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敏轉身緩緩進了安檢口,擁擠的人羣裡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翹翹~!”
連翹渾身一僵始終不敢回頭,她側眼看向連城,他沒有任何反應看着夏小敏的背影,沉重的聲音,說:“她太勇敢了。”
連翹緊緊蹙眉,“是你告訴佔北辰的?”聲音裡帶着顫抖和幽怨。
佔北辰和徐鐵喘着氣站在連翹的身邊,一同看着消失在安檢口那道孤寂的背影。
直到夏小敏咖色的大衣消失在人流之中,被時間慢慢的一點點的吞噬不見。
佔北辰抓起連翹的胳膊機會是把她提着出了機場大廳,塞進車裡,繞到駕駛室,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佔北辰一路車子開得快倒飛了起來,一臉黑線,那架勢比誰欠他幾千萬還要嚇人。
連翹緊緊抿着脣瓣雙手抱在胸前,垂着眼簾,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把她怎麼樣!
車子裡的空氣由於緊張而窒息,連翹緩緩擡手想打開玻璃透透氣。
“啪”一聲,佔北辰直接把車窗說上了。連翹的手又縮了回去,繼續雙手抱在胸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辜而沮喪,她只等待着接下來他要怎麼處置她。
佔北辰的車子竟然開進了景觀?!連翹一直低頭碎碎念,直到車子“嘎吱”一聲摩擦着地面,來了個緊急剎車。
連翹被晃得前後左右搖擺了幾下,頭差點裝在邊上的玻璃窗上,被佔北辰扶了一把又狠狠地扔了下去。
連翹也沒敢問他怎麼會知道這裡,只是接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子,轉身直接向着電梯走去。
佔北辰就跟着在她的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感覺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憋得慌,扯得痛!
連翹摁了下電梯按鈕,電梯門緩緩打開,連翹邁開腳步走了進去,佔北辰機會是和她同時進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狹小的空間又是一陣寂靜的危險訊號。連翹躲在距離佔北辰較遠的角落裡縮着,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竟然忘了按樓層,而佔北辰也不提醒她,兩人就那麼站着,直到電梯再次打開有人進來,奇怪的看了看兩位苦大愁深的人,舉得好奇怪的趕腳。
看到別人摁樓層,連翹這纔想起剛剛沒按樓層,她伸手按了個十五樓,也是這棟樓的最頂層了,由於小區蓋得比較早所以這裡的最高樓層也就只有十五層。
出了電梯,連翹徑直走到自己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門。佔北辰跟個電線杆似得杵在她身後,致使她亞歷山大。
連翹背對着某人開門的時候,吞了口唾沫,在心裡打着小九九,不知道這們一打開,他會怎麼樣?會把她來個先奸後殺還是,來個直接點的,把她摁在門板上給卡死?
連翹磨磨唧唧的想着對策,要不門一打開,她速度快點進去把門給拍上,拒某人於門外!
可是背上緊緊黏上來的高大黑影使連翹手底下一頓,黑影帶着強大的怒氣又往前壓了壓,使她不得不開門。
們一打開,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佔北辰已經把她用膝蓋氣沖沖給抵進了門內,自己長臂一伸門就被“砰”的一聲拍上了。
連翹本能的反應就是撒腿先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結果人就被提了起來直接提進了臥室壓在牀上。
連翹瞪着着大大的眸子,漆黑如眸的眸子正在咕嚕嚕亂轉着,想着撒個嬌賣個乖先讓佔北辰把她饒了再說!
可是等她的計謀想好的時候,感覺脣角冰涼的液體滲進了她的湘潭裡,鹹鹹的帶着及濃的血腥味兒!
連翹感覺脣上傳來一陣隱隱的痛,伸手抹了把脣角,手指上全是鮮紅的血漬。
她嘟着嘴眼眸垂着,不去看某個人的嘴臉。佔北辰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峙着。
他的眼裡是質問,是氣,是怒,總之什麼都有就是不想和她說話!
連翹趁他一個眼神的渙散,擡起頭就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佔北辰一個措手不及的的“嗷”了一聲,就微微垂着墨眸任她咬着。
直到連翹感覺嘴裡的血腥味不再是自己的,而是某人的味道後才慢慢鬆開牙齒,和他對峙着,仰着下巴,一個傾城的微笑,“疼嗎~?”
連翹感覺頭頂一具黑影整個壓了下來,隨着她的一聲“嗚嗚~佔-北-辰......嗚嗚~”所有的聲音都吞了回去,整個人被他狠狠地壓着。他恨不得八塊的石頭給她壓在身上,使她再也無法逃跑的狠!
連翹就那樣把他的薄脣包裹着,整個身體都狠狠地壓在她的身上,直到他抱着她,緊緊地抱着側身躺在她的身邊,穿着均勻的呼吸睡着了!
連翹也不敢動彈就讓他抱着,她瞪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尺咫的五官。
瘦了、黑了、眼角和額頭還有眉心的紋紋多了。她擡手去描繪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嘴巴,最後小手停留在他的薄脣上想逗他幾下,可是手腕一緊,被他把手壓在胸前,“別動,陪我睡覺!”
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長了,中間連翹還醒來過幾次,可是佔北辰一直都吐着均勻的呼吸沒醒來。即使他翻個身都會把她順帶的翻到他的胸前,她就那樣不鬧不嚷的任由他翻來翻去的翻騰着。
中午的時候,連翹醒來想着翻下牀給兩人做頓飯吃,剛好先討好下某人,免得人又來個秋後算賬的話,那她的小身板可就慘了。可是連翹剛剛一動就把某人給狠狠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她只有乖乖躺着的份兒了!
最後還是連翹的電話聲徹底驚醒了兩人的美夢。連翹嘟着嘴,說:“我,我接電話~!”這明明是她的家,可是她是得笑嘻嘻的陪着笑臉給人請示。
佔北辰氣狠狠地搖了她一下,怒氣衝衝的聲音,道:“爲什麼不關機?”
連翹淺笑盈盈說:“是,是我媽媽的電話~!”
佔北辰瞪了她一眼嘀咕道:“先接電話,等會兒再收拾你~!”
果然是夏小敏的電話,她已經到了拉薩,孃兒倆說了幾句話後,就掛了。
連翹放下電話,說:“你,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說着,她就開始往廚房的方向走,剛好昨天夏小敏在門口的超市裡給她買了好多熟食和新鮮的蔬菜在冰箱裡。
佔北辰斜躺在牀上,像極了古代定躺在龍塌上俯視着面前的嬪妃,眼裡是某種渴望和貪婪的韻味!
佔北辰伸着手,慵懶地說:“過來?”
連翹藏着手,覺着嘴巴:“不過來~都快兩點了,我要做飯,不然,不然會胃痛的。”
佔北辰捏着喉嚨,咳了兩聲,說:“我上火了。”
連翹說:“那我下樓給你買藥。”
佔北辰脣角一勾,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說:“不吃藥,我只吃連-翹~”
連翹臉頰一紅,碎道:“你,你......”她一句也沒你出來個所以然,轉身就跑進了廚房,還不放心的往身後看了看,確定他好像沒起來。
連翹先給佔北辰熬了一碗薑湯,用抹布墊着端到臥室去,可是人已經不見了。
連翹端着湯碗到處瞅了瞅,方正就這麼小的房間,他不在臥室那肯定就在衛生間了吧!剛剛看了好像客廳也沒人似得。
連翹又端着湯碗準備出去給他放到茶几上,剛一轉身就聽見佔北辰的聲音從臥室窗簾後的陽臺上傳來,“這件事讓珍妮去辦準成,沒關係,馬上元旦了,這次就給他備份大禮,記住了,讓珍妮務必套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這次一定要把他一舉拿下,另外療養院那邊密切注視着葉紫萱的動靜,看看她最近和肖宇的進展,你,永遠都處於萎靡不振的樣子,按兵不動,放出風,我已經離開雲城......”
連翹出了臥室,將薑湯放到茶几上,轉身往廚房走。
佔北辰已經雙手擦在褲兜裡靠着臥室的門框,批不垃圾的說:“連醫生,借你的地兒住幾天可否?”
連翹等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薑湯給你熬好了趕緊趁熱喝了吧!”
佔北辰跟着她進了廚房,說:“我都說了支持連翹的你沒聽見嗎?嗯?”說着就將她抵在廚房的操作檯上,說着不正經的話可說臉上和眼睛裡全是危險的訊號。
連翹雙手抵着佔北辰的胸口,淺笑嘻嘻地說:“你,你正經點好不好,我,我在做飯~!”
佔北辰繼續往下壓她,說:“不許吃飯。”
連翹絕望地看着他,嬌聲道:“可是~我餓了,人家肚子快餓癟了......”
佔北辰伸着手探進她的毛衫,斜勾着脣角,說:“是嗎?我看看~”
連翹癟着嘴,道:“啊~嗚嗚~”
這頓飯註定是做不熟的,本來鍋碗瓢盆叮噹響的廚房成了女人嚶嚀的嬌喘之地,這也就罷了!
連翹極不習慣在廚房這種做飯的地方讓人摁住一頓宰割,她嬌滴滴的說:“辰~我錯了還不成嘛~這裡是廚房~你~嗚嗚~”
佔北辰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脣角,“專心點,不然就把你剁成塊煮着吃了!”
連翹嘟着嘴栓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土匪。”
佔北辰悶哼道:“那你就是個土匪婆子,嗯~!”
倆人長廚房纏綿到了臥室,直到相依相偎一覺醒來已經是夜幕降臨,霓虹閃爍了。
連翹說是廚房裡什麼都有隨便做頓飯一吃就好了,佔北辰說是洗漱收拾下出門。
佔北辰今天的確低調的比他平時還要低調,卡其色的大衆品牌的棉布棉襖,深色牛仔褲,休閒運動鞋,即使布衣着身,他依然渾身散發着光芒。
連翹穿了昨天夏小敏給她買的一件米色的羽絨服,牛仔褲,低腰的咖色平跟靴子,頭髮紮了個高高的馬尾。
佔北辰不滿意的蹙了下眉,說:“編個小辮子吧!”
連翹嘟着嘴,說:“自己不會給自己編髮辮好不好!”
佔北辰斜勾着脣角,“我來!”
連翹等着他鼓着腮幫子,說:“纔不要呢萬一把人家打扮成個醜八怪怎麼辦?”
佔北辰說:“坐下試試看,再說了,你本來就是個醜八怪好吧!”還以爲自己長得多好看呢!
連翹對着鏡子撅着老長的嘴,“我就知道我沒你的微微呀什麼的各種......啊~!”被佔北辰狠狠地咬了口她秀巧的耳垂。
佔北辰擡起頭輕輕解開她的馬尾時,連翹通過鏡子看到他的脖子上竟然貼着膠布!她蔫蔫地說:“你,你脖子~沒事~吧~!”
佔北辰已經解開了她的馬尾,說:“還行,實在不行就去娜塔莎打一支疫苗好了。”
連翹倏地轉身捏着他的胳膊,“你,你,壞人,才幾天不見就這麼不待見我了,我就知道你會見異思遷,喜新厭舊~”
佔北辰臉一黑,“到底是你喜新厭舊還是我喜新厭舊,嗯?”說着,對着鏡子裡的連翹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等着,等這些事兒都平息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看就是把你給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坐好了。”
連翹嘟着嘴乖乖坐好,看着某人給她扭扭捏捏地編頭髮,可憐兮兮地問道:“佔北辰~你打算~”算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問了,她是想提前知道下他要怎麼收拾她,好讓她死個明白吧!
很快,連翹在鏡子裡就看見了一個斜着的麻花辮順着她的左側垂了下來,雖然編的有些鬆鬆垮垮,但是看着很好看的!
連翹一個淡淡的笑臉說:“哇!好好看哎!”說完了這才頓覺不對,轉身嘟着嘴,道:“佔北辰,你是不是經常給女孩子編髮辮呢?”
佔北辰對着連翹挑了挑眉梢,說:“當然~!”
連翹懊惱極了要知道他這樣極快速度的回覆,就不問了。
佔北辰已經走到門口說:“快點。”
連翹捏着他編的髮辮墨跡到門口,手裡的鑰匙被某人一把幾乎是奪走的。
鎖上門,人佔北辰把鑰匙往自己口袋裡一裝,伸手給連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又變戲法的拿出一個口罩給她戴上,拉着她的手轉身進了電梯。
當車子駛出景觀小區後,連翹才問道:“我們去哪裡吃飯?”
佔北辰伸手抹了把她的髮辮,說:“去一個你很熟悉的地方,而我也有很多年都沒去的地方。”說着,佔北辰穩穩地開着車子,說:“雲城這幾年的變化實屬變化很大,而唯有那裡一直遲遲沒有開發,今晚,我們去考察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