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
凱傑實驗中學。
“安柏你怎麼這樣,外面那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小露說的對,大家都是同學,你簡直太過分了!”
“咱們別管這個自私的傢伙,先開門再說。”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安柏耳邊響起,將他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剛纔他是想阻止同學將外面那個被感染的傢伙放進教室,結果被七嘴八舌的數落了一通,然後便鏈接上了空間。
感受着體內澎湃的力量,安柏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着,一邊梳理着思緒。
他其實對這個世界並不陌生,因爲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裡是沒穿越前,所看過的一部叫做屍兄的漫畫。
那些感染者的源頭,是來自千年前找到不死藥,結果被封印起來的屍王龍右。
只要不喝自來水,哪怕被那些已經變異的傢伙咬中也沒事。
不過雖然傳染性不強,但在變異性上卻非常恐怖。
感染者無論吃下什麼東西,都會將其吸收,並且變得更強,因其多變性,屍兄之名因此而來。
“我就說他沒問題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咱們先想辦法離開學校,跟外界取得聯繫。”
趙小露叉着腰,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她是班上的班花,身邊總是圍着一羣舔狗,平時還沒什麼,現在就展現出其特殊的優勢了。
“這個交給我吧,我跑得快。”
身爲體育生的陳凱立刻道,“順便也看看學校裡還有沒有其他…”
他話沒說完,就見剛剛被放進教室的傢伙,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陳凱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吞嚥起鮮血。
“啊!!”
趙小露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面退去。
好在另外幾個男生反應快,抄起凳子就砸了過去。
但這個屍兄顯然已經進化過一次,鈍器基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三兩下將陳凱的血給吸乾後,一手掐住一個男生,尖銳的牙齒直接把他們的臉皮給撕下來一大片。
這血腥的一幕,讓教室裡十多人嚇壞了,紛紛向外面跑去,最後除了安柏之外,只剩下趙小露跟她最後一個舔狗還在。
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屍兄在啃食的同時,兩顆通紅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二人。
“怎麼辦,怎麼辦…”
趙小露嚇得腿都軟了,褲子上還出現了一片水漬。
“小露,你先走,我來拖住他!”
一直守在旁邊的男生叫做李慶,個頭不高,身材也比較瘦弱,屬於衆多舔狗中比較不起眼的存在。
“謝…謝謝伱,李慶你真好!”
趙小露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是我現在走不動了。”
李慶聞言眼睛一紅,忽然注意到教室裡還有個人沒走,於是立刻大聲道:“安柏,你快來幫忙拖住他,我先把小露送出去,等下就過來救你!”
這話說的,真是到頭了…
安柏此刻已經將大致的思路理清楚,也就沒有繼續待着的想法,聽到李慶的話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記得在第一次穿越時,他就是因爲信了李慶的話,結果被一羣屍兄追了幾個小時,最後碰到了一對夫婦,明面上假意提供物物資,背地裡卻下了迷藥,安柏就這樣被他們給餵了屍兄。
幸好老天有眼,讓他回到了感染剛爆發的時候。
“喂,你聽到沒有啊!”李慶拉着趙小露一點點往安柏這邊挪,“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小露送出去。”
“沒必要那麼麻煩。”
安柏輕聲說着,然後將椅子的一條腿給擰了下來,隨手一甩,竟直接貫穿屍兄,把他給釘在了牆上。
這一幕看的李慶跟趙小露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
“原來你這麼厲害!”
李慶剛說完,趙小露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你明明能救大家的,爲什麼剛剛不出手?”
她大聲指責道:“如果一開始就出手,陳凱他們也不用死了!”
李慶多少還有點情商,連忙想要去阻止趙小露繼續說下去,卻被狠狠瞪了一眼。
“我要做什麼,你沒資格指手畫腳,再說,早在開門之前,我就提醒過了。”
安柏面帶微笑,“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怪物,以你們兩個的速度,恐怕活不過一個小時。
這樣吧,畢竟同學一場,如果趙小露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就讓你活,怎麼樣?”
“混蛋,你在說什麼啊!”
李慶頓時氣急敗壞,“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麼能這樣!?小露,你別理他,我一定能帶你出去的!”
趙小露沉默片刻,隨後擡起頭道:“好,我答應你!”
李慶頓時僵在了原地,張着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喜歡年紀比我大的。”
安柏笑了起來,隨手拿起另一條桌腿射了出去,直接貫穿了她的頭顱。
嗤!
鮮血混雜着白色的粘稠物噴了李慶一臉,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哈哈哈…”
肆意的笑聲再次響起,李慶眼眶逐漸發紅,猛的撲了過來,“我跟你拼…”
砰!
安柏一腿把他給踢飛,撞塌了教室的牆壁後,落在了外面的操場上,還沒等落地,就已經死了。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一大羣屍兄,遵循着本能的指引,它們將李慶給分食,連骨頭都沒放過。
安柏一步步走到缺口處,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H市的水源頭已經被徹底污染,十分不幸的是,這裡有一家全國知名的礦泉水製造廠。
幾天之後,龍右帶來的病毒將會擴散到全國各地。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他現在去找一些屍兄來測試自己的力量。
至於直接打死龍右,拯救世界什麼的,安柏並沒有興趣。
跟主角團那邊不同,白小飛雖然也遭遇了很多危險,到大部分時候遇到的人都還不錯。
但安柏在重生之前,看到了太多黑暗的東西,雖然不至於產生對世界失望之類中二念頭,但也不想去顧忌那些有的沒的東西。
正如在空間裡說的那樣,他這次要活的肆意一些。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受任何限制。
善也好,惡也罷,通通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