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桐自然是不捨得睡去,她終於可以和顧紀舟見面,終於可以和他一起吃飯,還可以和他一起睡覺。
此刻,看着孩子稚氣的小臉就在她的懷裡。
她記得,第一次和顧紀舟在一起睡,還是在丁家老宅的時候。
……
丁家老宅。
丁子洋回來的時候,吳倩珍正在看報紙。
“子洋,鬱心桐那一件事情,真是有人栽贓嫁禍?”吳倩珍問道。
丁子洋自然是也有所耳聞,他臉色不好的點了點頭,“媽,如果您叫我回來,就是問這一件事情的話,我可以肯定的答您,心桐不會是那樣的人!”
吳倩珍不滿了:“那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是幫着她說話?”
丁子洋一怔,他也想知道,她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反正,這婚是一定要離的!”吳倩珍絮絮叨叨的,“我這孫子在哪兒?”
丁子洋本來就心煩意亂,一聽母親抱怨,他掉頭就走。
“子洋……”吳倩珍跺着腳,“你還不愛聽了!”
丁子洋從家裡開車出來,回憶着和凌仙琪的四年感情,卻是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
他坐在了車上,點燃了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沒有下車。
施沫音透過玻璃窗戶,看着夜色下的他如此煩躁不安,她本來是想裝作雲淡風輕的不予理會,可是,她終究是狠不下心。
於是,施沫音來到了丁子洋的身邊,她在夜色下安靜的看着他。
她雖然過來了,也沒有打擾他。
丁子洋看着她,她穿着一件單衣就出來了,他蹙眉,用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這麼冷出來做什麼?”
“我以爲我鳩佔鵲巢,你不敢回來了!”施沫音笑道。
丁子洋沒有說話,他又想點燃一支菸,卻是發現煙都抽完了。
“有什麼煩心的事,你可以當我是心理醫生,對我傾訴。”施沫音凝視着他,認真的說道。
丁子洋將空的煙盒丟在了地上,“我和鬱心桐四年的婚姻,我回過頭才發現,我爲她做得很少,我一直都在傷害她……”
施沫音黯然,你還知道啊!既然是知道,那就離婚啊!你死守着這段婚姻做什麼?
丁子洋繼續說道:“就拿最近一件事情來說,凌仙琪威脅着她,將她的照片ps合成了果照在網上瘋傳,她卻是忍氣吞聲。其實凌仙琪這麼囂張的針對她,是我一手縱容了凌仙琪,也就是說,其實是我傷害了她!”
施沫音點了點頭:“我明白,你候補償她!對嗎?”
“是!”丁子洋認真的說道,“越是深知對她的傷害越多,我越是想補償她,而不是放手!sharlene,每一個人對愛的意義理解不同,我不願意放手,我希望我用餘生的愛,能讓她開心……”
施沫音的心裡一酸,但還是說道:“作爲心理醫生來講,被你愛上的女人,是真正能夠得到幸福的。只是,子洋,有些愛,來得太遲了,就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