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宮陌之所以,會救下黑川月薰子。
真正的真相是,
說不定白流蘇會——
喜歡她——
這便是,當年宮陌救下黑川月薰子,並收留她的全部原因。
黑川月薰子,是宮陌精心挑選了,送給白流蘇的“贈禮”!
心臟,一點點的撕裂,鮮血淋漓,宛若寸寸的凌遲。
痛到——
窒息!
無盡夜色裡,黑川月薰子絕望的擡起頭,“亞瑟,我會讓她喜歡上我的。”
滿是血絲的大眼睛,黑色的瞳孔放得極大,有種麻木的空洞,“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能做得到。”
再不甘心又如何,
只要他要,
只要她能給。
宮陌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上是專注的認真。
“好,再給你一次機會。”他說。
第二天,颱風天氣依舊持續。
冷澤天親自上陣,給米小雅換藥包紮,還有抽血。
一張清秀的臉憋的紅紅的,低垂着頭,根本不敢去看冷澤天的目光,像是一個做了壞事被家長抓了現行的孩子。
要不是她固執的非要去找真相,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最後真是丟人現眼的很,真相還沒摸到邊際,她就直接暈死過去。
現在倒好,米小雅除了一身的傷痕,她什麼答案都沒有找到!
“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小萌包子,他會擔心的。”
米小雅忍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忐忑的說了出來。
然而,她等了半天,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責罵,或者毒舌的嘲諷,只是冷澤天低聲用嗯的迴應。
米小雅越發的心虛不安,這才鼓足了勇氣,偷偷的去瞄冷澤天的表情。
他英俊的側臉,認真專注,捧着她受傷的手指,眉頭心疼的擰成一條線。
終於,米小雅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決定承擔後果,敢做不敢當,不是她的作風。
“說吧,你準備怎麼罰我?”聲音決絕,如同奔赴沙場準備就義的戰士。
冷澤天眉梢微挑,妖孽墨藍色的眸裡,是看不透的深幽。
他驟然靠近,溫熱的脣,忽然吻上她的耳垂。
“後天晚上,去我家。”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最敏感的耳畔,她不爭氣的紅透到脖子根。
“答應,還是不答應?”冷澤天強忍着奔涌的慾念,用最大的剋制力,放開她。
他怕,弄疼她——
該死的,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引小雅去地下拳場的。
那樣處心積慮的幕後黑手,居然比他知道的小雅的秘密還多。
甚至,能夠有手段,把那個比該死的言情小說裡的霸道總裁,還邪魅狂狷的白流蘇放出來,
冷澤天妖孽的眸裡射出一道凜冽霸氣的冷芒,
絕對不能讓小雅知道,五年前被吃幹抹淨,被壓的那個,是他!!!
不過,如今時過境遷,
如果白流蘇再次出現,
不擔保,他會變本加厲的把“債”討回來!
“我答應。”米小雅趕忙點頭。
她惹下那麼一個滔天大禍,如今只需要陪着冷澤天回趟家,這麼便宜的事情,不幹是傻子。
去去去,有錢人就是房子多,就當旅遊出去散心也挺好。
“嗯。”冷澤天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女人,本少要帶你見家長,但願你別被嚇得暈過去。
不過有他護着,絕對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米小雅被他如此溫柔的眼神看得心裡好一陣發毛,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她皺着眉頭,問,“昨天晚上,真的是我被人綁架了,然後你一個人隻身犯險,轟了流氓窩,才把我救出來的?”
這件事,不能細想,越想越不對勁。
冷澤天怎麼也不像是那種,一怒爲紅顏的癡情英雄啊。
如果說他,把她賣了收錢,或許更符合實際一點。
“女人,你在懷疑本少?”冷眸一掃,頓時寒氣四溢。
“堅決沒有!”米小雅立馬端正態度。
誰叫她有錯在先,沒!人!權!
下午的時候,冷澤天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出門。
諾大的別墅裡,頓時顯得格外空蕩蕩。
米小雅無比苦惱的揉着太陽穴,她很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她腦海裡的聲音,會不會真的跑了出來?!
等等,那個叫做宮陌的男人,曾經給她送過一個信封。
她暈過去後,還沒有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米小雅一個激靈,趕忙起身,快步衝到落地衣櫃前,到處翻找那天揹着的隨身挎包。
衣櫃裡,沒有——
衣架上,也沒有——
她慌張的再去臥室裡,仔細翻查,最後萬幸的,在牀底下,找到了那個挎包。
一定是冷澤天昨天給她換衣服,包紮傷口的時候,直接順手就丟在了地上。
然後不知怎麼就踢進了牀下面。
“太好了。”米小雅有些激動的從包裡拿出信封。
她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信封先落進冷澤天手上,該是多恐怖的效果。
如果,冷澤天知道宮陌的存在——
米小雅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寒毛倒豎,用網上的流行的話形容,堪稱“細思極恐”!
她還是不要繼續嚇自己了,東西找到就好。
打開信封,裡面是一串白色間雜黑色的手串。
這是一串常見的星月菩提做的手串,只是用了極其珍貴的菩提子金雕玉琢的打造,尤其是中間有一個墨玉雕刻的黑色蝙蝠,格外引人注意。
黑色蝙蝠?!好眼熟!
米小雅好奇的放在手心中端詳,仔細的打量起黑色蝙蝠的形狀,很快便回憶起,她在紅酒莊園地下室的電梯裡,見到的黑蝙蝠標識,和手上的這個一模一樣!
米小雅心跳驟然亂了一拍,太陽穴又開始針扎一樣的疼。
似乎眼前的墨玉做成的黑蝙蝠,有什麼特殊寓意一般。
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
她甚至覺得,這個手串本就是屬於自己的。
米小雅嘗試着,將手串戴在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發現大小竟然真的剛剛好!
“真的是我的?”心裡一陣莫名的慌,米小雅忍不住後退一步,手上的信封隨之滑落在地。
一張黑色的紙箋從信封裡掉出來。
上面是行雲流水般,筆鋒銳氣古雅的行楷。
“流蘇,遊戲正式開始。”
“這次,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