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和薛澄將小園帶入那家她非常怨念的醫院,醫生就開始忙碌的給她安排檢查化驗。
小園只能乖乖配合,只是讓她進行尿檢的時候,小園有些狐疑。
程浩和薛澄一直在門口等着,一張張看着檢查的結果,好在全部正常。
只是在查一張單子的時候二人有點難堪,不過看到陰性的結果他們還是鬆了口氣,又各懷鬼胎的對視了一眼尷尬地笑笑。
真是的,好像這一項是最不該懷疑小園的,雖然她的表現真的很是匪夷所思。
小園在病c上呆呆地坐了會兒,見那兩個人還不進來,於是舉着葡萄糖吊瓶出去,就見到薛澄神神秘秘在看一摞化驗單。
小園把吊瓶掛在一旁,伸手奪過化驗單。
“別!”薛澄叫起來,看到小園翻看着化驗單臉都白了。
程浩也嚇到了,伸手想搶,卻被小園疑惑的眼神瞪得伸不出手,只能急得跺腳。
“怎麼了?我說我沒事嘛,這不都是正常的?”小園望着這二位的表情,更加莫名,直到翻到一張婦科的化驗單。
程浩和薛澄這個尷尬,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兩人眯起眼睛,做好被小園罵個狗血淋頭的準備。
果不其然,一看到這張單子,小園果然暴怒了,她大聲吼起來:
“你倆有病啊!你倆當我是什麼人!簡直是,簡直是不可理喻!”
吼完她一把拽掉手上的針頭,將那張化驗單撕成粉碎,然後氣得小臉通紅轉身就跑。二人只好在她身後狂追。
“你倆不許跟着我!滾遠點!”小園就差破口大罵了。
“妹妹,我們……”薛澄還想解釋,程浩趕忙制止了,他知道此刻無論說出什麼,小園都不會聽的,只能越解釋越亂套。
“我告訴你們,你們懷疑什麼,都不該懷疑我的爲人!我向小園比你倆有分寸,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自己就能生孩子!”
說罷,小園越來越激*動,不由大哭起來:“你們倆懷疑我什麼不行?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去婦產科查懷*孕!虧你倆乾的出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今天我見到倪琨,他請我喝的什麼高級咖啡是什麼貓拉的屎,我真是被噁心到了,可是你倆比那玩意兒還讓我噁心!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喝咖啡!”
說罷一邊哭一邊走了。
程浩和薛澄愣在那裡,半晌薛澄才爆笑出來,笑得眼淚都流下來。
程浩更是哭笑不得,誰也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他想生氣但更想笑,於是只好跟薛澄一起笑了一陣。
只是這次真的是把小園惹毛了,不知該怎樣把她勸回來……
向小園一怒之下回到宿舍,面對這樣的奇恥大辱,她實在是氣憤難平。
看到她回來,樂意不由一愣:“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明天不上課了?”
小園尷尬地笑笑:“哦,明天放假……”
她怕樂意繼續問下去,於是趕緊岔開話題道:
“你呢?你怎麼樣?去表白了嗎?”
樂意笑笑,點點頭。
小園一下子蹦起來,一把抱住樂意的脖子大叫道:
“我就知道樂意最棒了!”
樂意被她勒得喘不上氣,趕忙叫道:“鬆手鬆手,勒死我了!”
看到樂意心情好像不錯,小園也高興起來,繼續三八的問道:
“怎麼樣?怎麼樣?唐先生怎麼說的?”
樂意還是微笑着:“沒什麼,他拒絕了,拒絕的很婉轉……”
小園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整個人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怎麼會這樣啊?到底怎麼回事啊?”小園都急眼了。
虧她還跟唐淵作保證,讓他勇敢的追樂意,自己要當他的後援團。可是現在樂意主動表白竟然會被拒絕!
樂意還是淡淡的笑着,然後跟小園講起上午發生的一切。
自從那天在陽臺上二人對視卻什麼都沒說,樂意就覺得心裡有塊兒石頭壓着。
可能這個世上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了。你以爲了解的,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劍靈和小園勸她的話她也並不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對於唐淵現在的表現她真的覺得很費解,都到了這個時候,唐淵真的沒有必要跟自己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從來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樂意心裡很煩,於是騎上自行車一個人去戶外散心,一直騎到那片麥田邊。
她把車子放在路邊,然後順着田埂向麥田裡走去。
這個時候的麥子長得有腰那麼高了,麥穗都在灌漿,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收穫了。空氣中飄蕩的全都是青麥的香氣,風吹過麥田綠色的麥浪連城片翻滾着如綠色的海洋。
風將她的長髮吹起,跟着麥浪一起發出沙沙的響聲。
每次心情不好,樂意都會來到這裡,看看這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心裡就會平靜許多。
她使勁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轉過身,風呼得一下將她的頭髮捲起覆蓋在臉上,她用手扒着頭髮驚訝的看到就在田埂的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
唐淵站在那裡微笑着,風將他的休閒t恤衫都吹的鼓了起來,樂意突然間覺得他好像瘦了很多,雖然他一直都不胖。
樂意趕緊跑過去,還有幾米的時候才收住腳步。
“你……你怎麼來了?”
唐淵笑道:“很漂亮,我在城市裡很少見到這樣的景色。”
樂意衝他笑笑:“是啊,我也覺得很漂亮!不過到了麥收的時候會更漂亮,整個田野都會變成金燦燦的,麥子成熟了會是另外一種香味,很好聞!”
唐淵點點頭,然後伸手撫*模着麥穗道:“真的很美,可惜我從來沒有停下腳步看看這樣的景色,在身邊的就總是被忽視掉了。”
樂意突然向唐淵伸出手:“跟我來!”
說罷牽起唐淵的手一路向麥田盡頭的小山坡上跑去。
唐淵能感受到她手心裡的溫熱,那種溫度簡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掉。
曾幾何時,他幻想着能牽起這樣的一雙手一直到天荒地老,可是他知道時間永遠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那是永遠無法表達的愛情,他不能陪着她,又怎麼忍心看她一個人的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