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雅捂着頭,晃晃蕩蕩的站起來,她竭力睜開眼睛,這纔看清楚眼前的男人長什麼樣子。
一米八幾的高大光頭肌肉男,上半身露出強健的肌肉,粗獷的五官,看起來便是兇狠不好惹的大混混。
最令人驚悚的是,他的一隻眼是瞎的!!!
瞎子不可怕,但是這個光頭肌肉男瞎掉的眼睛沒有用任何飾品遮擋,就是一個黑洞洞的無比醜陋的大癩疤!
“我不認識你,更別說什麼報仇不報仇了?”米小雅驚恐的朝擂臺的邊緣退,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臺上的猙獰的光頭肌肉男,嗜血瘋狂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臺下是空蕩蕩的觀衆席,只有那個小蘿莉一個人,面露詭異的壞笑,盯着她在看。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五年前,她就在這裡丟失了記憶?
“你以爲這樣說,我孤狼就會放過你?!”光頭男人像是聽見最好笑的笑話,仰頭狂笑起來。
“就在這裡!五年前,你用手指活生生的把我眼睛挖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嬌滴滴的裝柔弱!”
“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孤狼的話,在米小雅的腦海裡砰砰砰的爆炸,巨大的震驚令她面色慘白如紙,一雙清澈的眼睛睜到極大。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那雙清秀纖長的手,怎麼也不能相信對方說的話。
這雙手,曾經活生生的把人的眼珠子摳出來?!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令米小雅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不!
她絕做不出這種事情!
“動手吧!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你!”孤狼幾乎用咆哮的聲音,怒吼着。
壓抑了整整五年的仇恨,在這一刻爆發,他要一雪前恥,將這個女人當場打死,以報仇雪恨!
米小雅背脊竄過一道徹骨的寒意,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腦海裡,那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再一次響起。
語氣是警告,冷森至極。
“放我出來——”
“不要連累我一起死!”
米小雅痛苦的捂住頭,想拼命擺脫那個冰冷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求求你,別再說話了!我的頭快爆炸了!”
孤狼皺着眉頭,冷笑着盯着她,“裝什麼裝,死到臨頭還想出詐?!”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話畢,一記狠辣的重拳,便朝着米小雅揮了過去!
情勢萬分危急!
……
“受颱風麥德姆影響,預計今天傍晚到夜裡z市沿海海面將有8~9級大風。
明天沿海海面風力將增強到10~12級局部13級,東南沿海地區有大雨到暴雨,部分大暴雨,
希望市民加大臺風襲擊的防範力度,減少出行,注意安全……”
嗤——
黑色悍馬裡的電臺播報被粗暴掐斷,厲雲澤臉色格外嚴肅,蜿蜒在眼角的刀疤顯得有幾分令人心悸的可怖。
“大少爺,安伯出事後,家裡已經來過幾次電話讓你回去解釋,今天是最後期限,你真的不回去嗎?”
厲雲澤是個惜字如金的人,能夠一口氣說這麼多,連他自己都不太習慣。
但是事關重大,眼看已經接近中午,加上臺風天氣影響肯定會延長趕路時間,就算冷澤天現在出發,也是剛剛好晚上到。
要是繼續耽誤,恐怕根本就來不及去見老爺子,到時候,恐怕後果會嚴重的無法想象。
“去酒莊。”
冷澤天冰冷的回答,態度斬釘截鐵,根本不容商量。
那個酒莊是z市最大的地下黑拳賭場,而且還時不時有毒品交易,以及那位神秘酒莊的擁有者,聽說是美國那邊黑手黨的重要成員。
他一想到小雅去到那種極端危險的地方,妖孽的眉宇之間染上一種毀天滅地的狠絕!
不管是誰用什麼卑鄙的方法誘導小雅去的,他都要查出來,然後將他狠狠摧毀!
厲雲澤目光裡覆上一層思慮和不安,頓了頓還是開口道,“大少爺,葉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平息,這個節骨眼上,再和老爺子翻臉——”
“去酒莊!”冷澤天再一次重複道,眼神裡已經不再只有決絕,還有凜冽的殺意。
一股強大的黑暗氣息,將車廂內的空間全部充斥,令人心驚膽戰!
厲雲澤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一種決絕的瞭然,他明白了。
米小雅對於冷少的真正意義,是可以令他不惜一切代價的也要保護的重要人物!
就如他如果出事,冷澤天也絕不會留下他一個人。
他明白了!
冷少在意的人,就是他的豁出性命也必須保護的人!
厲雲澤猛地一腳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在暴風雨裡狂飆。
冷澤天不再多說,臉色沉下來,眉頭皺的極緊。
世界上死亡率率最高的格鬥比賽是什麼?
不是泰拳比賽,不是自由搏擊比賽,甚至不是無限制格鬥比賽。
雖然這些比賽的死亡率率的確很高,但和黑市拳賽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要知道,全世界頂級的黑市拳賽幾乎從來都是100%的死亡率率。
黑市格鬥裡,爲了高額的獎金,每個拳手都是不擇手段的去擊敗對手!
那裡是死亡的俱樂部,嗜血魔鬼的狂歡聖地!
那個地方,要的就是刺激!
經常可以看到,一名拳手以一記強勁的高掃踢擊中對手頭部,令對方口吐鮮血,甚至牙齒碎裂的轟然倒地,因腦部嚴重受損死去的拳手更是不在少數。
然而,越是這樣,觀衆的歡呼聲越是高漲,拳手的賭博獎金也會隨之翻倍升高!
金錢的誘惑,血液的刺激,粗暴的死亡,是地下黑拳最常見的!
地下黑拳歷史上,真正最具統治力量的,國人大宗師——弗蘭克陳,打過的97場比賽中,當場殺死對手95場!
還有,黑拳史上鼎鼎大名的威廉王,格林威爾張,傑克森胡,都是四百多場全勝,兩三百次當場擊斃對手。
冷澤天對那些並不陌生,可是,他絕對不能允許,小雅在那裡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他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難以抑制的擔憂,令呼吸都緊張。他的心頭,像是被壓了一塊巨大沉重的石頭,扯着心的牽掛,令他幾乎要窒息。
小雅,等我——
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