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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赫爾曼上任銀河帝國國務尚書,情報很快傳到了利歐.培爾得星域,鍾泰來和化名洛克亥姆的安東尼率領的巴拉特艦隊正在這裡駐紮。自鍾泰來上任總理以來,軍部也採取了一系列的改組,說是政治、經濟和軍事的獨裁絲毫也不爲過。也許是對帝國的仇恨與得到權力的快感同時堆積在他的每一個細胞裡,巴拉特纔會變成一個表面民主、實際卻專制的國家。可惜這種轉變卻並未被人民所發覺,因爲鍾泰來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做上楊艦隊參謀長、總參謀長、元帥、國防委員長直到如今的總理,都有十分恰當的理由。如今巴拉特人民所相信的仍然是楊艦隊背叛了祖國,鍾泰來下令進攻帝國順應民心,自然而然成爲了“救世主”。
“如果銀河帝國與君主專制一天不被徹底打敗,那麼巴拉特共和國就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所以,我們並不只是要喊着自由、自主、自尊、自律的口號,而是要把這個偉大的口號付諸實踐,換取真正的民主共和,即全國人民上下一心,打倒帝國!”
這是鍾泰來在出徵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巴拉特民衆無不爲之鼓掌歡呼。他們一面大叫着“總理萬歲”,場面絕對可比亞力克出征時大家喊“皇帝萬歲”的壯觀場面。蓄謀多年的計劃,終於由鍾泰來親自實施,登上旗艦“凱倫”的前一刻,凱倫的容顏在他腦海中閃過,但也隨戰艦的起航而消失了。
“元帥,我們只要加緊前進,就可以更快拿下費沙,可是如今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停留呢?”
副官佛雷森依舊用“元帥”稱呼着鍾泰來,因爲鍾泰來似乎很喜歡這個稱謂,大概是可以讓他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有軍人的身份。
“沒錯,原本我以爲勝券在握,沒想到到半路會殺出一個新國務尚書。”
鍾泰來喝着紅茶,雙眼注視着桌上的情報,臉上悄悄掠過一抹陰暗。
“那個新國務尚書很難對付嗎?”
佛雷森試探性的靠近鍾泰來,確定了一下他的情緒。
“從亞歷山大娶米達麥亞的女兒爲新皇后,到那個赫爾曼上任國務尚書,我看根本就一系列暗地裡的陰謀。而且,那個赫爾曼分明知道我們要進攻帝國,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先治理國內,讓亞歷山大在國內下令實施新政。儘管情報上說那人是平民出身,但我從來就不認爲平民是低賤的。我的祖父就是平民,我的父親也不是出身光彩的人,但阿姆西里一樣是我們鍾家的財富。”
“那麼元帥是認爲,這個赫爾曼對您有威脅?”
“威脅倒說不上,不過能確定的是,這個人有相當精明的頭腦。本來我打算讓我國的諜報人員在費沙製造一些混亂局面,偏偏赫爾曼設立了從中央到地方的完整監察體系,我的計劃還沒落實就已經被切斷了路。”
“可是我們還有戰爭啊,現在帝國的獅子泉七元帥,死的死、走的走,能率先出戰的就只有繆拉一個。繆拉雖然厲害,但以您的謀略,相信一定有戰勝他的把握。”
“你說得倒輕鬆,繆拉身經百戰,雖然吃過幾次敗仗,實力仍然不容小覷。反觀我軍,儘管現在有了和帝國可以匹敵的先進武器和戰艦,然而將領方面仍然有問題。安東尼暫且不說,就是第五艦隊的豪森、第六艦隊的謝爾列他們幾個,都是剛剛升上將官的小夥子。雖然年輕的將領某方面也存在優勢,卻畢竟經驗不足,他們其中如果有一個天才,也就不用我親自出馬了。”
鍾泰來摸着下巴,沉默了良久。佛雷森站在他身邊,一直關注着他的反應,他的上司大概需要一個最得力的助手。他想到帝國和巴拉特的局勢,有些爲鍾泰來叫屈。只因原本部署好的計劃,需要的就是亞力克生病和帝國內部混亂的時機,可現在亞力克突然康復,並且要親征,無疑對巴拉特軍形成了阻滯。
“總理閣下,軍營外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您。”
正在鍾泰來陷入沉思之際,一個衛兵走進了辦公室。
“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鍾泰來轉過頭來問道。
“他沒有說他的名字,他還戴着帽子和墨鏡,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只是聽聲音像個小夥子。他要我轉告您,說他是您一直想見的人。”
“是嗎?那你就讓他進來好了。”
鍾泰來思考了片刻,叫衛兵出去傳話。不一會兒,衛兵便帶着來訪的人走了進來。
“既然要見我,爲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
鍾泰來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人。
“我不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不想把真面目給沒有必要見的人看,現在已經和我想見的人照了面,自然就不用掩飾。”
那男子摘下帽子和墨鏡,露出一頭黑棕色的頭髮和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鍾泰來吃驚之後,很快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而佛雷森卻嚇得目瞪口呆。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竟是長久以來都毫無音信的菲利克斯!
“原來是你這小子,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對我們元帥有什麼企圖?”
佛雷森拔出手槍,擋在鍾泰來身前。
“不要衝動,阿爾耐德,他絕對不是想來對我不利的,你把槍收起來,去看看洛克亥姆少將現在在做什麼。”
鍾泰來阻止了佛雷森,一面要遣開他,佛雷森雖然擔心,但元帥的命令卻不敢不從,只好離開了辦公室。
“鍾元帥,你果然很有氣魄,一點都不擔心我突然到訪是來取你性命的嗎?”
菲利克斯冷冷的說着話,眼中透着銳利的寒光。
鍾泰來笑道:“如果你要殺我,剛纔沒等我的副官拔槍,恐怕我就已經沒命了吧。自從去年我和你在海尼森的賓館見面之後,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一定會來找我,只是這一天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
“你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啊。”
菲利克斯不客氣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蹺起一條腿。
“因爲我很清楚那種仇恨,你對帝國的仇恨絕對不亞於我,你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甘心放棄報仇的人。但你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所以必須找可靠的勢力作爲後盾,而我這個和你具有相同目的的人,加上巴拉特的背景,自然就是能最大限度幫上你忙的那個後臺。”
鍾泰來將一杯紅茶送到他的面前,詭秘的一笑。
“我不喜歡別人用施捨的語氣跟我說話,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
菲利克斯不但沒有喝茶,眼神反而更加冰冷,彷彿那種光線會透過茶杯中的液體折射到這間辦公室的各個角落。這一幕看在鍾泰來眼裡,他似乎感覺到了這個青年冰冷眼神後的心底在燃燒着熊熊的復仇之焰。
“要,當然要合作,就算我不問你從哪裡來,最近經歷過什麼,也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我的。”
鍾泰來上前扶着菲利克斯的肩膀,像對待知心好友一樣輕拍着。
“對了,我來的時候看到這裡的一名將官,好像我認識的安東尼.沙穆艾爾.瓦列,我很好奇。”
聽了菲利克斯這話,鍾泰來心中微微一驚,但並沒有讓對方察覺,他立刻又變作了滿臉堆笑。
“哦,你問這個啊?既然是你來問我,那我就不必隱瞞。洛克亥姆少將就是瓦列的兒子安東尼,因爲泄露了你的身世被他父親趕出來,於是他恨你入骨,才失手殺害了你的親生母親。之後,一身狼狽的他來找我,說是要跟我合作,讓我給他將官的軍銜,等有一天回去報復那個拋棄他的帝國,是不是跟你很相似?你大概也想殺了他爲你母親報仇吧,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當務之急是和帝國作戰,你和他應該都懂得分輕重。等戰勝了帝國,你就算立刻要了他的命,或是將他千刀萬剮,我都不會阻止。”
“很好,不過報了仇之後,我們之間的契約也就終止,我希望你不要爲難我,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菲利克斯說話的語氣總是帶着冷漠和尖刻,但鍾泰來卻絲毫不在意這個年輕人對他的態度。他目前只需要一個合作者,最好是一員大將,而胸中充滿着仇恨的菲利克斯顯然是他最好的臨時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