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霍凱扶額,妖孽的臉上魅惑的桃花眼直抽抽,心如刀割,他的獎金……
冷澤天冷眸裡掠過一道柔軟的光,深邃又寵溺,目光望向長街上霓虹燈影,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他的薄脣優雅勾起,霸氣說出三個字,“養老婆。”
霍凱被噎住,半響答不上話,內心情緒翻涌,此時酸澀的心情只有一句話能夠形容,那就是羨慕嫉妒恨。
能夠有個可以去肆無忌憚去寵愛的人,是一種多麼自豪又坦蕩的幸福。
這些年他都一個人過過來,身邊從未真正缺過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走入他的世界。哪怕是令他有幾分好感的楚子萱,也不過是起於心動,止於行動的程度,無法令他有赴湯蹈火的衝動。
很多次他都嘗試放棄所謂的情愛,決定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除了偶爾當導演喊出那聲卡——眼前的逼真的佈景一個個落幕,而演他對手戲的戀人也會快速擦去她的眼底滑落點點淚光。
只有霍凱會哽咽的說完最後一句臺詞,然後深深的側身將落寞的面龐埋入黑暗的餘光。
那一刻,他懂得的心碎和孤單都是真實的。演員生涯,就像是他活着的半個人生。霍凱太明白眼前那些浮生若夢的情深不壽,彼此的唯一,都是假的,是演出來的愛。
每每當他看見冷澤天和米小雅,他纔會有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劇烈觸碰。他的成功,或許是臺下粉絲的成就,可是真正去愛他這個人的,或許一個都沒有。落幕時候的哭泣,是因爲他感覺到徹骨的孤獨。
臺上,臺下,是截然不同的觀景,看熒幕上的悲歡離合的時候,霍凱也會被挑起無數好奇心,一直盯着閃動的屏幕,尋找最後的結局。
如今當了這麼久的演員,他成爲演繹故事的主角,才發現很多時候太多的感情,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
“冷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小雅和流蘇能夠分開成爲兩個人?”霍凱嫺熟的開車,低沉厚重的煙嗓在車內狹窄的空間裡漸漸擴散,有種直擊內心的孤獨感。
冷澤天嫌棄的睨他一眼,“又不是連體嬰,怎麼分得開。”
哪怕他再不願意承認,可是小雅和流蘇註定是一場生死的搏殺。
融合的可能性太低,眼前最大的可能是兩者之中活下來一個,或者第三種方式,雙重人格繼續分裂,變成多重人格,直到崩潰。
那是他最不願見到的結局。
“該死的!我是說,如果她們本就是兩個人,現在會不會一切會不一樣?”一句話就踩到他的痛處,霍凱心底像是有隻貓爪子在撓,詞不達意是最糟糕的感覺。
“不會。”冷澤天以一種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最桀驁的話語,“我不允許小雅出任何意外,哪怕是如果。”
或許,正是經歷了太多,所以才能夠知道,路的盡頭是喜是悲,哪怕無法改變卻依然要繼續,這纔是人生的最大悲哀。
一針見血!
小雅之於冷澤天,就是絕無僅有的珍寶,他付出全力去保護她,那些可能對小雅帶來的傷害可能,哪怕是假設,也會被冷澤天毫不留情的滅得屍骨無存。
霍凱當真不說話了,這個男人,護妻護的快沒邊了!真他孃的,令人眼羨!
桃花眼底有滄桑的落寞,手掌握住方向盤,驟然用力的強度,令傷口拉扯出一種鮮明的痛感。
車窗裡的風很大,刺得他眼睛有些澀澀的痛……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速度太慢!”冷澤天冷銳的睨他一眼,眼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多,小雅還在家裡等他。
噗——
霍凱再次鬱悶的吐血,他好歹也是混賽車圈的,居然嫌棄他的速度。沒有看到這是三環線,他能夠開着這輛破捷達速度都飆升到一百二十了!
“烏龜爬,讓開!本少親自開!”冷澤天冷聲道。
“行!你開!”霍凱氣得快冒煙,他不信就靠這輛老爺車,冷澤天還能開着它上天。
事實證明,冷大少果然能上天。
車子轟然在二環靠邊,冷澤天優雅霸氣,不緊不慢的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第一件事就是掀開後蓋箱,打開備用工具箱,開始改裝調試!
“……”霍凱目瞪口呆,臥槽!還能這樣!這完全是作弊!67.356
五分鐘調試,五分鐘飆車,只見城市公路上,一輛破捷達如同開了掛的鬼影一般,以電閃雷鳴的速度,超越無數車輛。
“靠!那是新出的跑車嗎?速度那麼逆天!”
“外形也好酷炫,就衝這速度,買!”
“超速,尼瑪,超速成這樣好囂張!前面就是測速電子攝像頭!”
霍凱在車上淚流滿面,有什麼酷炫的,這就是輛破捷達!他開的時候,還經常被人嫌棄的各種翻白眼!
速度什麼的,都是因爲開車的人太變態,鬼知道冷澤天這麼着急的開車回去是幹什麼!
小嬌妻什麼,他不懂。
最肉疼的是,超速扣的錢,還得從他工資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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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他強烈要求加工資!
十分鐘,捷達車在冷家的門口停住。
冷澤天優雅的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是十點二十。
他忍不住皺眉,晚了二十分鐘。
銳利的目光,滿是愧疚的看向三樓臥室的窗子,只見窗子裡還亮着米色的暖光。
小雅,他的妻,在家裡等他。
這種感覺很好,冷澤天冰寒的五官彷彿被窗子裡射出的燈光漸漸融化,多了平時不曾有的寵溺柔和。
“冷少,案子的事情,還沒有談完。”霍凱從車子裡衝出來。
“下次談。”冷澤天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向家的方向。
“可是——事關緊要,沒有時間了。”霍凱急忙喊道。
“你去找厲雲澤。”冷澤天不耐煩的冷聲道,話畢,瀟灑的扔出一個電子門牌鑰匙,正是厲雲澤所在醫院病房的鑰匙。
霍凱一把抓住鑰匙,還要補充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冷澤天的身影已經走進家門。
他擡頭,看向三樓那暖融的燈光,那種孤寂的感覺再次被勾起來。
他鬱悶的想起,好像又快過光棍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