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盜賊的嘴巴發出最後一個音節,那一副異常驚駭中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就徹底凝固了起來。
什麼會不會的,一個盜賊殺人與被殺應該是家常便飯了,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夏洛克召喚出風雷手裡劍,幾劍下去,系統的擊殺提示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解決掉盜賊,就只剩下那兩個武僧了,口中唸唸有詞,一道召雷術就朝着他們交戰的中心劈了下,這個法術的威力,誰都不敢硬抗,只能後退了一步。
雞翅藉着這個機會也終於拉開了雙方距離,跑了過來說道:“蛙兄,還好你速度夠快,我的技能CD已經快接不上了。”
你才速度快,戰局變成2V2,夏洛克也終於有心情吐槽了。
對於這個戰士爆種期間的戰鬥能力,他還是深有體會的,只要還有技能接的上,就很難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而這兩個武僧都不是四象宗的,也沒有什麼中遠程的技能,拿這個刺蝟確實是束手無策。
兩人交替之後就由夏洛克迎上了那個名叫哈密瓜的散打宗武僧。
散打宗大概是玩家人數最多也最能體現武僧這個職業特色的宗門了,誰叫華夏聯邦的人口最多呢,而這個宗門內涵的武俠元素又深受華夏玩家喜愛。
20級之前的技能不提,20級之後選擇將氣融入身體的武僧在用徒手攻擊(包含裝備拳套),擊中目標時能夠控制他人體內的氣,被攻擊者會額外受到力量和敏捷的雙重判定。
前者失敗會被擊飛出,這個判定可比純粹的力量比拼要噁心的多。
後者失敗則會干擾身體的平衡性,效果從左右顛倒到四肢抽搐都有可能。
武僧的控制騷擾技能本來就多,散打宗更是將這一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所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試圖和他們玩肉搏戰。
夏洛克對於各職業的技能和戰鬥方式都有過了解,自然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圍在邊上不斷用法術消耗着對方的血量,就是不跟他硬拼。
而另一邊,開着雙刀的雞翅對上亨特也是打的難解難分。
失去幽深黑暗術的輔助,這個暗影宗的武僧實力幾乎是打了對摺,這也是這個宗門的缺陷之一,前期能搭配的技能太少,過於依賴戰鬥環境和地形。
話說這個宗門本來就很少出現在地表的,在幽暗地域倒是受到有很多玩家的鐘愛,在加上其餘三人不俗的盲鬥能力,對於這這夥人的來歷,夏洛克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接下來的戰鬥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哈密瓜先被一發風雷手裡劍命中額頭倒地之後,亨特也沒能抵擋住兩人的圍攻。
只是這兩個武僧跟之前的牧師一樣,化作一團暗影就融入了地面,三個人全都擁有着相同的能力,看樣子應該是莎爾姐姐的神術了,就是不知道這三人的行動是不是受到了暗夜女神的指示。
不去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空出手來的兩人配合着塔拉貢和恩伯爾就將貝里克圍在了中間。
這個德魯伊的黑豹變身此時已經徹底變了模樣,原本漆黑的身體遍佈着白色的斑點,扭曲的五官只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還保持着那股瘋狂。
“貝里克,難道這就是你的自然之道。”恩伯爾此刻的狀態並沒有好上多少,貝里克留下的傷痕似乎能夠吞噬生命值,僅憑聖騎士的治療已經快跟不上了。
“呵,呵,強大的力量,永恆的生命總是需要帶價的。”貝里克取消了黑豹變身,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就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夏洛克明明記得戰鬥開始前這個NPC只是偏瘦而以,現在既然吸收了那麼多的生命力,理論上來說應該變胖纔對啊,怎麼反而瘦的就剩皮包骨了,而且那皮膚也呈現出了一種衰老的褶皺,黑色的條紋也消失不見了。
“你還要逞強嗎,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只要跟我回遺忘森林,老師一定有辦法幫你恢復原樣的。”
“爲什麼要放棄,爲什麼要恢復原樣,我現在感覺好極了,恩伯爾,你知道嗎,我一直很討厭你這幅自以爲是的模樣。
就像你把跟老師進修的機會讓給我那次一樣,你獲得了所有人的讚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成爲了一個需要靠朋友上位的無能者,呵呵,明明是因爲我的提醒你才能夠想到沙稻的改良方法,最後卻需要你來把這份榮譽轉讓給我。”
“貝里克,當時我就是這麼向老師解釋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爲什麼還是不相信我。”
“你解釋了,他們就會信嗎,他們只會認爲是你想把機會讓給我而編造的藉口,也是,從小,你就是他們眼中的天才,乖孩子,而我,只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跟班蟲,至於朋友,大概所有英俊強大的天才身邊都需要一個平凡的朋友,而我只是恰好被你選中了而以。”
“貝里克……”
“沒什麼好說的,這次我要用事實證明誰纔是真正的天才。”貝里克深吸了一口氣,周圍所有生命身上就不斷的涌出白色的光點,向他匯聚了過去。
系統提示:你受到生命汲取的影響,生命值以每秒1%的速度流逝。
真不知道這個智腦看了多少言情小說電視劇才能想到如此惡俗的劇情,夏洛克也只能嘆一個服字。
這個生命流逝的速度不算快,但是貝里克這個NPC快速增長的實力卻讓他們不得不盡快出手了。
隨着生命力的涌入,貝里克身上的黑色條紋再次浮現,這次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然後體型也開始慢慢增大起來。
貝里克(領主):職業德魯伊,等級25,生命值57%
這夥見面的時候還只是一個統領怪,現在再次使用偵察術卷軸卻已經是領主怪了。
而此時,除了貝里克和恩伯爾這對摯友,還有一個NPC,納瑟蕾,正好整以暇的關注着這場上的變化。
“希瑞克的選民,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進行一場無意義的鬥爭。”
“選民,你怎麼猜到的。”打了這麼久,木留希也知道暫時奈何不了這個牧師,也停下手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