看的出來。”白雲吟帶着羨慕笑道。
“如果你加入,會更加和親,因爲我爸媽都非常喜歡你。我爸媽是很恩愛,我爸遇見我媽後,就收心一心一意對我媽,所以我也是一樣的,只是遇見了自已喜愛的人,一定會一心一意。”遲宣重有言外之意,是他一旦用情了,就會非常專一。
“那你就等遇到你喜愛的人再做吧!”白雲吟笑道。
“我現在遇到了,只是缺少機會。”遲宣重很正色道。
但白雲吟卻認爲,遲宣重說他遇到了喜歡的人,只是喜歡之人,不給機會。便認爲他現在是在等機會。
“對了,你曾說過,你喜歡的人還不喜歡你,那個人我認識嗎?”白雲吟好奇的問。
“那個人……,你不認識。”遲宣重一時語塞,但只能這樣先騙過白雲吟。
“能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嗎?”白雲吟問道。
“啊,你想知道名字,爲什麼想知道名字,擔心我騙你嗎?”遲宣重緊張問道,他正眼揪着白雲吟,欲從她眸中探出蛛絲馬跡的意思。
“我幫你,總該讓我知道一些吧,最起碼的名字,我該知道吧,或許以後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白雲吟覺側了側耳道。
鬱靖南想着只要她不起疑心,用個假名字騙她一回。
“趙瑜。”遲宣重隨口說了個大學同學的名字。
白雲吟聽到,便點了點頭,然後複道:“趙瑜,挺好聽的名字。”
“呵呵……”遲宣重傻笑說掩飾自已。
遲宣重看着白雲吟好似相信了他的話,暗自鬆了口氣。兩人突然沒有說話,氣氛沉寂了下來,良久遲宣重腦中閃過一個深沉的問題。
於是轉成嘻皮笑臉:“雲吟,開個玩笑,如果我喜歡的變成你,你說會怎樣?”
“少來,我現在沒有心情說這些事。”白雲吟擡首望着秦昊沒個正經的樣,就知道他拿她開涮。
她可不想將這段假關係,搞的那麼複雜,簡單點,對彼此都有好處,現在她與鬱靖南都還沒理清,不想再讓其他假設的事纏繞。
她需要將與鬱靖南理清後,再去談感情之事。理清與鬱靖南的事後,只要遇到她喜歡的人,她就一定會去勇敢追求,只是現在,她沒有這個心,更沒有精力。
遲宣重聽到白雲吟的話,臉抽了抽,突然蹦出一句話:“你該不會想獨身一生吧!”
白雲吟挑了挑眉,斜睨他一眼:“暫時我只是還沒有想法,最近非常亂,根本無心顧暇。”
“慢慢來,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你只是在盛世工作。再煩的事也會解決的。”遲宣重若有所思道
“希望一切都會解決。”白雲吟也往好的方面去想。
遲宣重送白雲吟到以前她住的地方,便離開了,然後她又再搭車回鬱靖南的房子。
回到鬱靖南的房子,白雲吟打門,步到房內,便看見鬱靖南坐在沙發上,白雲吟纔想起剛纔他的電話,想必他一定會追究這件事。
鬱靖南見白雲吟步進來,冷眼揪着白雲吟,渾身散發着陰沉之氣息,白雲吟在遙遠之處都能感覺的到,心中帶着一絲心悸。
此時還是下午二點鐘,她回來還算非常早,白雲吟走到他對面道:“你吃過午飯沒?”
她除了這句話,不知還能說什麼話,她等他問爲何掛他電話之事。
“你還會關心這個問題嗎?”鬱靖南的聲音非常之陰冷,但卻能感受到他那股怒氣。
“如果你沒吃,我去給你下點面吧!”白雲吟放下包,準備往廚房走去。
“不必了,爲何剛纔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還關掉電話。”鬱靖南冷問。
“沒有呀,是我拿出電話時,電話正好沒電。”白雲吟將理由都想好了,她就是擔心鬱靖南找她問。
“你今天是去孤兒院了?”鬱靖南陰陽怪氣問。
白雲吟聽到鬱靖南問道,心中不禁猜着,他爲何突然這樣問,難道他知道了她沒有去孤兒院。想着那晚他說過,不準勾搭別的男人,就渾身發抖。
她不知如何回覆,只是吱唔着,良久卻傳來鬱靖南的諷刺之聲:“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是嗎?”
白雲吟慌亂的望着他,看着他那陰沉的臉色,她心裡升起一抹怒火,她只是償還義務,可她還是有自由的,他有什麼資格管束她一的切。
想到這,她壯起膽子道: “今天我確實沒去孤兒院,但我覺的這是我私人之事,沒必要向你說明。”
“你是沒必要向我說明,但協議上寫着隨叫隨到,可今天我打電話給你,你卻沒有隨叫隨到,既然沒做到這點,那麼我們之間可以解除協議了。”鬱靖南冷若冰霜道。
白雲吟沒想到鬱靖南竟然會因爲一次沒接到她的電話,就要解除協議,如果解除協議,那麼失利的一方便是她了,她將什麼也得不到,反而這段時間白付出了。
“我是電話沒電了。”白雲吟緊張解釋着。
她不想因爲這一次去遲宣重家,就什麼都失去了,這樣孤兒院又將遭受被遷搬的可能。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必須想辦法打消他的想法。
“電話沒電了,那你今天說去孤兒院,爲何卻騙我?”鬱靖南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是陰冷責問。
“如果我不說孤兒院的話,今天就得不到假?”白雲吟只有將實話說了出來。
鬱靖南如君王般的冷盯着她,心中升起旺盛的怒火,他想將她掐死,她居然騙他與遲宣重勾搭在一起,去了遲宣重,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解釋?
“你今天去了哪兒?”鬱靖南陰森的聲音從他的薄脣飄出。
白雲吟猛怔,她該怎麼說,如果說出去遲宣重家,他一定會大怒的,可是他那個樣子陰森好似知道她去了哪兒?該怎麼說?
躊躇徘徊,她在心裡盤算如何解釋,可是越想越凌亂,最終她還是小聲的說了出來:“我去朋友家了。”
“什麼樣的朋友?”鬱靖南沒有一絲表情追問,但眼神卻凌厲如箭,隨時可以穿透她的身體。
白雲吟覺的沒必要再騙了,就讓他知道吧!
“我男友的家。”白雲吟很順口的說了出來,但是眼神卻帶着心虛的感覺。
鬱靖南像被雷擊了一般,她真的與遲宣重是男女朋友關係。想到這兒,他無法淡定了,但表面卻看不出一絲表情。
“遲宣重真是你男友?”聲音很冷,冷到讓人如剛走進冰窖不由的打個冷顫。
雖然她的心七上八下,但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硬着頭皮把一切演下去。於是簡短應了一句:“是的。”
她必須讓他知道,遲宣重真是她男友。這也是她答應遲宣重當他似女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讓鬱靖南知道,她已有男友了,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她早已不愛他了。
鬱靖南如冰塊般的坐着,默無聲息,白雲吟看不穿他的心思。
“那他知道咱們這一項交易了。”突然傳來鬱靖南的再次追問,聲音亦是平波無瀾。
“是的,我已告訴他了。”白雲吟道。
突然,鬱靖南沒有說話,氣氛瞬間變的窄逼,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雲吟站在那兒,不斷的絞着手,視線卻落在了鬱靖南那張冷酷的臉上。每次她緊張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這個動作,心裡的不安,她只能通過手來散退。
鬱靖南將她的一切舉動都納入眼中,眼神就這樣緊盯着她,良久才淡漠道:“那你男友還真的非常開明,他就不怕他女友與前夫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或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他聽到白雲吟這話,想到遲宣重絕對不可能會不介意的,如果知道這項交易,定會加以阻止,因爲同爲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眼裡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不是遲宣重不知道這項交易,那便是遲宣重不是白雲吟的男友,只有這兩種可能。
白雲吟很是意外,鬱靖南竟然如此平靜,沒有露出要殺她的眼神,於是她也定了定神道:“他知道孤兒院對我非常重要,所以全力支持我的決定,而且他也非常信任我,不會有任何懷疑及擔心。”
只有這樣說,才能打消鬱靖南的懷疑,這個男人是個非常精明的,任何一絲不妥,都能讓他懷疑。
鬱靖南終於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倆發生過關係,你說他還會再相信你嗎?”
白雲吟聽猛怔,她與他之間的交易,不想讓第三者知道,如果他說了出來,那麼一切都會公諸於衆,接踵而至的難堪她無法承受。
她皺了皺眉,她要阻止他說出他們之間的交易。她不能讓他把她剛建起來的希望毀壞。
於是淡漠的望着他道:“你何必這樣呢?這樣說你以爲就可以破壞我們嗎?不會的。我真不明白,你如此糾纏,有何意義,當初是你將我擱置兩年,不聞不問,我那時每天都期盼你的回來,可每天都是落空,每天如此,你甚至連個電話也不曾給過,兩年後,一張離婚書,就決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當時不是說過,寧願在街上找小姐,也不願看我一眼嗎?當時我是多麼痛心絕望,當時我覺的自已沒有了希望,哭了一夜,才做下決定離開。我努力忘掉一切,重新生活,誰知老天捉弄,卻讓我再次遇到你,但你卻對我糾纏起來了,既然我們離了,就面對現實,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說到往事,白雲吟只覺的鼻尖一酸,喉嚨一緊,眼睛蒙上一層霧珠,即時化爲淚滴流出眼潭,瞬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