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唐爵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唐爵對溪小沫的愛護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讓人瘋狂的地步了。
而此時,唐爵把這些人叫過來,所謂的舉辦宴會,不過是一場殺雞儆猴的遊戲。
唐石卿就那麼看着唐爵,他氣的近乎渾身發抖,此時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你一個都不準備放過?怎麼,唐爵,你這是連我也要一塊兒殺了,是嗎?”唐石卿怒及,他的聲音中浸着濃濃的憤怒。
唐爵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那麼,你這是在明白的告訴我說,你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了,是嗎?”
唐石卿一怔。
溪小沫卻是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看啊,這位唐先生只是動過要傷害你的念頭呢,我對於他來說,真的是沒有什麼用。在他看來,只要是你死了,那唐家的一切不都是他唐石卿的了?但是我溪小沫死了,也不過是對你有一點打擊而已。”
唐爵的神色在瞬間變冷,面部肌肉也都僵住了。
“你不會死。”唐爵一字一頓的對着溪小沫說道,“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你爲敵,你也不會死。”
溪小沫的表情有些呆愣,然而,漸漸地,溪小沫笑了起來。
“不會的。”溪小沫含笑道,“不會有全世界的人和我爲敵的,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你護着我,還有白爺爺他們,女王大人……等等,好多好多。”
唐爵颳了下她的鼻頭,眉宇間含笑。
“是呢,你還有好多好多疼愛着你的人呢。”唐爵的嗓音溫柔如水,脣角含笑,那俊美的容顏讓衆人都不禁看呆了去。
“溪小沫——”唐石卿怒不可解,“我——”
“你要是敢說出一個對她有辱的字眼兒的話,我會讓你悔不當初。”唐爵滿含警告意味的嗓音在此時響起。
唐石卿的聲音在赫然間收住。
溪小沫笑了,笑的不可抑制。
“唐石卿,你這人特別逗兒,你知道嗎?”溪小沫含笑的看着唐石卿,“你說,你所做的事情,我們手上什麼證據沒有?要是聰明人的話,現在應該做的是認錯或者是求的原諒,而不是在這裡張牙舞爪的對我們吼叫。”
唐石卿沉默了。
只是他的視線依舊落在溪小沫的身上,不曾移開。
溪小沫卻是從唐石卿的眸子中,看到了殺意。
溪小沫脣角的弧度愈發的明顯了起來,“你現在想要殺了我?是我說中了你什麼事情嗎?”溪小沫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如此詢問道。
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甚至就連唐老爺子也是沉默了下來。
唐老爺子的視線安靜的落在唐嘉易身上,眼底帶着濃濃的傷痛,以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失望以及悲傷。
而此時,所有人都在等。
等唐爵做決定。
他們現在不管唐爵手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證據,也不管眼下的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傷害過溪小沫,他們對於這些事情真的是沒有半分興趣,他們只想知道,觸怒了溪小沫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因爲他們心底都有一個想法,或者說是一個認知:如果不是那些人真的是做了什麼的話,唐爵也不會抓這些人過來。
雖然唐爵是蠻橫了一些,霸道了一些。
但是他做事還是相當有原則的。
除非你觸動了唐爵的底線,否則,他是不會動你的。
如若你要是觸怒了他的底線,那麼無論你有什麼樣的後臺,什麼樣的關係,你的結果都只會有一個——
不生不死。
唐爵定會讓你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唐石卿不說話了,溪小沫便將視線落在了裴藍雪的身上。
只是此時的裴藍雪似乎是並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想法,她便直接將視線轉移開了。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裴藍雪到底是在想什麼,她的頭顱微微低垂,視線都沒有落在唐爵身上,只是那麼看着自己的腳尖,獨自發呆。
溪小沫微微挑眉,她覺得在這麼繼續玩兒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也就戳了戳唐爵。
唐爵會意,繼而道,“我想在場的各位,也都應該明白,我請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知道了!現在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如若他們要是現在都還不知道的話,那麼他們就真的是蠢的和豬一樣了。
“我們應該是……明白一些。”衆人中有人開口道。
唐爵點點頭,視線在那個開口說話的人身上一掃而過。
“那好。”唐爵單手攬住溪小沫的腰間,繼續道,“你們也都認識她,她是我老婆,我捧在掌心上的寶貝溪小沫。”
衆人一愣,感覺這畫風似乎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怎麼突然的就……來了這麼一出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有不少人連聲道,“是是是,我們都知道的。”
“溪小沫溪小姐可是A大的高材生,她和爵爺您在一起真乃是絕配。”
“我們以後看到了唐夫人,也一定會把她捧在掌心上,絕對不會讓她吃虧和不開心了。”
……
拍馬屁的一個比一個拍的響。
那些個舔着臉笑的一個比一個瘮人的主兒,卻是在想着,說什麼才能在唐爵那裡留下比較深刻映像。
也就在那些人還在努力的時候,唐爵開口了。
“我的寶貝我自己捧着就行了,只要你們不要不長眼就好。”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不會。”應和的人連忙開口。
而在第一個人開口說話後,其餘的人也都跟了起來。
溪小沫有些驚詫的看着唐爵,她原本以爲,叫這些人來不過是想要讓唐石卿們丟個臉什麼的,她沒想着唐爵會真的動他們。
可是後來,在米家人把裴藍雪帶來後,她就知道,自己是想錯了。
唐爵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來真的了。
他並不只是想要單純的嚇嚇唐石卿們那麼簡單。
唐爵在說完那句話後,視線便落在了唐石卿身上,冷寒而又淡漠的嗓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那麼現在,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