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涼兒的眼神癡迷,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他身上有種讓她心醉神迷的高貴氣質。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溫柔無比,“我也不喜歡別的女人在我老公面前晃來晃去,那會讓我很緊張,很不安。”
錦季揚微微蹙眉,似乎強忍着不適。
疏影看着這一幕,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悲涼,一直以來,她都怕看到這一場景。
但是,有生之年,有些事情避不了。
親眼看到這一幕,沒有她想像中的天崩地裂,只有淡淡的刺痛感。
她最後看了一眼,轉過頭悄悄的離開,瘦弱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單,那麼脆弱。
錦季揚的視線落在那道熟悉的背影,心口如針扎般疼,但是,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快要逼瘋他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還有多少個三年
在外人面前,他是無所不能的錦家家主,意氣風發,榮耀加身,但是,他是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人。
他的人生一出生就已經註定,只能孤獨的,默默獨行,誰也幫不了他。
這一條路太過漫長,太過孤獨,但是,他別無選擇。
只要他姓錦,只要他是錦家的繼承人,錦家就是他的責任。
這是他的使命,是他一生的守候,哪怕要用他一生的幸福來換。
一直關注着他的錢涼兒自然看到了這一切,臉色大變,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不像是上下屬,也沒有相互對視一眼。
這種刻意爲之,彰顯着不一般的隱情。
她越想越不安,忍不住喝道,“不對,你送湯的保溫壺呢”
忽如其來的怒喝聲,疏影的身體一僵,“呃這”
錢涼兒勃然大怒,終於被她抓到了把柄,這兩個人之間真有貓膩。
“你在騙我是嗎”
她氣怒攻心,氣的滿面通紅,憤怒的尖叫,“季揚,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單獨在你的房間”
這觸到了她的底線,萬萬不能忍。
錦季揚二話不說,上前站在疏影面前,冷眼看着錢涼兒。
錢涼兒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他什麼都不說,但已經用行動說了。
“你們把話說清楚,我不能忍受欺騙。”
疏影看着擋在面前的高大身影,鼻子一酸,一顆心卻得到了莫大的撫慰。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腳戲,好,真好。
“好,我”錦季揚深吸了口氣,剛想開口,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輕盈的身影走了進來。
“疏影,走了,跟我回家。”
錦季揚呆住了,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出來了歐凱呢你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你能不能別嚇我們”
他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表情,有了喜怒哀樂,而且很生動。
快要瘋了,不乖乖待在家裡坐月子,怎麼亂跑
芷蘭心裡一陣溫暖,微微一笑,“醫生說我可以出門走動了,是你們太緊張了。”
錦季揚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把抱起她,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親自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緊張的圍着她轉。