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帥氣的孟澤霄站在冰櫃邊喝兒童成長牛奶,引來了顧客們好奇的目光。
咕咚幾下孟澤霄就拿着空盒子在孔令欣面前晃了晃,彷彿是昭示自己吃得了牛排也無畏兒童飲料。
孔令欣一臉甜得發膩的笑容,她看着孟澤霄說:“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還喝得下去!”
旁人看到孔令欣的表情會覺得她是把最美的笑容給了最愛的人,只有熟悉她的孟澤霄知道,這丫頭心裡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此時的孟澤霄很享受周圍人看他和孔令欣時豔羨的眼神,以前孟澤霄帶其他女伴去各種高大上的購物場所也經常會被人投來這樣的目光,不過那時候的孟澤霄永遠一副冷酷的表情,心裡既厭惡也牴觸。
反而現在來到樸實接地氣兒的超市,身邊有孔令欣相伴,他竟然會享受周圍的目光。
孔令欣又說:“走我們到那邊去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
雖然知道孔令欣心裡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樣子,但是爲了不破壞“和諧”的氣氛,孟澤霄還是笑着說:“好,都聽你的。”
緊接着孔令欣把孟澤霄帶到了買兒童食品的地方,打開果凍遞給孟澤霄,“來,這也很好吃。”
孟澤霄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吃過一次果凍,那時候他感覺這東西跟鼻涕似的,很噁心,後來看到這東西就不自覺的感覺反胃。
現在孔令欣竟然打開了上面的包裝袋遞給他,而且是所有果凍裡最大的那種。
即便是心裡對這東西很牴觸,但是孟澤霄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減少,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孔令欣遞過來的大果凍。
其實孔令欣知道孟澤霄討厭吃果凍,以前在海邊別墅住的時候,孔令欣沒事就會跟管家齊嫂聊天,作爲看着孟澤霄長大的齊嫂聊得最多的就是孟澤霄。
齊嫂把孟澤霄第一次吃果凍就吐得一塌糊塗的事情告訴過孔令欣,所以孔令欣纔會故意這麼做。
孔令欣笑臉背後的意思是——小樣,讓你跟別人胡說八道,看我怎麼用你的嘴巴收拾你!
“怎麼,你不敢吃嗎?”孔令欣使用了激將法。
孟澤霄眉毛一撇,說:“這有什麼不敢吃的!”
在孔令欣的監督下,孟澤霄恨不得把整個果凍直接吞進去,但是爲了避免氣管被果凍堵塞的情況發生,孟澤霄只好分了幾口嚥下去。
那味道對孟澤霄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這時候孟澤霄甚至想過要把所有生產果凍的廠家買下來,然後讓這種對他來說又難吃又沒營養的東西開除出地球,再也不生產。
再後來,孔令欣讓孟澤霄又吃了巧克力、餅乾、好多魚、薯片……
直到購物車裡堆了不少被孟澤霄吃掉或者吃了一半的食物,孔令欣才朝收銀臺走去。
看到孔令欣終於不再讓他吃東西,孟澤霄摸着被撐大的胃如釋重負——這丫頭終於捨得收手了!
過了幾分鐘之後,孟澤霄才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輪到孔令欣結賬的時候,孔令欣在購物車的前面,孟澤霄在後面。
只見孔令欣一邊把那些被孟澤霄吃掉或者吃了一半的食品一件一件放到收銀臺上一邊用比平時高出十幾個分貝的聲音對收銀員說:“真是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都被我弟弟吃過了,他腦子不是特別正常,麻煩你了。”
孔令欣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疑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孟澤霄身上。
很快疑惑變成了惋惜。
“天啊,長得這麼帥,竟然精神有問題!”
“啊,剛纔我還以爲他們倆是夫妻倆呢。”
說這話的就在孔令欣他們隔壁的收銀通道,孔令欣轉過臉去說:“他就是因爲失戀,所以腦子變得不正常的,大家不要見怪。”
“啊?神經病啊?很危險的吧?”
“聽說春天是神經病高發的季節……”
剛纔排在孟澤霄後面,恨不得貼到他身上的單身辣妹聽到這些話,立刻推着自己的購物車跑到了其他收銀臺。
孟澤霄這才知道孔令欣原來費盡心思讓他吃那麼多東西就爲了說他是神經病。
周圍已經炸開了,不過孟澤霄卻很淡定,小女孩愛玩這樣的把戲,那就讓她好好過過癮吧。
他看着孔令欣的眼神滿是寵溺,臉上還露着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孔令欣發現自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孟澤霄竟然還是一點也不生氣,心裡便覺得沒勁兒了,她對孟澤霄遺憾的說:“弟弟,我沒帶錢,怎麼辦?”
只見孟澤霄從休閒西裝口袋裡掏出錢包遞給愣住的收銀員說:“刷卡!”
收銀員接過卡,操作好之後把pos機遞給孟澤霄讓他輸入秘密,他卻說:“讓她輸,密碼是她的生日!”
“我看他們倆根本就不是姐弟倆。”
“對呀,分明是小夫妻鬧彆扭。”
“哇,又帥又拽……”
這個看臉的世界,輕輕鬆鬆就把孟澤霄的形象給扳回來了。
孔令欣鬱悶極了,按下密碼就徑直朝超市外面走去。
孟澤霄看到她走了,連忙把孔令欣買的日用品帶走,然後對收銀員說:“不好意思,這些吃的麻煩幫忙扔掉。”
很快孟澤霄就又追上了孔令欣,他說:“不用這麼生氣吧,反正你也沒虧啊,半個小時逼我吃了過去二十多年加起來都沒這麼多的零食。”
孔令欣不想再跟孟澤霄說話了,一句也不想說。
其實孔令欣並不是生孟澤霄的氣,她心裡亂糟糟的,很多事情已經成爲定局,但是她卻還在爲過程而糾結。
孟澤霄手裡提的日用品如果她下個月去法國的話根本就用不上,即便知道是這樣,她還是想把家收拾得像個家,哪怕只能再住一個月。
孟澤霄看得出來孔令欣現在的心情有些煩躁,於是也就不再招惹她,默默的開車把她帶回家,在孔令欣家門口把購物袋遞給她就回了自己家,不再像平時那樣死皮賴臉的要進去蹭她的時間。
城市的夜空被燈光打扮得絢爛多彩,幾家歡樂幾家愁。
b市著名的會所裡,凌希露靠在孟澤霆的肩膀上,手拿着紅酒杯,輕輕的搖晃。
她用嫵媚的聲音對孟澤霆說:“澤霆,很快鼎盛就是你的了,可是你看起來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高興。”
孟澤霆面無表情的說:“離你說的還差得很遠,現在只是把孟澤霄趕到法國去,剩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了,你不是說找人破壞孔令欣和孟澤霄之間的關係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作?”
凌希露說:“我之前有派人去跟蹤瞭解孔令欣和孟澤霄的情況,但是孔令欣竟然被令狐家族的保鏢保護,因爲沒法瞭解清楚他們之間的狀態,所以暫時沒有辦法行動。不過我用了反推法,安排跟蹤孟澤霄和孔令欣的人改成跟蹤劉涵一,劉涵一的心情其實也是孟澤霄和孔令欣關係的晴雨表,只要掌握好劉涵一的情況,相應的就會知道孟澤霄和孔令欣的情況。”
“你最好快一點,要不然下個月孟澤霄真的跟孔令欣去了法國,他們倆複合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澤霄,我辦事你放心,即便是去了法國,我也能把他們倆給拆散!”
“別把話說的這麼有把握,你要是真的有把握,就給我一個月裡讓孔令欣恨透孟澤霄!”
正說着,凌希露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愣了愣,接了起來,然後用意大利語跟對方交流了好一會兒。
孟澤霆看着眉飛色舞的凌希露心裡有些不高興,眉頭微微皺起。
凌希露察覺到孟澤霆不高興之後再跟對方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澤霆,我們的機會來了!”凌希露試圖激發孟澤霆的興趣。
孟澤霆淡淡的說:“什麼機會?”
“前幾天我不是接到了在意大利工作時的lq集團少東家的電話嘛,他說會來中國,之後就又沒消息了,我還以爲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他現在就住在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怎麼,讓你去總統套房裡陪他?”孟澤霆用陰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凌希露。
凌希露怔了怔,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她嬌吟的對孟澤霆說:“澤霆,你可真會開玩笑!別說現在有你了不可能,以前跟他在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我連手都沒給他摸過。我一直懷疑這個安東尼是個同性戀,反正我從來沒看到過他表現出來喜歡哪個女人。”
聽到“同性戀”的字眼,孟澤霆眉頭上的川字更深了些。
看到孟澤霆的反應,凌希露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說的不對。
曖昧的燈光下,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兒。
凌希露怯生生的說:“澤霆,我跟安東尼真是沒有什麼,當年遇到你之後,我就覺得你就是我要嫁的那個男人,在意大利這些年,我幾乎沒有娛樂活動,下班就回家,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家裡有你的照片!你去過我意大利的寓所,知道我家裡到處都是你的照片,能放照片的地方都掛上了你的照片,只有這樣我纔會感覺到你在我的身邊。我凌希露這輩子,只有你孟澤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