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第一次見到黑貓的時候他是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但是那股氣息有些特殊,其中似乎混雜了什麼氣息,等之後見面他完全察覺不出任何氣息了。
“貓靈會怕驅魔符嗎?之前我有拿驅魔符試探它,它反映還挺大,緊張的退了好幾步。”貝南問道。
“這得看符紙的類型,會有點效果,不過至於效果會有多大我就不清楚了,不管怎麼樣心裡稍微留意一點,它救了你並不代表它完全可以信任,多說我也不想說了,你也不是小孩子,自己心裡也該有分寸。”
之後他們兩個都不再說什麼了,走了十多分鐘的路程到了海邊。
如水晶般澄澈的海中卷着浪花嘩嘩的拍着岩石,畢竟是大冬天,除了個別幾個不怕冷的人在游泳外,大多數的遊客都是在沙灘邊走走,看看海景吹吹海風。
海風有些猛烈的吹起貝南的髮絲,那些髮絲在風中張揚舞爪的飛舞着,袁亦欽伸手理理她的髮絲,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那張俊柔的臉上神情淡淡說不出的溫柔。
貝南下意識的微微一笑,算是感謝他把衣服給她。
一下午他們就在沙灘上玩,堆堆沙子,吃吃燒烤,時間不知不覺倒也過得飛快了,當暮色降臨,他們在海邊的西餐廳很浪漫的吃了一頓晚餐後,散步回去了。
“我們接下來怎麼順藤摸瓜?”這次貝南很自覺的主動挽住袁亦欽的手臂,莫名有些小興奮的問道。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不是說了要盡地主之誼,那就帶我隨便逛逛吧。”袁亦欽淡然一笑。
“當然沒問題啊。”貝南爽快的應了聲,兩個人就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道上。
從各個區裡閒逛着。
現在是晚上8點左右的時間,在這個時候大家更多的是在各個餐廳中吃美味的晚餐,坐在咖啡奶茶店閒聊趣着,在外頭閒逛的爲數不多。
沿路幽黃復古的小掛燈讓這個夜晚說不出的寧靜和諧。
“其實比起白天的‘山清水秀’我還是比較喜歡晚上的。”貝南不禁感慨了一句。
“在我看來都沒差。”袁亦欽面無表情的答了一句,確切的說,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沒什麼感覺,就那樣吧。
猛地,他的垂下眼眸眼底一閃而過的凝重。
緊跟在腳邊的黑寶也是察覺到什麼,揚起腦袋朝貝南叫喚了幾聲。
“怎麼了?是不是這邊暖氣壞了?爲什麼我感覺很冷呢?”貝南不禁鎖了下脖子。
“就是這種類似冷颼颼的感覺,附近有妖怪,你靜下心感覺看看。”袁亦欽低聲說道。
貝南愣了下,垂下眼眸靜下心去感覺。
一般稍微敏感點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妖氣,只是因爲不知道那種感覺就是妖氣,所以纔會茫然妖氣到底是什麼味道什麼感覺。
以貝南幾乎爲零的修爲來說,不管是鬼氣還是妖氣,對她來說頂多是涼颼颼,毛骨悚然,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其他書友正在看:。
貝南靜下心感覺了這種不太舒服的氣息從哪裡冒出來,仔細感覺的話可以發現那和寒意和天冷的低溫不一樣。
凝神一下,她就感覺到那股氣息從前方傳過來。
“是在前面對嗎?”
袁亦欽不禁愣了下,就那麼幾秒她就感應到了,下一秒點點頭,有點讚賞的說:“看來你資質還不錯,要不要我替你找個師父做驅魔師去。”
普通的人就算感應到有妖氣,也不一定可以在那麼短短几秒之內找到氣息的來源。
“比起跟妖魔鬼怪交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和那些花花草草交道。”貝南認真的說道,因爲聽袁亦欽的語氣似乎也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袁亦欽笑而不語,和貝南不緊不慢的走向前方。
前方是一個雕像噴水池,也是一個分岔路口,現在他們在了第5區的位置,那幾個岔路就是通向各個區的道路。
“莊叔之前調查到的就是這個雕像有點問題,下邊有沒有什麼通道?”袁亦欽雙手輕輕抱住貝南,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這架勢就好像兩人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親熱着。
腳邊的黑寶一個勁的對袁亦欽翻着白眼,最後哼了聲,身子輕輕一竄到噴水池邊。
那是一座美人魚的雕像,水流正從美人魚手中的海螺中傾瀉而下,池子中水光清澈,水底隱隱有一些硬幣。
它無聊的伸出爪子輕輕在水裡晃動着,池水被泛起層層漣漪。
猛地,水中耀起一點黑氣,隨着黑氣越來越大,一張擁有血袖色眸子的狗臉出現在水中。
黑寶停下動作,面無表情的和那雙袖眸對視了幾秒,當它輕輕一挑眉,水中的怪物慢慢消失了,水面逐漸恢復平靜,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袁亦欽你真是夠了!”
注意到前方的路口似乎有人過來了,貝南惱羞成怒。
“我怎麼了?”袁亦欽明知故問,神情一臉壞笑。
“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任由她如何掙扎都掙不開他抱着自己的雙臂,貝南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威脅着。
“貝同學,你這樣的態度不行啊,反正這裡又沒有人。”這個耳背的傢伙是聽到遠處輕微的腳步聲了,他故意當做沒聽到。
“既然那個噴水池有問題那你就去調查啊。”貝南都快抓狂了,跟袁亦欽這樣親密的接觸她心中難以言喻的慌亂,那種成熟男人的氣息讓她害怕的想要逃。
又或者說,是不好意思了。
“我們突然來到,那些暗中的妖怪多少會警惕起來,我們這樣鬧鬧恩愛一下,對方或許會放鬆警惕,然後我再來個出其不意。”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耳畔讓她的臉色更加漲袖。
“藉口,你完全就是故意的,大晚上的不要引誘我。”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她渾身都僵硬~起來,那種感覺很微妙,讓她心煩意亂。
她清楚的看到袁亦欽眼底一閃而過的壞笑,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那麼怕迫不及待的想要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