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死一起死！
顧楷移開和她對視的眼睛，淡淡道：“沒錯，我當時的確不想你死。我想，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又怎能害你丟了性命。我想到，如果你死了，小旭陽就沒有媽媽了？”
沈若垂眸，沒有說話。
顧楷繼續道：“我的確沒有想到，你會替我擋子彈。當看見你被打中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你要是死了，我拼命又有什麼用。沈若，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的心很悔恨。因爲我的莽撞，因爲我的自負，因爲我的天不怕地不怕，纔會差點害了你的性命。當初，如果我不那樣對萬晨，或許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一次，我才知道，自己做過的錯事，是會帶來後果的。”
他不怕報應到自己的身上，只怕連累了他所愛的人。
“這輩子，我不知道做了多少錯事，也不知道會帶來多少後果。要我命的人很多，我沒有辦法完全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我同意跟你離婚，同意永遠給你自由，也願意讓孩子跟着你……”
沈若蒼白地睜大眼睛，感覺每呼吸一下，心都很痛。
“我不在乎的……”她小聲低喃。
顧楷堅定地搖頭，“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更改。離婚協議書早就叫律師準備好了，明天就拿來給你簽字吧。其實，也是因爲我累了，我想要放手……”
…………
出了院，顧楷回到家裡，處理了一些事情，也做好了移民的準備。這邊的公司，他沒有賣掉，找了一個代理總裁打理，他打算到美國那邊，開一個總部。
他的行李都已經打包好，隨時可以空運過去。
跟律師交代好一些事情後，律師開口對他說道：“顧先生，那邊顧太太還沒有籤離婚協議。她說，她會在近幾天內給答覆。”
顧楷點點頭，“一切都交給你處理，不用再向我彙報。”
“好的。如果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