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的史蒂夫緊皺着眉頭,安柏如今的樣子他並不認識,但不知爲何,心裡總有一股子熟悉感。
“這個人是誰?”
站在身邊的女孩一臉疑惑,“是準備表演什麼節目嘛?”
抱着跟她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一個是因爲安柏身上並沒有槍械之類的熱武器,另一個則是對這裡的安保力度具備信心。
“你是魔術師嗎?”
穿着華貴禮服的白人貴婦捏着酒杯開口,“沒想到今天羅斯給我們準備了驚喜。”
羅斯就是這場聚會場地的提供者,同樣也是共濟會的成員。
“魔術?你也可以這麼說。”
安柏輕輕點頭,他在這裡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得趕緊把事情辦完回去,“那麼,盡情欣賞吧.”
殺戮毫無徵兆的開始了,兇器是一把銀色的餐刀。
捏着酒杯的貴婦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但是她的喉嚨已經被割開。
大廳裡原本的竊竊私語消失,隨後幾乎是同時,鮮血像是噴泉般沖天而起,隨後緩緩落下。
噠噠噠.
摩西蜷縮在地上,牙齒不由自主的上下碰撞着。
斯蒂夫則死死盯着身旁的女孩,以及她原本修長脖頸上的刀口。
砰!
巨大的撞擊聲從後方傳來,他猛地扭頭,就見剛纔那個傢伙正輕輕扔掉手裡的刀,面帶微笑的看着這邊。
“有機會再見,先生。”
“混蛋!你給我站住!”
史蒂夫立刻衝了出去。
天知道他爲了打進共濟會花費了多大的代價,現在功虧一簣,以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可惜就算被注射的超級血清,他跟安柏的差距依舊非常巨大。
就好像螞蟻跟大象比體型一樣可笑。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徹底失去了安柏的蹤跡。
史蒂夫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裡面那些人的死,足以讓整個漂亮國上層產生地震,因爲性質實在是太惡劣了。
重新回到大廳,裡面一具具屍體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人是你帶過來的,那傢伙是誰!?”
史蒂夫走到摩西身邊,咬着牙問道。
“我根本不認識!”
摩西打了個哆嗦,“從下車開始,他就已經挾持我了,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沒死!”
他用無比恐懼的語氣說道。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撒謊!”
史蒂夫進一步逼問:“快說!”
“你沒有資格審問我!”
摩西在安柏面前慫,卻不意味着他是真的草包,更何況還是在紐約這個地方:“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警察能夠處理的了,該說的事情我已經全說了,會有人爲此負責!”
“你!”
史蒂夫腮幫鼓起。
他很想用拳頭狠狠錘一頓面前肥豬,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這麼做。
“而且你也別說我,爲什麼那個傢伙不殺你?!他還對你笑,我看你們倆就是同夥纔對!”
摩西見自己拿到了話語權,立刻倒打一耙。
史蒂夫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懶得繼續廢話,回到女孩的屍體旁邊將其一把抱起,隨後緩步離開大廳。
雖然他很並不喜歡自己那個身份,以及到處演講打廣告賣債卷的日常,但不能否認的是,背景能夠解除許多麻煩。
大廳裡只剩下摩西。
看着倒地的屍體,他抱着雙腿坐在原地。
作爲一個商人,追求利益是刻在DNA裡的東西,此刻死的這些人都是各個行業裡的佼佼者,如果操作的好,可是有非常多好處能拿的,甚至把身價翻上幾倍也有可能。
想到這裡,摩西起身來到取餐的地方,從盤子裡抽出幾把餐刀,朝身上肉厚的地方捅去。
劇烈的痛楚讓他冷汗直流。
“殺人了!!救命,殺人啦!!”
十多分鐘後。
摩西坐上了救護車,調查局的探員們看着奢華大廳中滿地的屍體,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完了.”
已經快要退休的隊長嘴脣動了動,一屁股坐在地上。
“親愛的,克拉克叫我媽媽了!”
阿芳一身白色的長裙,手裡抱着已經大了一圈的嬰兒,從木屋裡大步走出來,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
正在農場除草的安柏無奈搖頭。
“等哪天他能完整的說一句話你在高興也不遲。”
“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來,寶貝,叫爹地!”
“媽媽咪!”
克拉克一直以來對安柏都沒有表現出太親近的意思,甚至還很害怕,倒是對阿芳非常喜歡。
“不要爲難他了,另外,如果你再不去弄晚餐,恐怕我們三個今天都得餓肚子。”
安柏隨口說道。
“我的湯!”
聽到晚餐,阿芳這纔想起廚房裡還有東西在煮,頓時顧不上這邊,抱着孩子又跑了回去。
安柏看着她無奈搖頭,隨後繼續幹活。
自從韋德離開之後,像除草放鏟牛糞之類的事情,就都是他在做了。
還別說,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看到這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一點點變成腦海中的樣子,有種其他東西無法給予的成就感。
就在這時,圍欄外傳來了引擎聲。
安柏扭頭看去,就見肯特坐在駕駛座上,正對着這邊招手。
“安,我們要去鎮上一趟。”
“你等等。”
“OK!”
最近兩家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了,加上有克拉克的存在,頗有種世交的味道。
等到安柏處理好手上的東西,並且回到木屋跟阿芳打過招呼,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怎麼回事?”
一邊繫上安全帶,他一邊問道。
“夥計,我很抱歉。”
肯特有點不好意思,努力組織着語言,但還是感覺難以啓齒。
“是因爲克拉克?”
安柏想到某種可能,便出聲問道。
“沒錯,本來事情已經辦成了,但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的鎮長突然被調去了別的地方,新上任的傢伙是個可惡的官僚,除了錢之外什麼都不認。”
肯特說到這裡,表現的非常憤怒,“其實如果只是這樣,我都已經把事情辦好了,但他要的很多,我無法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
“多少美刀?”
安柏捏着手指,語氣聽不出喜怒。
“一萬,這是一大筆錢,我們或許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肯特發泄完心裡的鬱悶之後,人變得平和下來,“我還認識一些人,說不定可以繞過那個傢伙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