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緊緊揪着被子,臉頰像是熟透了的蝦子,既不敢還嘴罵一句流氓,也不敢再有什麼反駁的言語,她只覺得自己和那些大叔級別的老男人真是代溝太深了,說什麼他們都會有自己的理解,那就別自討沒趣了,任由事情自己發展好了,先把自己的傷口治好從眼前的魔窟裡先出去再說吧!
連翹覺得眼前的男人遠比肖宇更加的可怕,不管當年他們一夜之間是爲了雲城的名媛葉紫菱還是傳聞中另有原因,她都覺得與她無關,從這裡出去能離眼前這個男人多遠就多遠。
看着她那副緊張又無措的樣子,佔北辰垂了下眼簾,須臾恢復慣有的淡漠,道:“案子基本上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好在你沒出什麼事兒,所以目前爲止這起案件還不足以死人,你哥哥在華爾街的律師界也頗有名氣,你明天不妨諮詢諮詢他。”
連翹更加緊張的拽着被子,道:“謝謝~”謝完,她微微擡了下眸子,瞟了他一眼,道:“佔總,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哥哥和我媽媽的?”
“因爲沒有我不知道的只有我不想知道的,至於爲什麼,我說過了,你一個小孩子家不懂,但你記住我沒惡意,現在可以放鬆情緒休息了嗎?”佔北辰雖然一臉的嚴肅和淡漠但語氣像個極有責任的長輩。
連翹抓着被子的手微微鬆了鬆,木木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謝,謝謝你!”
佔北辰伸手掖了下她的被角,命令的口氣,道:“躺下閉上眼睛休息,點滴完了有護士看着,小心被子刷到那半邊的臉。”
連翹突然有種像是被父母呵護的感覺,父愛在她的記憶裡幾乎模糊不清了,但那張慈父的面孔依然都在。
連翹由之前靠着牀幃滑進被窩裡乖乖的躺下,大大的眸子滴溜溜在佔北辰的身上快速轉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佔北辰伸手把她的兩個胳膊都放到被子外面,將薄被掖好,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着那一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連翹微微吁了口長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給肖宇打個電話,她只想告訴他,她決定不追究了,他也別因爲此事而再消沉了。
她要讓肖宇知道她是連翹並不是當年的葉紫菱,她不會背叛他,除非肖宇說分手,她絕不死纏爛打的糾纏他,只要他重拾驕傲就好。
連翹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打了肖宇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在連翹準備掛斷的時候,軟軟的飄來一聲,“喂?”柔軟到使人酥麻的聲音,感覺骨頭都要鬆軟了。
連翹一愣以爲打錯了,低頭看了看電話屏幕顯示着肖宇的名字,沒錯啊是肖宇的號碼。
“宇,正在洗澡,您哪位?”葉紫菱像只饜足的貓斜倚在肖宇的牀上,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流聲。
連翹受傷的手舉着電話有點吃力,直到她感覺舉着電話的胳膊痠疼襲來,那邊也沒掛電話,她便咬着脣將電話放在枕邊。
水流聲停止,她以爲肖宇就要和她說話,可是下一秒是不堪入耳的交流聲。
葉紫菱臉頰緋紅媚眼迷離的看着肖宇,呢喃道:“宇,嗯~”說着就猶如一條美人魚般纏上了肖宇精壯的到腰。
肖宇又一次被葉紫菱使盡招數,點起他的慾火道:“紫菱,你這妖精是想要了我的命嗎?嗯~壞東西!”
嚇得連翹想掛掉電話,她驚慌失措的總是按錯鍵,竟然按了個外音,那聲音更加不堪入耳,隨着護士進來的時候,她才鎮定了神把電話掛掉,手心、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漬。
她還真是個膽小如鼠的蠢蛋,未婚夫被人偷了她還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