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說着騷擾向小園,就走上樓來。
他敲敲門,無應答,推開門竟空無一人,露臺上沒人,所有二樓房間都沒有人,他心一驚喊起來:“小園!小園!”
“鬼叫什麼!”浴室傳來小園的聲音,可奇怪裡面黑着燈,也沒有水聲。
程浩聽見薛澄的喊聲也跑上樓來。
“喂!你在裡面幹什麼!”那個死丫頭,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程浩對着浴室吼起來。
“九點已過,恕不見客!”小園打着手電筒在浴室裡看書。
“我要洗澡,你出來!”薛澄喊道。
小園把手電關上:“我要睡覺了,你樓下洗去吧!”
程浩又好氣又好笑:“你睡在衛生間算什麼事啊!”
向小園比他生氣多了:“什麼事?我那個門根本就是個城門!”
“那你也可以睡在別的房間啊!”
“我怎麼知道您有沒有備用鑰匙!”小園對他是一百個不信任。
程浩低頭看看這衛生間的門鎖,當初爲了方便唯一裝的普通門鎖,可以在裡面反鎖。這丫頭竟然躲到這裡來了!
“她就睡浴缸裡?”薛澄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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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無可奈何擺擺手:“她願意睡哪兒就睡哪兒吧!”
雖說程家的浴缸又大又深,可畢竟不是牀,睡了一晚上小園渾身痠疼,脖子也有點落枕。一想到那兩個混蛋,她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薛澄拍拍自己那輛法拉利,衝程浩說:“快把你那輛破車換了去,你那輛車還不夠現眼的!看看你這小區還有誰開那種車!”
程浩發動自己那輛“桑塔納 00”沒好氣地回道:“用你管!”
二人正說着,小園揹着小包走過來。
“妹妹,我送你!”薛澄拍拍車炫耀道。
“免!”小園看他不順眼:“誰是你妹妹!”
“我是你園園(圓圓)的橙子(澄子)哥哥,你還不是我妹妹?”
向小園實在沒有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落枕的脖子更疼了。
“你真不上來?”薛澄驚詫,還沒有見過對他這輛車不動心的人。
果真,小園瞪大眼睛走過去,薛澄得意的看看程浩,程浩卻把頭扭向一邊在偷笑。
向小園敲敲前蓋,這鋼材真棒!該死,這漆擋住看不出是如何焊接的。
“能打開前蓋麼?”小園很好奇。
薛澄不知道她想幹什麼,順從的打開了。
“天啊!”小園摸摸發動機,這鋼材,這技術,真想卸下來看看。
薛澄實在忍不住了:“你想幹什麼?”
小園回過神,衝他一笑:“再見!”就揚長而去了。
“她……她在幹什麼?”薛澄無法理解,每個女人見到她的車都會興奮不止,不能說這丫頭不感興趣,只是她感興趣的內容太奇怪了!
程浩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看見他笑得如此誇張,薛澄面子有點掛不住:“她想什麼哪!我這可是最新型的法拉利!”
程浩譏諷他:“你要想讓她感興趣,把你的車拆成一塊一塊,她可能會很有興趣!”
薛澄張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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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鍾原睡得正香,感覺有一隻腳從身上踩過,嚇得她坐起來,卻望見田盼盼和住對面的樂意二人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嘴裡還嘀咕着什麼。
“原原!快來快來!”樂意看見她醒了,衝她揮揮手。
“你們幹嘛呢?”鍾原一邊穿外套,一邊走過來。樂意那傢伙從來是不到點不起牀的主,不知有什麼有趣的事把她給勾引了過來。
“小園幹嘛呢?”盼盼指着院子裡的向小園問道。
“唉呀,我當什麼事呢!”鍾原伸脖子往陽臺外瞅瞅,失望道:“她練武術呢!那是長拳的套路。”
“啊!她會武術!”盼盼和樂意叫起來,一起住了三年,她們卻從來不知道。
“嘁,你倆才知道啊!”鍾原做了個鄙視的表情,又爬回牀上。
“哇!你怎麼知道的?”樂意滾到她身上。
“我早就認識小園了!”鍾原把頭往被窩裡縮縮。
盼盼也爬到鍾原被子上:“你是北京的!她是河北的!怎麼會早認識啊!”
鍾原只好坐起來應付她倆:“我們是參加全國武術錦標賽認識的!她是青少年組第二名。”
樂意和盼盼一起瞪大眼睛:“你是第幾?”
鍾原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我說,你們別笑啊!”
“不笑不笑!”那倆人作保證。
“我是……我是……我是倒數第二名!”
樂意和盼盼笑得捂着肚子在牀上打起滾來。
“你們不是說不笑嘛!”鍾原看着她們的樣子,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說了,自己和小園約好不說的,就是怕太丟人。
“沒事,沒事,能參加就不錯!”樂意知道鍾原在意了,趕忙止住笑。
“後來您沒有在繼續練武麼?”盼盼是好奇寶寶。
“後來啊……”鍾原抓抓頭皮:“我媽覺得我實在不是練武術的料,就把我送去學舞蹈了,我學的還行,可個子又開始瘋長,然後就一直坐冷板凳,就又完蛋了。”
她的話音剛落,又換來那兩人的一陣大笑。
鍾原搖搖頭,仰天長嘆:“所以說,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賴社會,認倒黴吧!”
“不過你們最近覺不覺得小園情緒不太正常?”鍾原又把話題轉移到小園身上。
樂意點點頭:“我感覺到了,可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盼盼也開始擔心:“她沒事吧,這一大早都開始練武術了!”
鍾原和樂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沒事?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