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這次過來,其實已經做好了面對最壞情況的打算。
因爲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跟送羊入虎口幾乎沒有區別,可她還是過來了。
巫女的正義跟信仰,並不弱於任何人。
咔嚓。
門被打開。
“你”
安柏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可以把自己奉獻給你,但請你不要再傷害其他人了。”
霞閉上眼睛,一臉決然的說道。
安柏直接驚了。
這女人腦子壞掉了哇?
“你在說什麼?”
“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把你心中的惡念發泄在我身上吧。”
“什麼惡念,我是好人!好人你知不知道,會扶老太太過馬路的那種。”
“惡魔,哪怕你再怎麼僞裝,也改變不了邪惡的本質。”
霞義正言辭的說着,同時還把運動服的拉鍊給拉開了,嗯,裡面山巒迭嶂,叢林茂密:“來吧,我不怕你!”
安柏被氣笑了,沒有再跟她廢話,抓着這女人的肩膀就拖進了屋子裡。
“暴露本性了吧!”
霞得意洋洋的說道:“身爲天照大神的侍者,承受黑暗是必須經歷的事情,我會淨化伱的。”
她那無比精緻的臉上,露出了聖潔的神情,就像是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淨化?”
安柏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比你們可乾淨多了。”
閒話少說,他開始了下一步動作。
抽屜的麻繩很長,是原主的父親留下來的,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安柏也沒客氣,直接全部招呼上了。
霞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壓根不反抗,直到看見他推門離開,這才驚覺事情不對。
但此刻被一種非常羞恥的姿勢吊在半空,根本無法掙脫。
最可氣的是,她體內的超能力在剛剛接觸的時候,就已經被封印了。
“喂,你別走啊!!”
霞大聲叫道。
“好好享受吧。”
安柏決定繼續去找工作,至於這個女人。
嗯,跟個精神病計較什麼。
霞繼續大叫,但隨着房門被關上,她只能徒勞的扭動身體,這讓某些地方傳來了非常不妙的感覺。
“混蛋啊!!”
尖銳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到了外面安柏的耳中,但他卻並沒有回頭的意思,自顧自的離開了家。
現在的工作這麼難找,事情還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會被炒魷魚。
上哪裡能找到事少錢多的活啊.
接下來的遭遇,也並沒有出乎預料,就連最沒要求的便利店,看到安柏之後都直接搖頭拒絕了。
而且最過分的是,那些傢伙說他影響店面形象。
“真是太失敗了。”
安柏買了瓶牛奶,一個人來到公園裡。
此刻正有幾個小孩在玩遊戲,稚嫩的笑聲,舒緩了他心裡的不爽。
對於安柏來說,能力歸能力,生活歸生活,普通的日常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正因爲如此,他才越發不想做個失敗者啊!
決定了,下午再去看看。
“你看起來有煩心事,也許我們可以聊聊。”
溫和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安柏扭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黑色西服,頭髮油光鋥亮的眯眯眼青年正滿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我認識你?”
“認不認識重要嗎?”
此人正是鈴木統一郎手下的五超之一,擁有極速跟心眼的島琦亮:“沒有價值的人認識再多,也不及一個能給你帶來幫助的朋友。”
“呵呵,說的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安柏嘬了一口牛奶,目光轉回了那些孩子身上。
“厲害不敢說,但能解決你目前的困境。”
島琦亮輕聲道:“你在找工作對吧?這件事我可以幫忙哦。”
“嗯?”
安柏精神一振,“怎麼說?!”
“我可以介紹你去一個大公司上班,事少錢多,而且還有很多美女”
島琦亮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話術,這是爪組織的心理專家通過分析面前這傢伙的言行舉止,想出來的最佳方案。
“真的?幹什麼?”
安柏來了興趣,但很快就把臉一板:“你該不會是個騙子吧?這麼好的事情你自己不做,還介紹給我?而且,我們認識嗎?”
“我當然不是騙子。”
島琦亮繼續講述着腹稿:“說起來,如果你答應,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至於認不認識這個問題,我說一個名字你就知道了。”
他頓了頓,隨後輕聲道:“鳳凰院六花。”
“嗯!?”
安柏眉頭一挑,隨後大笑道:“原來是老闆的朋友,你早說嘛,弄得我還怪緊張的,嗯,工作內容是什麼?老闆會不會拖欠工資,要不要加班?”
“不用,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站出來就行了。”
島琦亮鬆了口氣,隨後道:“不過在正式工作之前,還要進行一場考覈。”
說完這句話,他插在兜裡的手抽了出來,將西裝上的一枚鈕釦轉動了一下。
這是最先進的微型攝像頭,外部強度堪比合金,足以支撐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了。
“考試?呃,我很早就輟學了”
安柏撓了撓頭。
“放心,不是那種考覈。”
島琦亮打斷了他的話,經過一番接觸,他對資料中的東西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這樣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傢伙,真的值得自己親自跑一趟嘛?
“我們打一場就行了。”
“原來是這個,你早說嘛。”
安柏鬆了口氣,他都一把年紀了,可不想跟學生一樣去做試卷。
“那開始了哦。”
島琦亮眼睛眯的更嚴實了,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只有聲音還回蕩在空氣中:“能夠碰到我,就算你合.”
啪!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又重新出現,只是這一次,是不得不停下來。
“你!”
島琦亮驚愕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右手,腦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你怎麼做到的?”
“很難嗎?”
安柏歪了歪頭,“你這麼慢,抓到比抓不到更難。”
“不會的,一定是巧合!”
島琦亮不甘心就這麼輸了,將手抽回來之後,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們再來一次。”
“好啊!”
爲了那份事少錢多的工作,安柏一口答應下來。
然後一秒鐘後,兩人同時消失,又同時出現。
島琦亮看着再次被抓住的手,臉上涌出大量的冷汗。
自己真的很慢嗎?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