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鬱靖南似乎就像故意的,她剛扳正,他又垂向她身上,如此幾回,白雲吟也累了,任由他靠着。
兩人就這樣一直相互依偎,這條漫長的道路,此時對鬱靖南來說,是如此短暫,他甚至想一直這樣下去,不到終點。
在司機的一聲下提示下:“小姐,到了。”閉着雙眼的白雲吟才張開眸子,應道。
“哦,”緊接着從包裡掏錢,遞了過去,接着她先下車,再把鬱靖南扶下車。
扶着鬱靖南下車後,白雲吟與他往公寓的門走去,來到電梯邊,搭進電梯到達他住的樓層,兩人停在門口,白雲吟將他扶穩,對着他道。
“鑰匙呢?”
鬱靖南咕嚕一聲:“在裡邊。”他指了指他的褲袋子,白雲吟不由的想到剛纔不小心摸到那東西,不敢再試了。突然想起,她包裡好似還有鑰匙,於是將他抵在門邊,不讓他滑在地上,然後在包裡翻找起來。幾秒後,果真找到了她隨手放在包裡的鑰匙,拿着鑰匙開門,片刻門如芝麻開門似的打開了。
兩人走了進去,打開燈,屋子擺設依舊,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沙發上有他的髒衣服,看來她走後他依舊住在這兒。這時,鬱靖南低喃一聲:“寶貝兒,我們回到家了。你看這兒還是一樣,你別走了。”
白雲吟怔回神,瞪了他一眼,當他是酒後醉言,不語,扶着他往房間走去,再將他放在大牀上,可是他抱的緊,她也一併被帶進到牀上,白雲吟叫了一聲。
“哎喲!”
鬱靖南的手並沒有放開,她一時之間無法緩過來,只得任由他抱住,良久,她緩過氣來,對着他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無言,白雲吟無奈,用力扳開他的手,隨後才坐了起來,她轉首望着他,只見他閉着雙眸,俊逸的臉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失神,趕緊收回視線,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移正,脫掉他的鞋子,將他整個身子弄到牀上,給他蓋好薄被。
一切弄好,白雲吟要站起身,突然手被他抓住,還傳來他的呢喃。
“白雲吟,別走。”
白雲吟驀怔,轉首望了望他,這時他已微眯着眼,正怔怔的看着她,嘴裡喊道:“別走。”
白雲吟怔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於是轉對他道:“你沒有醉?”
“我醉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你走。”接着,他從牀上坐了起來,抱住她的身子,把臉貼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小孩般撒嬌。
“別走好嗎?我一個人住在這兒,好孤獨,每天腦子都是你的影子,在這個房間晃來晃去的,晃的我快要瘋了。”鬱靖南的語氣依舊斷斷續續,可卻是發自真心的。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蜇了一下,緊緊的,有些難受,再環顧四周,熟悉的房間,腦中瞬間浮現往日的情景,心裡又是一陣難受,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她將他掰開。
然後壓着痛苦的聲音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心上的傷痕還在,不可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然後朝門口走去,就在她快要打開門口時,她整個人已被鬱靖南抱住,鬱靖南將她扳向自已道:“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以前我不懂珍惜,現在我想補救應該還來的及,給我一次機會。”
白雲吟愣怔的望着他,目光相接,變成柔柔的絲線,交纏於一起。當鬱靖南就要低下頭時,她抵住他,回道:“你的霸道,獨佔欲,強勢都讓我無法消受。”
鬱靖南盯着她眼睛的視線變的柔和,良久道:“我改。”
白雲吟眼內帶着似信非信的目光,盯住他許久:“我怎麼能相信你。”
這句話透出來的意味,已經有進一步的改變了,以至鬱靖南立即接上去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真的沒有做到,隨你處置。”道完,他突然閃着笑意。
這時,白雲吟意識到,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醉,眸子不由微眯着,接着面無表情道:“你在裝醉。”
鬱靖南突然露出一個很委曲的表情:“我是醉了,但是看到你要走我又醒了一半了。”
“我不信,你騙我。”白雲吟縮在牆壁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我騙你,隨你怎麼處置。”鬱靖南突然壓了下來,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中,白雲吟此時已無路可逃。
說讓她處置,可現在怎麼看都是她要被他處置似的。
“我能處置得了你嗎?”白雲吟剜 着他,她卻不知,這話帶了一抹撒嬌的味道。
鬱靖南心裡暗喜,用流氣的聲音復:“當然能,我隨你蹂躪。”
“去你的,是我被你蹂躪好不好。”白雲吟說完,就想抽她自個一巴,這話不就是讓他逞他所能之事。
果不然,鬱靖南嘴角泛着一抹狡笑,接話道:“我捨不得蹂躪你,但我會用別的方法,讓你快樂,我也快樂的方法。”
這暖昧卻露骨的暗示,白雲吟再一次將他推在自已身邊一隔之遠。也泛着一抹笑:“我快樂的方法是折魔你。”
孰不知這句話更能讓人遐想連連,所以鬱靖南的眉不由挑了挑,笑道:“好,我敞開身子,隨你折魔。”
白雲吟氣鼓的瞪着他,現在她不能再說話了,不然每說一句,他都有理由回他一句,而且每句都有着特別的深意。
兩人就這般大眼瞪小眼,呼吸不由的吹在了各自的臉上,良久,她受不住這樣的姿勢,而且她喝完酒後的頭還有點昏沉。
於是開口打破這樣的沉默:“你放開我,我得回去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而且這裡還有你的東西,今晚你就在這兒睡一晚。”鬱靖南道。
“不用。”
鬱靖南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解釋着:“今晚你睡牀,我睡沙發。”
白雲吟暗襯,他果然有些進步,達到了這樣深的認識了。但是她還是不能輕易,於是睨他一眼:“萬一你夜晚獸Xing大發呢?”
鬱靖南見她鬆口了,立即舉手發誓:“我以我一生的‘Xing’福發誓,要是夜間對白雲吟有不軌行爲,就讓我一個月碰不到她,除非她主動邀請我的。”
白雲吟一聽,這是什麼狗屁誓言,與她玩文字遊戲,果然是商人,能把Jian詐展現的精僻。她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揚。
“你越來越會玩文字遊戲了,簡直讓我看到你商人的本Xing。”
他狡黠一笑,露出那一排白白的牙齒,亮的她閃眼,接着聽到他狗腿的馬屁話:“都是你教導有方。”
“真是孺子可教。但是我不受這套。”白雲吟用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然後閃了個陰陰的笑意。
趁他不注意時,手一推,只是他突然又壓在她身上,用如水的眸子,低沉的聲音幽幽道:“我不與你玩文字遊戲了,我只想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今晚就在這兒住一晚,我保證絕對君子。”
白雲吟聽着這番話,不由的心軟了,從沒見他對人低聲下氣,而今爲了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哀求着她,於是她也沒有再說任何的話,算是無聲應允了,鬱靖南擡首起來,欲波如水的眸子緊緊攫住她。
“你答應是麼?”
白雲吟用眼神睨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是比豬還蠢。而鬱靖南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在她嘴上小小喙了一口,被突然偷襲的白雲吟,只能吹鬍子瞪眼。但是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她自已不覺的笑意。
這時,鬱靖南往衣櫃走去,從裡頭拿出她曾經穿過的睡衣拿進浴室,片刻又走了出來,見她還在門口,便拉着她往浴室走去,邊走邊道。
“你趕緊沖涼,早點睡覺。”
白雲吟直覺的有異,用打量的目光緊盯着他,他頓覺心虛,一番解釋。
“我就是想你早點沖涼,早點休息,你一定很累了。”
白雲吟心想,正好試探一下他是否能說到做到,便不再猶豫,而是很輕快的走進浴室,走到門口,對他說了一聲。
“你在客廳等吧!”
“我就在這兒等,你需要什麼隨時說。”鬱靖南那妖孽般的笑更加耀眼奪目。
白雲吟也不再防備,她現在就是要好好試探他,如果他能做到壓制誘惑,那就說明他有改正的決心。走進浴室,關上門。
她在裡頭洗了良久,同時還能聽到浴室門外,有聲音傳來,她知道那是他在門口徘徊的聲音,不由的泛起一抹弧笑。無視繼續洗澡。
直到把一身疲憊洗去,才披上睡衣,走出浴室,只是她剛擰開門,就看見他站在門口,用訝異的眼神望着她。
白雲吟因爲喝過酒,再加上熱水澡整個臉孔變的紅潤有光澤,溼碌碌的頭髮,粘在臉龐,顯的即Xing感又有誘惑力,讓門口的鬱靖南腦中頓時充血,兩眼放大,那樣子就像第一次見女人般,流露出血氣方剛的熱躁。
看着他頸下的喉結上下的滾動着,白雲吟似笑非笑,走過他的身邊,同時她身上散發着幽幽的香氣,就如一碗迷魂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許久沒有碰她,她剛出浴的瞬間讓他有些把持不住,白雲吟已經察覺出來了,於是笑道:“你快點洗澡,洗完了我要休息了。”
這一聲似乎在邀請他快點似的,鬱靖南即時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沖涼,你等着我。”
說完,睡衣都沒有拿,就衝時了浴室,白雲吟見狀,不由的咯咯笑了起來,今晚一定要讓他睡不着覺,讓他看的到,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