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萬福之園的客廳,冷禹城緩步進門。他雙手負背,矍瘦的臉上是胸有成竹的陰鷙,他居高臨下的睨着冷澤天,說,“澤天,你這個倔脾氣,總有一天會害死你在乎的人。”
冷澤天眉梢微挑,冷銳的目光投射過去,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層凜然的沉思。他心底莫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慌,可越是如此,冷澤天臉上的神情便越從容不迫。
“老狐狸,都幾十年了,虛張聲勢這一招你還沒玩膩?!”冷澤天冷嘲的看向他。
冷禹城冷冷一笑,也不爭辯,他隻身坐在檔案文件的對面沙發上,緩緩說,“既然你不願意看,我也不逼你。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我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
冷澤天的眉頭皺了又鬆開,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明明差一點就可以抓得住,可是最後還是差一點點。心底的忐忑如擂鼓,深邃的墨藍眸也越發幽深如海洋。
“既然你不在乎白流蘇是什麼人,那麼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賭注。還有五個小時就天亮,到時候,船上的人是死,是活,自見分曉。”冷禹城狹長的狐狸眼緩緩眯起,他慵懶的擺手,示意安伯將桌子上的檔案搬下去。
很快,守在門口的安伯就及時將房間清理乾淨,又再次的將壁爐燒的更旺,並伺候冷禹城再次蓋上絨毯最後才緩步離開。
冷澤天沒有說話,冷傲的眉眼盯着窗外枯枝上的落雪,眼神猶如暴風肆虐的大海,萬種情緒涌動如潮,令人看不透……
海上,遊輪的下方,兩個毒販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綁在遊輪最下方如曬鹹魚一樣吹着海風。
“救命——救命!”癮君子和痦子臉聲嘶力竭的喊聲,被迎面而來的一陣陣海浪吞噬,不論是他們的人還是他們的聲音都無法傳到遊輪上去。
遊輪最偏僻的空貨艙裡,霍凱,羅子山,傑森以及歐陽露露全部匯聚一堂,臉色各異。
羅子山黝黑的臉上一雙憤世嫉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袒胸露lu”衣衫不整的歐陽露露,一臉不滿,“老大,爲什麼要留下這個女人?”
霍凱臉色也好不到哪裡,他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有處發,“不留下,難不成讓她上去通風報信?!”
“閉嘴,現在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顧子喬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居然敢冒名頂替老子這件事!”
羅子山噤聲,忍不住乾咳幾聲。這件事的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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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單,我們殺上去再說!”傑森殺氣騰騰。
此時,蜷縮在角落的歐陽露露緩緩擡起頭,“你們是打不過他們的,我在上面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身上不僅有槍,還有炸彈”
霍凱皺眉,他一向都知道,孤膽英雄,不是那麼好做的。
但是,顧子喬那個白癡,爲什麼會傻到逃走了還跑回來充大頭?!
這根本不像是那個單純的傻小子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